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闵七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对胡掌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被闵展柜这云澹风轻的态度气的不轻,胡掌柜一挥手就招来了一群人。
“胡掌柜果然是有备而来。”
闵掌柜见此情形,依旧是不慌不忙。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把你身后这小子叫出来我,我今天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李元武动刚要走上前,就被闵掌柜用眼神制止了。
“闵某说了,拭目以待。”
“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掌柜也是被闵七顶到了这个点上,此时要是走了,反而显得他是落荒而逃了。
“给我砸!”
闵家有什么了不起,也不过是借势上位的狗而已,自己不比闵七差,狮虎坊这样的地方就是砸了闵家也不是赔不起。
亲晚混在人堆里面看着,拆门板破窗的生硬响起来的时候,李元武都想要去阻止,但是这位闵掌柜却是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商人逐利是本性,秦晚不相信这个人没有后招。
果然,在胡掌柜的人开砸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之后,狮虎坊的外面围满了五城兵马司的人。
“何人在此捣乱?”
做生意的人平时最害怕的就是的和当官的打交道。
被一把按住的胡掌柜抬头就看见了闵七闲适喝茶的的表情,心中怎么会不明这是闵七给自己下的套。
跟在闵七身旁伺候的小童见到官差进来时候,立刻上来把胡掌柜的蛮横不讲理,命人在这里打砸破坏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个遍。
“你可还有话要说?”
胡掌柜不甘心的想要辩解,但是话一说完,压制着他的手不仅没有松,头顶上还砸下来一句:“像你这样的刁民,就应该先打二十大板,人家闵掌柜清清白白的一个生意人,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
就算是再不甘心,胡掌柜也只好闭上了自己的嘴。
闵七站起来给的押着胡掌柜官兵递过去一个荷包,捏着荷包感受分量的官兵咧嘴一笑:
“闵掌柜放心好了,像是这种不服管教的刁民,只要我们教训一顿之后保证都老老实实的,不会给在来给你添麻烦了。”
“辛苦各位官爷了。”
闵七客客气气的把人给送走,转身就吩咐人开始把被破坏的东西清点清楚。
“闵掌柜,这些东西不扔掉吗?”
“都收起来,登记造册。”扔什么扔,路过闵七脚下的蚂蚁都要交钱,胡荣康砸了狮虎坊的东西就想走?
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是,闵展柜。”
小童对自家展柜是什么性子清楚的很的,抱着一块的被被拆成一段的窗户边往正在收拾的人怀里一塞。
“还有这个。”
“啊?这个也要吗?”
“要,怎么不要,都是银子!”小童的拍拍手,答得利索。
银子?
可是这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木头啊。
抱着木头窗户边的人傻呆呆的愣住了。
......
闵七路过秦晚的时候的眼角的余光瞥向了她腰间的玲珑青佩,眼神不受控制的多停留了片刻。
现在全场除了李元武就闵七的存在感最强了,被闵七这样关注,秦晚想不知道都难。
“你们先送他的回去。”
这个他是指李元武,当然,李元武也没有在这里多留的意思。
打发走了李元武,闵七也让剩下的人都走了,被留下的,只有秦晚。
“这位公子,能否告诉闵某在,腰上的这块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的?”
秦晚轻咳一声,道:“这是家中长辈留给在下的,不知道闵掌柜为何这样问?”
“这位公子如果说的是真话,那么可否解释一下,这一枚玉佩上为什么会有我闵氏的印记。”
闵七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秦晚的玲珑青玉的来历,这玉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在一个男人的手里,闵七说话的时候的虽然脸上依旧话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但是他看秦晚的眼神却并非那样的温和。
“家中长辈送赠送而已,闵掌柜的话我听不懂。”
“那就请公子留下这枚玉佩,我闵氏的东西,不能外传,若是公子觉得闵某人以大欺小,不妨开一个价,这玉佩闵某人愿意买下来。”
秦晚捏着那块温润的玉,闵掌柜的态度十分可疑,而她,也肯定不会交出这块玉佩的。
“不好意思,闵掌柜,在下并没有卖掉这块玉佩的打算。”
“那么,公子可能就要受一些罪了,这玉佩不交出来,闵某人今天是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一块玉佩而已,秦晚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给自己惹上这种哭笑不得的麻烦。
要知道是这样,她还不如花点心思熘熘两个尾巴。
起码想要甩的时候她随时候都可以甩掉。
但是这个闵掌柜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像是有武功在身的人,秦晚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用这么笃定的语气说自己走不掉。
“如果小公子愿意配合的话,闵某方才的话还可以兑现。”
“为什么,这不过就是一块玉佩而已,况且,你说这是你们闵氏的东西,这玉佩里面分明的刻着顾字。”
秦晚试探性的开口,结果闵掌柜却在听到秦晚这句话之后府弯唇一笑。
“小公子难道不知道,闵氏一族曾经被冠以顾姓吗?”
