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很贵重了。我这婚事多亏了你。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有能用到我们的地方,我们定然是万死不辞。”
林晚晴激动的对着容巧嫣表达了最诚挚的感谢。
自从林晚晴与辛公子定亲之后,林夫人因为心怀不满,就把林晚晴拘在家里,美其名曰绣嫁妆。
而容巧嫣出门也并不是十分的方便。
因此,容巧嫣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能与林晚晴再见上一面,只能通过书信来往,得知彼此的生活。
“客气的话,就不必说了。姐姐也是苦尽甘来。以后好好的生活吧。”
容巧嫣轻声的说道,声音里有着些感叹。
“嗯嗯嗯。”林晚晴点着头,拼命的压着眼中的泪花。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该高兴的。
容巧嫣小大人般的拍了拍林晚晴的手,也不再说什么了。
今日毕竟是林晚晴成亲的日子,虽然不用她去应酬,但是也有许多流程等着她走。
因此,两个人简单的叙话过后,就让丫鬟请了其他来道贺的女卷进来叙话。
到了时辰,容巧嫣目送着林晚晴被扶到前堂拜别父母,她就从后门离开了。
回到星若苑的容巧嫣,打发了所有的下人,有些意兴阑珊的坐在美人榻上发呆。
这心心念念的事情完成了,心安了,却也有些失落。
前世的六嫂嫂,是真的,真的不会出现了。
怅然若失的容巧嫣,让妙枝看着心疼。
她不明白,高高兴兴从林府回来的小姐,怎么坐了这么一会,就露出了这种有点哀伤的样子?
很快,容巧嫣就调整回来情绪了。
林晚晴找到她的幸福了。
而自己,也要为了将来的自由而努力啊。
不提容巧嫣开始为出逃路线而继续查阅资料,就在四月十五的朝堂上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二皇子获罪被囚禁;皇后娘娘被废,打入冷宫;承恩侯府被褫夺爵位,抄家充公,束发男丁徒边十年,女卷贬为平民。
二皇子的罪名是泄露科举考题,扰乱朝堂纲纪,对皇帝大不敬等罪名。
承恩侯府的罪名则是结党营私,徇私枉法。
而皇后自然是受自家儿子以及娘家的连累了。
更有许多官员受了这事情的连累而获罪。
幸好,皇帝仁慈,只是削官降职,倒是没有人殒命。
而容府也是不幸的受了些牵连。
因为容大老爷是吏部侍郎,掌管春闱的礼部官员又恰好是他的同科。
两个人不但是平日里就相交甚密,那官员的考功都是容大老爷给评了上等的。
因此,皇帝在朝堂上斥责吏部选拔官员不慎,选了一些渎职之人。
所以具体参与考评官员的人,都受了连累。
吏部尚书还好,到底是皇帝的心腹,只是受了一些责骂,罚没了一些饷银。
而容大老爷这个经手的侍郎就遭了殃,直接被官降两级。
不但是变成了五品的郎中,连官职也变成了验封司郎中这么一个闲职。
这个降罪降职的旨意一出,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去年的秋闱和今年的春闱都如期举行,没听说泄露考题的事情,不过,确实换过了两次考官。
至于对皇帝大不敬,咳,这可就随皇帝说啊。
那结党营私,徇私枉法倒是个大罪。
关于对承恩侯府的处罚,除了二皇子派系的人,倒是没有人觉得过重。
毕竟,承恩侯府因着皇后娘娘和二皇子的关系,这些年在京城中,属实有些跋扈了。
说起来结党营私,徇私枉法的罪名,倒是名副其实。
只是,二皇子的处罚。
。
。
不等内阁的阁老们上前请奏,皇帝就让太监把证据一一的罗列出来了。
说着二皇子如何想要泄露考题收买考生,结果却是被羽翎军中专司查探的御探司查到阻止了。
又听着太监念出承恩侯并承恩侯府的男丁,如何的结党营私,徇私枉法,包庇蠹虫的。
至于大不敬的罪名,就是什么忤逆不孝,什么暗骂皇帝,心怀不满之类的。
。
朝臣们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见着高座上的皇帝阴沉着脸,也不敢多言了,只是以眼神互相示意着。
下朝之后,脸色阴沉的容首辅去了内阁,暗地里托人打探消息。
而等他下衙之后,更是直接等着同样阴着脸的新任容郎中,一起默默的回了府。
两父子面色沉沉如雨的在前院书房,跟幕僚一起讨论起来。
验封司掌封爵,世职,恩荫,难荫,请封,捐封等事务。
但是这封爵等事情,自然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万事都是皇帝定的。
所以这验封司郎中,实实在在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闲职了。
从一个堂堂的,有考功实权的三品吏部侍郎,直接降职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五品验封司郎中,容大老爷的脸如何不阴沉?
容首辅虽然没有受到牵连,但是因着容大老爷的降职,在内阁中无形的就落了下成。
他们自然是想要弄清,其中的具体事由。
可是,如今却是毫无头绪。
朝堂之下的大臣们如何的议论纷纷,自然是不必说。
只说皇宫里,景安帝下朝之后,就让人喊来了慕云铮。
他平静的跟慕云铮面对面的喝着茶。
“你尝尝这个。是新进贡来的夏茶。说是要去深山中采摘,数量极为稀少。”
景安帝亲手给慕云铮倒了一杯茶水。
这若是让其他人看见,说不得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而慕云铮恭敬的接过茶水,却是一饮而尽。
“当真是牛嚼牡丹。
。”景安帝笑骂道。
“茶水本就为止渴的。”慕云铮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啊你。将来看来只能给你选一位武将家的姑娘了。若是文臣家的姑娘,看到你这么粗野,怕是看不上你喽。”
景安帝看着慕云铮不以为意的样子,笑着打趣道。
慕云铮正要放下杯子的手,就顿了一下。
这一幕,被景安帝眼尖的发现了。
“怎么?有了心仪的姑娘了?是哪家的?品貌如何?需要我给赐婚吗?”
景安帝如同一位多嘴多舌的妇人,絮絮叨叨起来。
“皇伯父想多了。”慕云铮放下杯子,板着脸说道。
“怎么能想多了呢?你如今已经束发,也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纪了。说到这个,你。
。
。
”
景安帝一开始是随意的打趣,后来却是若有所思起来。
慕云铮如今已经十六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
按理说,这知事宫女倒也是可以安排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