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太妃?”
秦月华漆黑的明眸瞪得熘圆,顿时回过神来赶紧行礼:
“月华见过容太妃。”
容太妃起身上前扶起秦月华:“有身子的人了,别动不动就行礼,快起来坐下。”
秦月华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宽松裙摆。
既然如此,还是被看出来了。
一瞬间,秦月华竟羞的面红耳赤。
一来是她现在才明白诸葛宴另一个最重要的女人原来是自己的生母。
二来,秦月华做梦都没想到这个敦厚从容的女人竟然是她的未来婆婆,而且还以这种形式初见。
一时之间有些坐立难安,早知是婆婆,她应该准备些礼物才合适。
“真好啊。”同样落座的容太妃依旧噙着慈爱的微笑,凝目看着秦月华。
“呃,我……月华失礼了。”秦月华有些纠结,不知道怎么和她沟通了。
“月华姑娘别紧张,既然殊青看上你了,你自然有不凡的地方。”
容太妃笑容满面。
反倒是让秦月华觉得自己太过于拘泥了:
“月华不敢当,殊青他本就出类拔萃,论学识动笔可安天下,论武学,可护国安邦,反倒是月华才疏博浅了。”
秦月华谦虚的说道。
“哦?”
反倒引来容太妃的差异,她清澈的明眸里闪过好奇:
“看来你很了解殊青。”
秦月华一愣,听不出未来婆婆何出此言,反正刚进门的时候她着实有些无礼了,现下必须得谦虚就对了:
“月华也是了解一点点,曾今七王爷五百铁剂完胜而归,战功赫赫,文采月华也领教过,他所在的凤凰城管理的十分协调,可见是个文武全才可治国安邦的奇才,这是众所周知的。”
兴许,只有把自己压低再压低,才能与自己方才的无礼对的上号。
谁知,容太妃倏然脸上笑容敛尽,秦月华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可知,此话大逆不道。”容太妃认真的看着秦月华。
秦月华有些狐疑:
“这是实话容太妃,我不知如今江河如何,可我知道自己枕边人是何等优秀罢了,难不成,夸赞自己枕边人也算大逆不道?”
说完,秦月华看着容太妃。
许久,婆媳二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容太妃眼里多了一份坚定,最终容太妃点点头,嘴角的弧度才慢慢回温。
她缓缓起身:“随我来。”
“好!”秦月华跟着容太妃穿过回廊,上了二楼。
二楼的木质虽然老旧的看不出原本的漆色。可很干净,一尘不染的。
看来,这三层宝塔都是她一个人打扫的都很干净。
吱呀一声,容太妃推开一扇门。
秦月华抬头看了一眼匾额——藏宝阁。
装宝贝的地方吗?秦月华想着,是不是和电影里演的那样。
踏进门槛,秦月华才发现全都是书架,还有不少乐器。
容太妃避开所有乐器和各种宝典,从架子上拿起了一枚锦盒:
“这里面的东西连殊青都不要告诉,好生藏着。”
秦月华一愣,这锦盒巴掌大,秦月华心里一沉赶紧行礼推辞:
“容太妃,作为晚辈,来时没有准备任何礼物,还斗胆冒犯,这反而要受见面礼,晚辈是在愧对难当。”
容太妃搀起秦月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不是礼,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啊?
秦月华重新审视了一番这巴掌大的黑色锦盒,看上去有些年岁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好木料,就是普通的桐花树木。
上边也没有什么高贵的凋花,整个就是个方形的破木盒子。
“你打开看看!”
秦月华看了一眼容太妃,这一刻她眼里有疲倦闪过,又好像撑了多年的精神状态随时面临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