秦晚拨弄玉佩的手指顿了顿,闵氏,顾家,这位闵掌柜再说的事情莫不是和她的母族有关。
“左右闵掌柜认定了这玉佩是你们的东西,是吗?”
“小公子明白就好。”
把强人所难说的好像是请客吃饭,闵掌柜这养气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我能知道除了所谓的印记之外,闵掌柜什么会这么在乎这一枚玉佩吗?”
“小公子想要知道?”
闵展柜重新入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之后才用一种调侃的语气道:“因为这枚玉佩,可以打开我闵家的宝藏库。”
谁会去相信会相信这样轻飘飘说出口的秘密?
谁又会把这样惊人的秘密随口说出来?
闵掌柜说这话之后,不仅是秦晚笑了,闵掌柜自己也笑了。
这么多年,闵在外人的眼中早就已经没落了,若是真的有什么宝藏,不是应该早就拿出来了吗?
“原来闵展柜为人这么幽默。”秦晚笑着的把腰间的玉佩摘下,然后当着闵掌柜的面前,又把玉佩收到了自己的怀里。
“不过,这玉佩是乃是的在下的母亲留给咋在下的,请恕我不能割爱。”
“那闵某人只好得罪了。”
闵掌柜说话的时候站起身的,足尖在地上扣了两声,随后秦晚站着的那个的位置陡然就变成了一个空着的大口子,因为这个‘陷阱’实在是太大,以至于就算是秦晚,都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找到新的落脚点,然后逃出去。
“闵家的东西就应该物归其主,小公子,我可是给过你后悔得机会的。”
站在地下牢笼的上端,对着秦晚道。
难怪闵掌柜说话的时候敢把话说的这么肯定,原来是有着这样的后招。
好险差点摔了一跤的秦晚的对着面前的铁栏杆的,想想都觉得好笑。
如果不出意外在,这个闵掌柜应该是跟自己的母亲是一族的。
至于那个什么所谓的宝藏的钥匙,秦晚只觉得是无稽之谈。
但是眼下,自己要怎么才能让这个闵掌柜放了自己呢。
“去查一查,最后一次玲珑玉佩几已经是落在了谁手中?”
从前这东西在秦芸儿手中的时候,闵七也知道,但是他更知道,这东西只要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出不了事情。
但是什么时候,这玉佩竟然从秦府流出去了。
秦三小姐......闵七的手指点着桌子,算来算去,这玉佩最后一次都应该在秦三小姐的手中,又怎么会落在的这个陌生的少年手中。
费齐二人本来是出来玩跟踪,结果人跟丢了,银子却赚到了不少。
“我就说这小子肯定有鬼,说不定就是故意把我们带到这里的。”
费启搓了搓牙花子,赵青这滑不熘丢的反而是让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真是奇怪。”
两人在周围也找了找,却连英子都没有找到。
......
被困在地下室的秦晚从自己的发上取下来发簪,寻常的门,用蛮力就可以破开,但是现在她面对的这些,地铁非铁的,她竟然掰不断。
但是这锁链居然也没法儿开。
嗯?
秦晚挑眉,机关重重啊。
“小公子还是放弃的好,闵家的暗室地牢都是由专人打造,锁只有一把,旁人是开不了的。”
闵七提着灯笼出现在的秦晚的面前,上面空着的位置已经恢复如常了。
啧。
秦晚把发簪重新插回去,回望着的闵掌柜:“多谢提醒。”
“不客气。”
闵掌柜笑着道:“所以,现在小公子可以把这玉佩交给闵某人了吗?”
“你既然对这块玉佩的来历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会觉得这东西会落在一个不相干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