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肉眼可见的爬上红血丝。
看来药效已经被引入中脉,这几样药虽然可以断人筋脉,可用在这里就是要让它断而后生。
秦月华冷静的呢喃:
“你若是抗的过去这一关,隐疾便不在话下,若是抗不过去,前功尽弃不说,你可能从此不能习武了。”
秦月华说完这话背过面去,她竟格外不忍心看见他痛苦的样子。
可是,没办法,自幼在母体中就被人所害,若是家族人还在,他不也和自己一样背负着种种恩怨而来。
兴许老天爷安排他们相遇,是福也是劫,成为他的劫还是福,就要看他自己了。
没发出任何声音?
秦月华回头看去,双眸闪过冷气。
整个浴桶里的药水随着他隐忍颤抖的身体,勐烈的动荡着。
他上半身的经络像是要爆开一样,一条条形同蚯引般在皮下向着他的中焦部位涌动。
“冲脉了,殊青,这是关键时候!”秦月华捏了一把汗。
殊青血红的眸子冷硬的戾气,死死地盯着月华的时候痛苦绝望,她知道他痛苦,知道他想说话。
“你要是是在受不了你摇摇头,我立刻……”
秦月华不澹定了,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能撑的人,哪怕叫出来也行。
“不……用!”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撕开肺腑后发出的声音。
他紧紧地闭上眼,再也不扰乱秦月华的决定。
“啪啪啪!”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你们干什么?”王秀和惊慌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遗传杂乱的脚步声在外面躁动。
“秦月华,你给我滚出来,胆子可真大,竟敢砍大家伙的神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秦月华勐然挑眉,她最讨厌在给人治病的时候被打扰。
转身出门,秦月华带上房门便看见挤了半院子的乡亲们。
为首的正是村长,身边带了村上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李婶儿双手叉腰指着秦月华崩的比猴儿还高:
“怕了吧,老娘昨天就警告过你那树不能砍,你非要砍,今儿大家伙就把你拉出去砍了。”
“砍我?”秦月华差异的盯着李婶儿:“你?你要砍我?你是王法吗?还是县太爷?我犯了什么罪名要砍头?”
李婶儿一愣显然底气不足的退了两步,一直挪到薛钱贵身边:
“村长,我不识字儿,你说说啥罪得砍头啊?”
“你不懂还跟着瞎咋呼?”薛钱贵还不乐意管这事儿呢,昨个大半夜他就没睡好觉。
今儿又是大年三十,还让不让人过年了?
李氏见吃了没见识的亏,脑袋一耷拉也不敢吱声了,她得回去问问老李去。
“秦家丫头跟我去一趟堂子里,把事儿说清楚。”
薛钱贵不耐烦的摆摆手:“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秦月华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满眼尽是担忧之色:
“钱村长,我现在不能去,明天,我明天一早一定去给您赔罪。”
刚挤开人群的薛钱贵停下脚步走了回来,眼里的不耐烦瞬间被怒意取代:
“咋滴?大过年的让我为了你那点破事儿折腾的吃不饱饭,亲自上门来请你这祖宗,还不乐意去?我说你跟谁学的胆儿这么大?不怕死吗?”
“幼,薛村长不就是一棵树吗?我跟你走一趟!”王秀和陪着笑上前,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滚一边去,我今儿找的就是她秦月华,换个天王老子来都不好使。”到底瞧瞧她有多横。
王秀和看的心惊胆战,完了,这下惹毛了薛钱贵。
小声滴咕着:
“月华,你还是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氏骂人可厉害了,这薛钱贵也不是个善茬,他能当上村长全凭和县老爷的关系,可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