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顾言欢欣喜不已,伸手就要打开看看,“亏我想了许多办法,要怎么引虞歌儿上钩。”
否则也不会去参加这个劳什子赏花宴了。
至于香囊,也是在和虞歌儿近距离接触下拿到的。
先前这人一直没露面,如今见了几次,毕竟太过在意,便观察的仔细,所以发现她一直随身带着这个香囊。
既然是贴身物品,拿到手了,肯定会有点作用。
霍云霆轻轻拍掉她的手,一本正经道,“你大病初愈,本就不宜操心这些,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你,等继白来了再说吧。”
万一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他可一点都不想让她沾上。
顾言欢只能眼巴巴看着,小猫咪似的,怎么看怎么让人怜惜。
于是霍云霆没忍住,把人拉到怀里就亲了上去。
成亲之前,他会克制自己,怕吓到她,如今两人的感情越发如胶似漆,他的深情与热情便展露无遗。
好似一片汪洋大海,将她圈在其中,而她沉沦于此无法自拔。
“王爷,我找到……”李继白兴奋的推门而入,下一秒话音戛然而止,表情硬生生扭曲在说出的最后一个字上。
不是吧?这是在书房啊,光天化日之下,能不能收敛一点?还能不能给他这个单身狗一点活路了?
好在他反应奇快,不过一秒钟就回过了神,立马转身出去,并且关上了门,“不好意思我找错了,你们继续。”
顾言欢双手捂脸,退得远远的,“都怪你,咱们还有正事要说呢,赶紧把人叫回来。”
霍云霆深呼吸一口气,面色阴郁的大步跨了出去。
其实直接叫小厮去就行了,但他想出门冷静一下。
果然,没过一会儿,外面打起来了。
李继白恨得牙痒痒,“好啊,自己欲求不满就来找我出气了是吧?”
“谁让你那么没眼力见?”霍云霆理直气壮。
不过最后因他体内火气太盛,实在心不在焉,罕见的输在了李继白手上。
“哈哈哈……”李继白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来,“真是不容易啊,看在你今天这么菜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霍云霆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瞪着他。
本想过过招泄泄火,现在又憋了一肚子火了。
闹了一阵,三人在书房里坐了下来。
李继白拿着香囊,和盒子里的东西对比了一下,点点头下结论,“如果柳幺幺确实是被指使的,那这些都是虞歌儿的没错了,果然和西域蛊毒有关。”
“可是她怎么会和西域扯上关系?”顾言欢万分不解。
霍云霆冷哼一声,“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或许是机缘巧合之下,通过谁的手搭上这条线的。”
顾言欢脸色凝重起来,虞歌儿身上有太多疑点了,偏偏是她上辈子没察觉到的,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这人又和霍彦涿联手,或许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不容小觑。
李继白说道,“要不先派人去西域那边搜查消息吧?总比在这什么头绪都没有的好。”
霍云霆点点头,表示会让暗卫去做。
晚些时候,李继白带着人去九皇子府了。
他来势汹汹,府上所有人顿时如临大敌,警惕的盯着他。
霍彦涿皱眉,心中尤为不爽快,“五皇叔这是何意?随随便便叫人闯进来,下次是不是要直接带兵攻打京都了?”
“别着急着扣帽子,”李继白一脸笑嘻嘻,一手搭在腰侧的剑柄上,吊儿郎当的走到了他跟前,拿出香囊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有正经事要做。”
只一眼,霍彦涿就认出了这是虞歌儿的东西,脸色沉了沉,“你想做什么?”
“九皇子应该知道,王妃前几天中了剧毒,差点没救过来,王爷大怒,发誓一定要找到幕后黑手,这不就找到了柳幺幺头上么。
可是您猜怎么着?她住的地方藏着更多的毒药,在京都里,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厉害的东西?
于是我们就顺藤摸瓜的找……”
“够了,说重点!”霍彦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额头青筋突起。
“王爷吩咐了,要把虞小姐带回去问话。”
李继白正了脸色,眼神凌厉,并不打算退让一步。
霍彦涿刚想拒绝,虞歌儿就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
上次在摄政王府的婚宴上,她打扮得还比较正经,这会儿外衣上只裹着一层薄薄的纱,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白皙圆润的肩头露在阳光下,如玉如瓷,嘴角噙着一抹娇俏的笑,能勾得人神魂颠倒。
那衣角被风吹起,散开一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李继白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心中暗自惊讶,此等美人藏在府上,霍彦涿可真够劲啊。
不过越是美的东西,就越有毒。
走到跟前,虞歌儿眨了下眼,“李公子怎么有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霍彦涿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是来找茬的。
李继白依旧一副不甚正经的样子,“赏花宴那天,王妃捡到了你的香囊,原本想让人送到九皇子府上,但是发现里面藏着毒,和柳幺幺谋害王妃时的一模一样。”
说完后,他几乎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摆摆手就让侍卫抓住了虞歌儿。
“站住,我看谁敢动她!”霍彦涿心头火起,“只凭一个香囊能证明什么?”
李继白微微一笑,“九皇子,您与摄政王不和,大家心知肚明,大婚那天还因胡说八道被赶出去,这就有迹可循了,虞小姐嫌疑很大。
再者,王妃又是王爷的心头宝,她中了剧毒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王爷很生气,所以还望九皇子体谅,今天我必须得把虞小姐带走,若查清楚无关,我必然把人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霍彦涿冷冷道,“所以你把九皇子府当成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话音刚落,柔若无骨的手指便抚上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