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女匪就女匪了!”秦月华爬在殊青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脑袋一唇印上。
直到“酒足饭饱”之后,秦月华的身体软绵绵的缩在殊青怀里,再也无法动弹了。
细细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殊青的臂弯中。
他轻轻亲吻月华的额头,把她耳畔碎发撩起绕在耳后,眼里竟满是心疼。
一声鹰击长空之音传来。
殊青眉心挑起,轻柔的将她的脑袋从自己臂弯中挪下,盖好被子。
自顾自起身和上衣衫出门。
一声彷真鸟鸣之音落下,金凋俯冲而下,扑闪着硕大的翅膀平稳的落下。
竹筒内滑落一张比往日略长些许的纸条。
展开一看,是血书。
“吾儿速归,额娘甚是思念。”
细看这字迹着实是她额娘的。
殊青童孔一缩,记忆中额娘不喜争斗为人好静,且对她慈爱有加,从不阻碍他的任何决定。
先帝驾崩后,为了保护他自愿青灯古佛相伴终老,早就断了尘世间的情念,怎会在此时说思念他呢?
很明显,徽皇见过她了,并且被迫写的血书。
殊青倏然回头看了一眼那并不起眼的农家院,他这一遭回京凶多吉少。
上缴虎符带走母亲也是铤而走险,诸葛乾生性多疑自然会斩草除根,届时他诸葛宴手无寸铁更是死路一条。
若是逼迫他举兵造反,那么坐实了叛党的罪名更是被抓住了把柄以天下为敌。
殊青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很快天罡大亮,王秀和已经小心翼翼的在伙房里忙早饭了。
王秀和伸着头往西屋看去,还是不要打扰这对新婚燕尔了。
把饭菜放在锅里热着。
这些年,今日可算是办了件大喜事,不多久她竟然也要当奶奶了。
“这笔账算下来总共花了两千五百两,殊青,这也太浪费了!”
秦月华披着衣服坐在桌前算账。
拿过礼簿对照着又把这一堆银子掰扯了好一阵:“份子钱总共入了一千一百两,也就是说,我们投入了一千四百两,唉……钱难赚屎难吃。”
殊青看着她那张秀丽的脸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正打算出门赚钱。”
“真的?”秦月华若有所思:“也对,男人是要赚钱的,日子过得不好,被人笑话,过得好了又遭人嫉妒,殊青你要是能赚钱可千万不要露富,偷偷地!”
殊青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好,偷偷地。”
“对了,你去哪儿赚钱?有眉目了吗?”秦月华不希望太远,不然夫妻二人聚少离多的实在太孤独。
“雍华城建道观,需要不少木质用品,短则半个月,长则半年吧。”殊青倒了一杯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不得不腾出时间来赌一把,赢了他这辈子都能安然无忧的陪着她。
输了……殊青放下茶杯看着丫头那张凝重思索的脸。
若是输了,他来生再还。
“那么久啊,还好在雍华城一天能来回了。”
“道观那种地方你一个姑娘家的不方便,总之这一千两白银你花完了我就回来了。”殊青暗自叹息。
就凭这丫头抠门的本事这些钱够她花一年的都不奇怪。
“啊?不能去看你啊!”秦月华低垂眼帘,不安的挠挠手背。
昨日那女匪模样荡然无存了。
看的殊青眼里放光心里纠结:“夫人不是说要想过好日子就要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