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顷刻之间,郡主便红了眼,声音有着颤抖,满脸的凄怆,“司家哥哥,你说什么?”
闺誉,这个东西是什么?在她月宛郡主住进丞相府的时候她薛月宛便已经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了,而可笑的是现在她的司家哥哥居然对她说不要坏了她的闺誉!
但是司晔远不是那个意思,他是真的怕坏了月宛郡主的闺誉,虽然说这月宛郡主住在他的丞相府已经人尽皆知了,但是他认为清子自清,浊者自浊,他跟月宛郡主没有什么便是没有什么,如今若是在一间房间里,那就是真的是什么都说不清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月宛郡主的反应会是如此的强烈,于是忽然之间他的内心也是一阵酸涩,不知道是愧疚还是真的对着月宛郡主起了怜悯之心,司晔远的声音便软了,甚至还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擦了月宛郡主即将流下来的眼泪,“傻丫头,哭什么呢,我们未有成婚,怎么能够共处一室?”
情到深处,那月宛郡主郡主没有止住眼泪,反而流的更加汹涌了,但是这眼泪却是含着笑的,“司家哥哥,宛儿知道了。”
他唤她傻丫头,只是瞬间,她便喜欢上了这个称呼,一个称呼一个故事,或者他们之间的故事即将开始,她想这个故事一定是精彩的。
那晚司晔远最终是睡在了马车里的,夜间寒凉自然是不必说的,只是这样为得就是一个心安。
却说封寒御等人到的这个城叫丰城,城虽小,但还算是繁华,而封寒御等人来了之后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不为别的,便是俊男美女就惹人注意,更何况还带着了这么的奴仆。
一夜安稳,直到天亮。
次日的阳光很好,这在碧影的冬季是极难得的,这天月宛郡主醒的异常的早,许是心情好的缘故。
便是朝霞伺候自家起床的时候便已经发现了自家郡主的好心情,“郡主,今日你似乎是格外的高兴呢。”
月宛郡主有些不想承认,“哪有,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天罢了。”虽然这样的说,但是脸上的笑意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
朝霞也不揭穿,只是顺着自家郡主说道:“是是是,就是平常的一天,”说着便看了看镜子中郡主笑靥如花的脸笑道:“郡主,今日额的天气格外的好,而且奴婢也看来,这小城中的景致甚好,要不我们去游赏一番?”
月宛郡主本来高兴的想要答应,但是一想这次出来非同一般,便犹豫了,“等下再说吧,”顿了一顿又问,“我司家哥哥呢?”
郡主这么一问,朝霞仿瓷昂想起来,这司丞相昨天晚上因为没有房间的缘故是睡在马车里的,那马车虽然说有保温措施,但是这冬日夜晚也是冷的,也不知道这司丞相这一夜有没有冻坏。
“奴婢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司丞相呢,现在时刻还早,恐怕还是在休息呢。”朝霞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家郡主梳洗。
“嗯。”月宛郡主点了点头,忽然之间想要见到司晔远的心强烈了起来,说起来这月宛郡主是有些担心的,担心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她的司家哥哥还是如往常一般待她。
朝霞说的是没有错的,这司晔远确实还在马车之上,但是并不是在休息,而是生病了,此刻正再迷糊之中。
这司晔远的身子本就不好,连日赶路已经使得他精气神耗尽,昨晚在马车之上过夜,受了凉,此时竟然高烧了起来。
却说这月宛郡主并不知道现在司晔远的情况,只是在梳洗完毕之后便到了司晔远所在马车前面。
“司家哥哥?”月宛郡主试探着喊着,但是里面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司家哥哥?”
喊完这一声,月宛便感觉道不对劲了,司晔远是轻功清绝之人,便是方才在睡觉,她喊了这两声也应该醒了,但是现在还是没有反应。
月宛郡主担忧着便又唤了一声:“司家哥哥,你不是在月宛的气吧?”说着月宛便一手掀起了的车帘子。
倒是那朝霞见自己郡主这样低声下气的模样甚是心疼,“这司丞相还真是托大,这般喊着都不理人,再说了他有什么可生气,要奴婢说,这该生气的应该是郡主你……”
只是还没有等着朝霞把话说完,那月宛郡主便喊叫了起来,“司家哥哥!”
这般叫喊着司晔远便窜上了马车,只见那司晔远已经脸色不对劲的躺在那马车里。
最终司晔远是被月宛郡主背到房间之内的,封寒御和夏疏影知道了之后便让那苗三千来给司晔远把了脉看了病,直到那苗三千说了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月宛郡主的脸色方才好了些。
“这是药方,你们按着这要房子煎好为司丞相服下,发发汗就没有事情了,但是今晚断然不能再着凉了。”苗三千吩咐道。
“知道了,”月宛郡主接过了要房子,“多谢苗大夫。”说着便把药方子给了朝霞,“你去抓药,煎药,切记,一定要亲力亲为,断然不能假他人之手。”
说罢,那月宛郡主便颇有深意的看了其他人一眼。
是的,这个时候月宛郡主是不相信任何人的,司晔远和她都是南祁的人,她想封寒御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此番跟着封寒御一道前来寻找宝藏,月宛相信司晔远的居心这封寒御也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便有足够的理由来让司晔远一命呜呼,所以她不能大意。
想到这里月宛忽然觉得不对劲起来,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只没有司晔远的房间,如今司晔远生病,这月宛也不得不怀疑起来。
眸光一转,月宛郡主便对着苗三千说道:“请苗大夫让康定王爷和康定王妃过来一下,本郡主有事情想要请教。”
月宛郡主请教二字说的意味深长,苗三千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便边收拾着药箱子便道:“郡主有事想要找他们商量还是自己请他们过来,本大夫只是个小小的大夫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脸面能够请他们过来。”
月宛郡主被苗三千这话说的一噎,心中甚是不爽,“那就不劳你你的大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