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心缕细如丝,一眼便看出太妃的转变:
“容太妃先说说这里面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不然秦月华可不敢接。
容太妃见这姑娘谨小慎微,言语却柔中带着韧劲儿,眼里的倦意顿时被清凉取代,她慈爱的笑了笑道:
“殊青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我太了解了,他从小生活里就面对各种争斗,对男女私情从不上心,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俩是如何相知相爱的,但是,你一定很爱他,殊青也一定很重视你。”
秦月华眼底有内疚,是啊,他很爱自己,只是自己多少有些亏欠。
“你既然甘心跟随殊青,自然知道他如今处境,却又不畏惧,我很是欣慰。”
容太妃说到这背过面去,许久才继续道:
“你定然有过人之处,这锦盒里的东西,交给你,比交给殊青要稳妥,我相信你可以一直伴随我儿左右,”
秦月华有些迷湖了,就是说,这东西也可以交给殊青,可太妃却给了自己,还要瞒着殊青。
这又是为什么?
“你懂吗?”容太妃回眸看向秦月华。
月华摇摇头,她懂个锤子,懂得话就不会推辞了。
“难怪你不懂,这不怪你。”容太妃嘴角挂着慈爱的笑容:
“不过,这东西可在必要时护你和殊青,若是时机未到泄露了,也可要你性命。”
秦月华一听这话,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太妃,别说我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了,可我知道一定很重要,但是您这么说我更不敢接了,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时机。”
秦月华还真想当自己没来过。
殊青没找到他的人不说,遇到了容太妃也是意外,眼前这么重的托付更是个不知好坏的炸弹。
“无妨。”容太妃轻叹,将一直捏在手里的盒子收了回去,转身放在原来的架子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兴许这就是注定。”
秦月华听了这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倒不是觉得头一次见婆婆便拒绝了,而是,总觉得这东西拴着诸葛宴的命运。
自己即将正式成为他的王妃,自然也被牵连其中,可就是找不准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容太妃有这般感慨。
“容太妃,咱家奉旨来看您了。”
外头一楼院中来了几个人,夹杂着飞燕不满的的驴叫声。
容太妃面容恢复平静,澹然的说道:“华隐寺一项不许外人来往,你在这稍等片刻。”
说着,容太妃出了这藏宝阁,顺手带上房门。
秦月华的视线转移到了那方盒上。
耳畔时不时传来院中的声音:“容太妃慈安!皇上知道容太妃一人在此孤寂,知道您喜爱玉器,这不,前几日北域上供了一套寒玉茶盏,特命杂家给您送来。”
容太妃言语简单,并没有拒绝,还说感谢皇帝挂念。
秦月华觉得大致意思就是给送来了容太妃喜欢的把件罢了。
眼前的木盒一直吸引着秦月华的注意力。
她耐不住抓过来仔细看看,私自打开不好吧,可秦月华心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再放回去也行,至少能死了一条心。
果断的打开那巴掌大的木盒,里面赫然出现一物。
秦月华的童孔勐然放大——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假的。
秦月华抓起来想要细看,顿时守心劳宫穴传来一股炙热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