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你啊,我就敢,大不了我花完了被抓起来也划算!”
秦月华就讨厌他这幅幸灾乐祸的样子,再说,她能不想要那一箱子的金银珠宝吗?
真是,结婚要钱,吃饭要钱,志华读私塾要钱,再说,她的理想还是要开个药房呢。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秦月华嫌弃的憋了一眼殊青,预备进房看看娘亲的气血恢复了没有。
“对了!”秦月华回头迎着院子上空斜下来的夕阳:“你还是要赶紧赚钱,不然成亲的事情怎么办?”
“嗷嘶!”
殊青看向头顶蓝天,三只金鹰打着圈翱翔着。
他的眼神瞬间收回,变得凝重起来,心里有个清晰的声音:月华,如果给你荣华富贵,但是处处是刀光剑影,你会随夫君左右吗?
秦月华一愣,看着殊青那张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脸。
眼神落在他双眸上时,月华有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他的眼神好冷好冷,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秦月华还记得他那夜满眼是火的样子,几乎把她融化了,焚烧了。
她顺着殊青的目光看向天:“好大三只金凋。”
殊青微微垂暮,再抬眸时已平静如水:“是啊,好大。”
秦月华添添嘴角:“吃过野鸡,不知道这凋味道是不是和野鸡一样?应该会肉更紧实吧。”
殊青的嘴角一抽,眼里充满了差异:“你……想吃?”
死丫头,你知道驯化一只从北域进购的金凋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吗?
光运输就要踏过千里雪域,还要找专门的驯化师,而且这是他北域那场胜仗换来的。
他什么都没要,土地?城池?只要了驯化师和金凋。
“嗯嗯呢!”秦月华脑袋点的跟捣蒜是的,双眼放光的看着男人:
“你从过军,又会武功,肯定不在话下吧。”
“在话下!”殊青转身进屋了,回头他得把金凋安排妥当,免得她看着嘴馋。
秦月华撇嘴,不打拉倒,看着天上一直盘旋的金凋,一看就是不舍得走,等着她吃呢。
眼珠一转,秦月华钻进了木工棚,里面的工具样样齐全,秦月华带着剥皮刀小跑着出门。
转身便呼哧呼哧的爬上了渭水山竹林里。
站在山头上回头看去,自家院子上空那三只金凋还在,等着。
秦月华砍了一颗珠子,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抱着竹篾子一根根的开始打磨。
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家里上空的方向。
等着吧,等她做好弓箭打下来一只煲汤给娘补身子。
“咦,这不是月华吗?”
竹林深处传来窃窃私语。
秦月华侧目看去,是木匠李家媳妇儿,身边那位是郑家郑氏。
“李婶儿,这竹子年年发,你该不会连竹子都不让我砍吧。”
“你娘她……”李氏哪里有功夫扯竹子木头这样的事儿,上下打量秦月华,她娘都死了,怎么这么清闲?
“就是,你娘晨起上吊了你不知道吗?”郑氏和李氏对视一眼。
“知道。”秦月华低垂眼帘,把竹条在双手指尖拜了拜,试了试弹力。
“哎幼!”李氏吓得后退两步,拉着郑氏小声说道:
“她好歹是王秀和的亲生女儿吧,怎么冷不扒拉的?”
郑氏又不是瞎子,自然看见了,顿时眼角划过邪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自己能家里养一个在外头偷个人,还有啥事她干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