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和铃连忙正色,解决掉眼前的事:“那不如,就等他们两个醒来之后,再行商议吧。本王妃瞧着他们两个如此痴狂迷醉,神志不清,就先让他们两个在王府里休息,请太医来为他们医治吧。”
若是请了太医,那岂不是皇宫里的人和皇上都要知道了?夏久逸诚下意识的想出声阻拦,更不想让阿尔留在临安王府,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先自己收回来了。因为今日知道此事的人那么多,恐怕早已是拦不住了吧。又是搞砸了南山郡主的生辰宴会,南山郡主不跑去她的皇帝表哥身边诉苦,与他而言,就是万幸了,就别想着奢求其他的了。
所以到最后,夏久逸诚也只能听付和铃的:“微臣遵命,微臣先替阿尔,谢过王爷王妃的照拂。”
已经到了尾声,白麓清也担心付和铃的身子,上来请夏久逸诚:“天色已晚,夏久大人也留在王府里休息一晚吧。许硕,带大人去客房。”
许硕上前带路:“大人请。”
夏久逸诚一行人跟着许硕离开了,白麓清简单吩咐了两句,阿尔和家仆也有人妥善照顾。
眼前终于清静,白麓清转过身来,揽过付和铃,想要扶着她回去。
付和铃却好像被烫到一般,一下子推开了他的手。
“怎么了?”白麓清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无措,往常也都是这样啊,她怀孕后腰肢幸苦更是如此,怎么今日像是……
白麓清委屈巴巴:“我被嫌弃了?”
付和铃尽力喘匀着气息,偏过头去不让他看见自己面颊上的绯红:“不是……”
嘴上说着不是,手却踏上了一旁的依娟和素文,一左一右,扶着付和铃慢慢往回走,没有白麓清的位置。
白麓清默默的跟在后面,心想大概是因为今天的这番事,虽然说有惊无险,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但是付和铃一个人面对这些,在这其中肯定也不少担惊受怕吧。白麓清越想越是心疼,心中不免升起满满的自责,觉得要是自己送她回去就好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做的不够。
而走在前面的付和铃,心中却是截然相反的情绪。刚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乎算是圆满解决,在她的心里并没有留下什么不好的情绪。可是体内的燥热,却让她无法忽视。刚刚白麓清碰到她的时候,她心里的想法竟然是要贴上去,仅仅是那样揽上腰肢的触碰,就让她觉得舒服,觉得越发口干舌燥,怎么还敢和他做更多的接触?还当着依娟和素文呢,要是露出和阿尔一样的面目,可真是要找根绳把自己吊死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付和铃越想压制,越是没有办法冷静。明明身体有了抗药性才对,怎么反应还那么大?难道是因为顾及她的胎象,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近过了,才会这么迫切?
付和铃脑袋里胡思乱想着,昏昏沉沉的,越想越是脸红到脖子跟。
素文发现了付和铃有点不对劲,凑过去问:“王妃?你怎么了?”
双腿越发瘫软无力,付和铃在原地站定,粗喘了几口气,不再坚持,自暴自弃般喊了白麓清一声。
“我在。”白麓清立马凑上来。
付和铃松开了素文和依娟的手,整个人就像是没骨头一般,往白麓清身上倒。
“和铃?!”白麓清还以为她出什么事儿了,连忙把她抱住。
从他的声音里,就能听出他有多急切和担心。可是这次……付和铃葱白的手指挽上他的脖颈,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所过之处都撩起了星星之火。
白麓清哪里经得起她的撩拨,当即就乱了心弦,但是又十分不合时宜的,觉得她会不会发烧了?忙去看她的脸:“和铃?你还好吗?”
她好的很呢。付和铃抬起头,媚眼如丝,里面是浓到化不开的蜜意,看得白麓清忍不住的咽了一声。
付和铃见状,眼神更是玩味了,勾起嘴角笑得妩媚,用柔软的身体攀附上白麓清的肩膀,手指尖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圆圈,隔靴搔痒越加痒,最后抬起头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吻了一下:“抱我回去。”
“是。”白麓清心跳如鼓,一刻也没有怠慢,将付和铃抱起,只恨自己不能够立马飞回去,飞回那软帐上去,好赶快一亲芳泽。
剩下依娟和素文面面相觑,目睹了付和铃那样撩人只觉得羞人,默不作声的慢慢走回去,偷偷在心底为付和铃的腰肢祈祷一番。
而皇上那边,自然是很快知道此事。虽对付和铃所作所为不知甚解,但是夏久逸诚没有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阿尔不过是一个随行的女官,皇上也不会过于责问,表面上依旧是无事太平,只是夏久娜和白麓清的婚事,夏久逸诚再也没有脸去提了。
唯独只有当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脸丢尽的两人,还没有办法从那件事里面走出来。付和铃只是在嘴唇上被沾上了两滴情缠绕,便心头止不住的燥热,与白麓清缠.绵入骨,第二天都没爬起来床。而阿尔和那名家仆,可是被灌了一瓶,当晚便丧失了神智,被众人围观都不自知,可想那情缠绕有多厉害。
二人被白麓清吩咐着,抬到了一间客房,请太医来医治,付下了药汤,方才止住了胡言乱语,昏昏沉沉睡过去,直到二日后的上午,才悠悠的转醒。
为了确保付和铃能身败名裂,阿尔准备的药量,可是十分过分的。这一点,她现在是完全感受到了。脑袋里一跳一跳的疼,全身所有的关节都在酸痛,喉咙和鼻孔里全是火气旺盛冲出来的火泡,稍一动谈,腿根就不停的发颤。
而且跟要命的是,如果说,身体上的痛楚,暂且可以勉强忍受的话,那心理上的耻辱,就真的让人想要一头撞死了。
虽然那晚的理智已经全然被燃烧殆尽,视线里也如喝醉了酒一般晕眩,但是关于自己所作所为的记忆,还是清清楚楚印在自己脑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