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打出头鸟,是二丫带人来挑战我的,那我就先灭了她的威风!
三,二,一!
食指稍稍放松,珠子定在掌腹的瞬间,我用大拇指用力一踢,手中的弹珠精准的撞上二丫的珠子。
“啪”一声,她的珠子弹得老远,我的珠子正好卡在线上旋转,两秒后,珠子定下来了,不偏不倚就在线上。
“老子赢了!哈哈哈!”
我仰天大笑,他们不高兴了,特别是二丫,黑着脸道“你别得意,还有得庆哥他们的呢!”
我收回视线,切,哪个哥都一样,爷让你们爬!!!
我冷笑着一个一个的击破他们,大获全胜的时候,我的白月光正好过来了。
“哇哇~你作弊!你骗人!”
???
我还在痴痴的望着我那白的发光的白月光时,得庆哥一脚踏在圈线上,把我那战无不胜的弹珠给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他涕泪横流的样子确实挺可怜的,但老子是凭实力赢的,哪容得他放肆!何况老子的初恋还在边上看着呢,我绝不能由着这无理小儿灭了我的威风!
我脑子一热就把他推到在地,这下好了!
他顺势在地上撒泼打滚,我的白月光也眉头紧皱。
这一局,我输给了舆论!
呵呵,我是真没想到啊,我挨得第一顿打就是由我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亲口指证的,她那迷人的嗓音道“对,我亲眼看见的,就是他推的!”
晴天霹雳,万箭穿心,莫过于此啊!
不说了,屁股炸裂了!
什么白月光都是假的,藤条炆猪肉才是真的!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今天真是又丢人又白捡了一顿疼!
我这边的爸爸虎背熊腰的,下手那个狠啊,刷刷几下,我这小身板就差不多要升天了。
幸亏贤惠善良的妈妈拉开了我,投入她温暖的怀抱时,我真的鼻子一酸,不争气的哭了。
一定是疼哭的!我才没有感动。
妈妈是名中医,正细心的给我擦药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经常给爸爸吃强身健体的药,那一身膘,能把一千岁的我给轻易唬住,太吓狐了!
擦好药,我趴在床上的时候,爸爸进来了,他坐到我旁边,半晌才开口,语气有点别扭道“儿子,还疼吗?”
废话!你丫让我打你一顿试试?
我当然不敢说出口,我才不屑理他呢,直接就无视他。
哼,我这一千年的脾气可不是白长的!他看我没理他,坐也不坐了,叹了一口气就往外走了。
切,疼得是我,他叹什么气?
没多久,妈妈进来了,揉着我的脑袋道“儿子,还生气呢?”,我闷闷道“嗯。”
她居然轻笑出声,有什么好笑的?
我气鼓鼓抬起头来,一下子怔住了,妈妈的眼神好温柔,就像我在后山上看到的星星一样温柔恬静。
我一下又不生气了,只觉得眼眶发酸,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大家都来怪我呢?
妈妈把我搂进怀里,声若春风道“乖儿子,你爸爸今天打你是不对,妈妈替你说他一顿,好不好?”
我眨巴着眼睛,妈妈长得真好看,细细的眉毛,含着盈盈水光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还有那张总是挂着淡淡笑意的嘴巴。
跟我原来的妈妈不一样,那个妈妈是一眼就惊艳全场的颜值,这个不同,她是耐看型的,整个人的眉目很柔和。
我抿了抿唇,有些委屈道“好。”
妈妈扑哧一笑,又问“你真的舍得让妈妈去骂爸爸?”
有什么不舍得的?
我斩钉截铁道“舍得!”
妈妈似乎愣住了,我心下一紧,也不知道原来那个臭小子是个什么脾性的人,我这会,不会穿帮了吧?
要是再被赶出去,失去修为的我可是连后山都去不了了,想到日后孤苦无依,我赶紧改口道“不舍得。”
妈妈又是一愣,转头笑着冲门口喊道“听见了没有,你儿子说不舍得。”
我惊讶的看着从门口处一下闪进来的爸爸,还没反应过来,大老爷们就把我按进了他的怀里。
那胳肢窝的酸爽扑鼻而来……我就是想感动也感动不起来!这刺鼻呛人的,如同泡在酸菜坛里的臭袜子味,
生无可恋啊~
好半天,他终于放开了我,那一刻,我真的感动到热泪盈眶。
我仔细想想,应该是熏得。
经此一事以后,白月光在我这大打折扣,我的初恋就因为一顿藤条完美的结束了,因此我更是决定跟二丫划清界限,但我还是低估了她。
没几天,她就忘了她给我带来的伤痛,屁颠屁颠的跑来我家门口喊“二哥哥,二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去你丫的,老子就是在家里闷死,也不去你那受委屈!
这丫头耐心是真好,都喊了一分多钟了,还不走。
在厨房煎药的爷爷看不下去了,冲着这边嚷嚷“狗蛋,狗蛋,二丫找你了!”
谁会取这么土的名字?
我埂着脖子应道“哎!爷爷。”
害!我也哭诉过这个名字,但他们一致认为粗名好养活,特别是在那次采药我差点挂了后,村里有个算命婆婆过来瞎说,就因为这名字,我才没死的。
爷爷相信了,还为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感到光宗耀祖。
我勒了个去,想不到我这么英俊潇洒的人居然叫狗蛋!!!
我原来的名字来由不太愉快,但架不住它好听,黄慕白,我真正的名字。
我妈下嫁给我爸后,我就随了我爸的姓,爷爷很不高兴,妈妈跟爸爸是自由恋爱的,爷爷根本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后来有了我,没办法了,也就同意了,可是在我的姓氏上,他们又吵翻了天。
由于我妈是百分百撑我爸的,所以我最后还是姓了黄,爷爷气不过,就要求名字由他取,爸爸同意了,就有了黄慕白这个名字。
黄是爸爸的黄,白是妈妈的白,结合成黄慕白,爷爷说扳回了一局。
以前我是不懂一个名字有什么好吵的,现在我叫狗蛋了,我就懂了。
一想到我原来的名字和现在这个名字隔着千山万水的差距,我就心绞痛。
我拒绝了二丫的邀请,小丫头生气的走了,还满大街跑去跟人家宣布:“我再也不跟狗蛋玩了!”
幼稚!
我走到巷口反击道“我跟二丫势不两立!”
这一嗓子把二丫吼了回来,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问“狗蛋,什么是势不两立?”
……
老子才不屑给她解释,转身就关门回家睡大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