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略显差异,梁伯这个时候提过去干什么?
但是见他很是回忆的样子,月华没有多说什么:
“梁伯还在戏班子待过?”
“是啊,那时候没有饭吃,父母都在逃荒中饿死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到处讨饭,戏班子的班主看我体质不错,就把我收养了。
但是有个规矩,表演的节目如果赚不到钱,就没有饭吃。”
那时候梁伯就急哭了,没有人给钱赏饭。
偏偏来了个富贵气的男孩,给了银钱,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银子。
还问他,愿不愿意和他玩。
那时候憨憨傻傻的,以为就是公子哥。
后来才知道,他是十岁就登基的当朝皇帝。
“他很听我的话,在不知道他是皇帝之前,我喜欢和他说人间疾苦,但是后来知道了后,先皇都把他说的话当成要事来平衡了。”
“比如,旱灾,还有瘟疫,先帝去的时候,我就在跟前……”
后边的话,梁伯没说,就迎着风吹着,他知道先帝最想辅左的就是七爷。
眼睛眯着,好似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先皇,所以他跟着七王便是二十多年了。
“总有一天,老奴定会伴君左右。”
梁伯脸上的褶子更浓了,眼里的光好似在和远处日出做对抗。
秦月华没有说话,她知道梁伯是先帝的人,而且感情很深很深,不然死后怎么会留下救命的腰牌。
这也是梁伯不轻易用的原因。
天海一线上的太阳好像比站在陆地上升起的要快。
在看见黄蓝相交的海域时,秦月华知道,河海分界点就在这了。
视野瞬间宽阔起来,等到日头挂在头顶时。
海浪翻滚,夹杂着一股海藻味迎面而来,此刻已经是一眼看不到边的海域。
货轮船舱内设有门户,吃穿用度到是还算齐全。
…………
敬郡王府。
“朝善,此话当真?”
面对四公主的回报,敬郡王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当真,我笃定即便拱手让她接管,没有七哥的权利帮助,她也是毫无办法的,可是,有人来报,昨日晨间那女人竟然随船出海了。”
说到这,四公主的眉心竖了起来,事到此刻她都没回过神。
敬郡王捏着茶碗的动作停在唇边,若有所思道:
“她不相信海盗?”
“难说。”朝善展开纸扇推测道:“她如是信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随行而去了,目的不就是为了证实吗。”
“未必,你别忘了你七哥在背后撑腰呢。”
“就算是七哥撑腰那又怎样?难不成她还想带着俩老弱病残的去讨伐海盗?”
笑话,天大的笑话。
“哦?”敬郡王一愣:“只带了两人?”
“是啊,一位是早就告老还乡的梁博贤那老东西,一位是七王府上的账房先生,这二人难道不能称之为老弱病残?”
朝善公主翘起二郎腿,脸上满是嫌弃:
“我怕是还没到乌海境内,军粮物资被截了不说,七王嫂那条小命儿都得搭进去。”
敬郡王没那般轻浮,他见过秦月华,长得一副绝美的容貌不说,还有一身的医术好本事。
虽然不懂武艺,可前阵子生产给自己肚子来一刀这事儿,震惊了皇城内外。
可见此人性情绝对不是柔弱外表可评估的,如果只是去送死,她自然是知道的,可还是去了。
举动自然不容小觑:“朝善,你可要小心留意秦月华的动向,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还有,北域战场上你七哥的情况也得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