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有客在此,臣妾先行告退。”付采苓想要回避,白麓清却上来拦住她,扶着她一起坐下:“今日来的可不是外人,来的可是你的一位故人。”
“故人?”付采苓这才仔细去瞧他,这客人的样貌看着倒是分外眼熟,只是身形伛偻,衣着虽算不上破烂,但是十分奇怪,还拿着一根大大的,与他十分不相配的拐杖。怎么形容呢?异域风情?
付采苓摇摇头,她可没有这样一个奇怪的故人。
“王妃真是贵人多忘事呀。”那人起身,向王妃行了礼,因为侧身背着白麓清,还偷偷向他眨巴了一下眼。
这个轻浮的样子,再加上这说话的声音,付采苓一下子将他和另外一个人对上了号,惊讶的连话都说不顺:“你!你?”
“看来是想起来了。”白麓清不清楚各中情况,还笑着上来拍拍那人的肩:“真是想不到,王妃你这在天桥底下,随便认的杂耍师傅,竟然还是来自风瀛国的啊。”
付采苓听到白麓清这样说,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在他生辰宴会上为了给送生日蛋糕,找个合理的由头和好听的说辞,当场随口捏造的,想不到竟能让人给利用了去。可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顺着他的话,干笑两声:“哈哈哈,是啊,臣妾也未曾想到,竟然还能再次见到师傅,真是喜出望外,喜出望外啊。”
“不敢当,不敢当。”那人再拜:“不过是些事情的小玩意儿,王妃看得起,叫我一声师傅,便已是草民三生有幸。今日云游归来,想再寻一下当年的小丫头,这才知道,竟已是王妃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那……”付采苓故意把白麓清支走:“臣妾与师傅多日未见,可否留我们单独呆一会儿,好让我们叙叙旧,臣妾可是有好多话想问问师傅呢。”
付采苓孕中身子懒怠,相比以前,对好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白麓清也乐意看到她有如此高兴的时候,立马笑着走出去:“好啊,你们聊。心木师傅远道而来,本王这就去准备酒菜。”
“草民多谢王爷。”
“臣妾恭送王爷。”
两人一齐眼巴巴看着白麓清走远,立马掩上门,瞬间现了原形。
付采苓一巴掌拍在心木脑袋上:“方牧心,你疯了吧你?”
“好痛!”方牧心捂着脑袋跳开:“有一个曾在天桥底下教你杂耍的师傅,可是你自己说的,怪不得我。”
明明打扮上还是身形伛偻的小老头,动作却如此灵活,看着十分滑稽可笑,付采苓一下气消了大半:“刚刚王爷叫你什么?心木?”
“嗯,”方牧心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可是风瀛国的人,自然不能是中原的姓氏。”
“我看你就是懒得再想个名字吧?直接把自己名字倒过来了。”付采苓双手抱臂,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说吧,你这么费尽苦心的想进王府,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还能是为了什么?”方牧心故作无辜的眨巴眨巴眼:“我可是你许久未见的师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