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启和齐轩昂是什么人,毫不夸张,他们就是上京纨绔金字塔那一帮人,路过的时候看狗不顺眼都要踢一脚。
这能是好说话的人?
这是找茬找到老祖宗头上了。
“让开!本公子的路也是你们能拦得?”
拦都拦了,打手也是狗眼看人低,自觉自家少爷的面子谁给都要给,对着费启就更加不客气:“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方才那人是不是跟你们一伙的!”
费启闻言龇牙一笑:“你主子是谁?让你主子出来说话。”
他倒是要看看是是哪个活腻味了的。
齐轩昂更横:“聪明一点的就赶紧滚!”
“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回去找公子说清楚吧?”打手之一觉得情形不大对,放低了声音对领头的人说道。
“人跑了,公子能让我们好过?还不赶紧抓人才是!”
他们伺候王宝丰,比王宝丰自己更了解他自己是什么人,事情没有办好,所有人都要吃排头。
纠缠也不是办法,就在对方对峙的气势弱下来的时候,有人眼尖的看到了秦晚扶着阿虎出现在楼上的酒楼走廊下。
什么要命的东西掉了,非要回来找......秦晚没有想到都已经摆脱危险了,阿虎居然因为丢了东西,死活非要转回来。
要不是因为这,接下来也就不会发生那么一场混战了。
费启他们还寻思着,这帮人是想要干什么呢,结果转头就看见了满脸青紫的阿虎,和面巾掉落的秦晚。
“赵青,这小子怎么跑这来了?”
齐轩昂滴咕一声,对面的打手们已经朝着秦晚他们冲了过去。
柏淮南见对方人多势众,秦晚和受伤的阿虎看上去一对弱鸡,根本就跑不掉,没有犹豫的就冲了上去。
“嗳——”
后面的两人拉都没来得及拉住。
“这——他怎么——”好吧,虽然柏淮南年纪小又是且正直过头,但是要不是上次东山狩猎他的菩萨心肠引来了那位青衣姑娘,他们差不多都交代在那里了。
“咱们是不是要帮忙?”齐轩昂看着混乱的场面问道。
费启对赵青很是嫌弃,但是柏淮南都冲了......他哼了一声,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一脚踹翻了一个。
一个字,打!
秦晚本意是要带着阿虎迅速脱身即可,但是眼见着柏淮南冲了上来,甚至后面那两个纨绔都加入了进来,她就已经没法大杀四方后脱身了。
“敢在你费爷面前亮爪子!”
费启的父亲乃是刑部尚书,跟他打架的人不一定缺胳膊断腿,但是一定会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怎么下手会令人疼。
柏淮南年纪不大,但是出手迅捷,等闲之辈也近不了他的身。
秦晚就更不用担心了,拖着一个阿虎,她还能够游刃有余的便打边退。
三人之中,唯有齐轩昂稍微弱势一点,冷不丁就吃了个暗亏,反击落空的时候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秦晚,轻轻一推,撞翻了刚才动手打他的人。
“你小子干什么呢!”捂着胳膊站起来的齐轩昂怒骂。
秦晚:“我只是想要帮个忙。”
齐轩昂怒气冲冲:“用不着!”虽然是把人撞翻了,但是他是什么人,地上躺着的又是什么人,哪里有用玉器碰瓦片的道理!
晚来一步的王宝丰被人抬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混乱人群之中的秦晚和阿虎。
“一群废物,怎么还没有把人抓住!”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王公子啊。”
费启可算是找到撒火的对象了,他挥着从打手那里抢来的木棍,瞄准了轿子上包成木乃尹的王宝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了过去。
哐当——
哗啦——
轿子上的王宝丰人仰马翻,抬轿子的人乱成一地,痛呼和咒骂声接连响起。
王宝丰这回是彻底疯了,也不管动手的人事费启还是谁,此时的他就只有一个念头,要这帮人付出代价来。
“滚开,赶紧去把人而给我抓过来!”甩开上来扶他的人,王宝丰坐在地上,指着费启他们几个,吼得及其大声。
秦晚扶额,动作比表情更快地扭过从她背后伸过来的人的手,对那几个过来越帮越忙的人哭笑不得。
大街上的这会儿就没有一个能站得住的物件,全都被踢翻踩烂,有个卖泥娃娃的小摊子受到了波及,咕噜噜滚落了一地。
“幼~好热闹~”
酒楼上临街的窗户打开,探出一位唇红齿白的绿衣少年。
费启和齐轩昂一听这声音便倍感熟悉,顿时看了过去。
“卫子孝!”
“我说今日下面怎么这么吵闹,原来是你们,怎么,打架?”
街上的场面都已经混乱成这样了,但是在那绿衣少年眼中,好似不过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一样。
“看什么热闹,还不让你的人下来帮忙!”
卫子孝大名卫戈,是卫家这一代的独苗,爷爷奶奶姐姐们疼他那真的是当宝贝疙瘩疼的,就算是寻常出门,卫子孝的身边是一定会带着人的。
“我看你们不是打的挺开心么。”
“少废话,谁打得开心了,出门遇到狗了。”
“这样啊......”卫子孝颇有些失望的转过头朝着身后吩咐了一句,然后才道:“今日的酒钱你们付。”
齐轩昂和费启闻言都黑了脸,这小子花钱厉害的很,他这一顿酒钱,起码抵得过他们半个月的花销。
没过片刻功夫,秦晚便看到有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从酒楼走出来。
这两个人都是内家功夫的高手,对付这一群瘪三之流那就跟切菜砍瓜一样。
把人一个个丢出酒楼三丈外之后,其中一个站在王宝丰面前面无表情道:“我家公子在此喝酒,不许人来打扰。”
“你,你们等着!我必不会放过你们!”
王宝丰被对方的气势逼的后退一步,却又无法反击,只能恨很地放下狠话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