“他将你阉了吗?”
重明正脸上一僵,随即视线闪躲开来,囧窋否决。
“没有。”
司空鸾这次显然是不信的,扑上他就不容许他在躲开,自己上手来证实。
“没有你躲我作甚?三年了不让我近身,也不要伺候的人近身,你没不该有的毛病躲什么……”
司空鸾的声音在确定自己手上按的是什么后,自动消音。
“没事?”
她不解,这不解,让原本就囧窋的重明正更郁结了。
“你是不是还挺失望?”
“不是……”
司空鸾更懵了,懵回来上手就要打他那个位置,重明正这次没由着她泄恨,抓住她手腕没让她落下,司空鸾毛的在他腿上挣扎。
“你没事你躲什么?憋着很好玩吗?还是打算苦修成仙呢!”
“鸾鸾……”
重明正给她挣的苦不堪言,无奈,将她手臂绕住她,紧紧将她近前抱住,吻了她好一会儿,将她所有的火气平息一些,这才嘶哑着声音无奈道。
“他倒是想阉我,没得逞,因为你来了。”
司空鸾心惊。
“这么惊险?”
重明正给她这份后怕的小表情又弄的一个心里尴尬,她这是庆幸吗?庆幸他没被阉?
是因为她表现的情绪不太清晰吗?怎么没一点高兴的感觉?
视线缩在她刚才给他吻的发红的朱唇上,终究无法压制心头的那份涌动,他轻轻啄着,告诉她。
“可不就是,如果那天你没到,如果那天没有救治下我也能醒过来的话,当天晚上他估计就迫不及待要看我最为狼狈的样子了,
虽然当我再次睁眼时,真以为你的那个御医是他给我来受宫刑的人。”
难怪他当时那副老胡杀了他父母的样子,子孙后代这个仇,可比掘人祖坟呀?
“所以当我在被你带回铃兰城的路上醒来后,我多少升起一点希望,或许我们的夫妻缘分,还没尽?”
那场手刑,在他那样已经给白卿折磨的半死之下,终究没熬过,却也因祸得福,那个男人没打算让他死那么快,而当时若是让人接连给他受宫刑,他必死无疑,还会很快。
所以齐裕让人暂时靠后了,然后也没机会了,因为她来了,她来了,就没打算失败而归,然后他就到了她的王国里?
司空鸾却不齿他这个想法。
“没被阉掉就没尽?那如果你真被阉了,是不是直接找个地方再系根绳子,直接将自己吊死了?”
重明正后撤脑袋,看着面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无奈。
“现在都今非昔比了,怎么反倒没以前能稳得住了?”
司空鸾气闷,总感觉他越能稳得住,她越是无法稳了。
倾身勾住他的脖子,再次主动吻上去,重明正给她报复似的吻的有几分晃神,随即眼底的火焰浓烈几分,一手在她肩上,一手在她腰上,适当稳着她的身子,也不着急,底眼,纵容的看着她泄恨的吻着他。
“还稳?你还能稳得住?小绵羊都爬我床了,你还让我稳?重明正,你当我司空鸾是什么?你不要我,随便给谁都可以牵着走,谁都能看得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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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不忿,重明正只剩下叹息,刚想开口开导她一番,她趁机侵入,重明正如遭雷击,便是连最后一份挣扎的力气感觉也没了。
司空鸾像是故意惹他失控,将他所有禁锢自己的堡垒击垮,又道。
“孟从之吻了我,可那一瞬间我能想到的只有你,重明正,如果这个时候你再叽叽歪歪,就算离开你会难受,我也不要你了,明白吗?”
如果说刚才司空鸾的泄愤,他还能稳得住,只当她是不甘的宣泄,便是难受,也能由着她去咬他泄愤,这一刻她表明心迹,就将他所有的理智彻底击垮了。
唇上的疼痛,清晰的传达到意识里,他也彻底反应过来,转而握住她的腰身,不再是被动承受,转而顺势将她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上。
缠着她吻了好一会儿,这份快要将他淹没的窒息才得以平息一瞬,理智回笼,刚清醒过来觉得这样不对,他的意图放手便遭到司空鸾强势的反对。
再次将他拉着衣襟拉回来,主动倾身上吻他,重明正给她吻的理智失守,在失守前一刻堪堪停住,厉色问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司空鸾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在做什么,我比你更清楚,重明正,我就不信,当看到我和孟从之睡一起的时候,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你简直……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没有想法,就不会回来就气晕,晕倒又做了噩梦……
可现在和她说这些似乎也是多余的?他也说不出口他被气晕了,而且她揣测的也确实没错。
三年了,深更半夜,当看到她趴在他床边的时候,更不可能没想法,如果不是不忍她挨冻受寒,她这般虚弱样子,他绝对不会冒险将她放进他被窝……
司空鸾放火不怕火大一样笑的挑衅,重明正认命了。
不管他们之间隔了多少,起码今天这场她点起来的火不灭掉,他们是谁都过不去的。
将她肩上那件他早就觉得有些碍事的外衣撤掉,他红了眼睛道。
“是你自己愿意的,可莫再说我不知疼惜你。”
这三年来她多累,他不在跟前也看在眼里,本想让她好好缓解长途跋涉的疲惫,如何什么都没她的身体重要……
她刚回宫就来他这里,虽然明白她的心意,碍于自己如今的情况,怕无法周全的照顾她,反倒会让她对他生出更多的排斥。
那时怕是连她这份不明的关怀也失去,他才不想让她留下,如今她若如此的话……
本来对她就没什么抵抗力,她主动之下,他那里还有其他想法?除了她,除了重新拥抱她,自然别无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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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注定无眠。
三年了,他屡屡将她拒之门外,将她冷落了太久,自己也煎熬了太久,虽说明知不该,可这开了闸口的洪水,如何能轻易便能收的?何况还是在司空鸾有意撩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