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恭请皇兄圣安。”
皇上看着白麓清假正经的脸,似笑非笑,不像以前那样,说两句客套话就放他走了,反而是问起了政务:“近日黄河水患,数万百姓流离失所,不知攸宁可有何高见?”
白麓清显然是没有准备,愣了一下才回话:“黄河水患由来已久,一直是由魏尚书,魏大人亲自治理,皇兄知道臣弟一向不问朝政,怎么会问臣弟?”
皇上放下手里的折子:“就算是不问朝政,朕既然问你了,你只管答便是。可是你啊,连问都不问一句,只管推脱了去,只怕这向朕请安是假,要去月蝉宫才是真吧。”
白麓清装傻:“皇兄每日勤于朝政,臣弟无能,不能在政务上为皇兄分忧,只能每日来向皇兄请安。见皇兄安好,方能安心。”
“说得一套一套的。”皇上心知肚明,白麓清自从付采苓住进月蝉宫,照顾丽贵嫔之后,请安的次数加起来比之前几年都多。
“罢了,不留你了。”皇上招招手,让他退下。
白麓清脸上立马流露喜色:“臣弟告退。”
白麓清来到月蝉宫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向付芜荑请了安,竟然不见付采苓。
不会还没起吧,就不该信她会照顾别人的鬼话。
但是看着付芜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白麓清觉得可能没有这么简单:“贵嫔娘娘,采苓不会又惹事了吧?”
“那倒没有,只是……”付芜荑说了实话:“今日在御花园遇到魏贵妃,采苓不认得她,所以失了礼数,魏贵妃就以此为由,请了采苓过去。”
“魏贵妃……”白麓清心头一紧:“可是魏尚书之子,魏轩朗的姐姐?”
“是。”付芜荑担心的地方正在于此,只是官大一级尚且压死人,更不要提在规矩森严的后宫了:“本宫位份比魏贵妃低,恐怕只能再等一会,若魏贵妃还是不放人,本宫就去请皇后。”
白麓清等不了:“贵嫔娘娘安心养胎,本王的王妃,自是有本王来护着。”
“王爷三思啊。”付芜荑就是怕他贸然冲过去,才犹豫着不想告诉他的:“本宫早已听闻,王爷因魏轩朗的事被百官弹劾,魏贵妃也是因此迁怒于采苓。不过采苓到底贵为王妃,魏贵妃应该也不敢太过难为她。”
只怕魏贵妃恨之切,忘了身份规矩,不会留情面。白麓清不听劝:“本王先行告退。”
白麓清猜的没错,魏尚书如今已年过五旬,娶了十多个妾室,只得了这一儿一女,只是当宝贝一样养着。连皇上怠慢了魏贵妃,魏尚书都要写个奏折。如今白麓清让魏家断了香火,魏尚书后继无人,不管是魏尚书还是魏贵妃,无不恨他恨的牙痒痒。
可是联合百官参奏,皇上都没有罚临安王爷,眼下魏贵妃终于逮到了付采苓,还不得想尽办法折腾她,以解心头之恨。
“王妃,你在宫里行走,若是不懂礼仪,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得罪了哪位贵人。”魏贵妃每喊一声,教引嬷嬷就识趣的用手上的藤鞭抽付采苓身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