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清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明明自己在病中,还看到她衣不解带的在照顾自己,难道那些全是自己的美梦吗?
白麓清强行忽略到这些不快,回答她:“我也这样想过,可是万一呢?所有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承受不起任何一个万一。”
付采苓闻言,却是一点回应都没有,只摆弄着自己手绢上的绣花,白麓清只能凑到她面前,接着说:“我之前说过,我把整颗心整条命都放在你身上,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是吗?”付采苓神情过于冷漠,让白麓清一下慌了神,惊慌和无措都写在了脸上。
付采苓视而不见:“没有别的事,臣妾要休息了,王爷请回吧。”
“我……”白麓清还行说些什么,生生被她冰冷的目光堵了回去。
被下了逐客令,白麓清只能起身,走到门口才想起来,确实有件事要告诉她:“过几日是年祭,王公大臣全都要跟着皇上一同去太庙祈福,我们自然也要去。”
付采苓头也不抬:“知道了。”
“那……”白麓清没有在继续留下的借口:“那你早些准备,天气寒冷,山上更是要冷一些,要多备些衣服,小心不要着凉。”
“多谢。”付采苓敷衍的道谢,不等白麓清转身,就先行起身,走进了卧房。
白麓清站在门口,只觉尴尬和心寒,他想不通,自己舍命将她救回来,怎么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白麓清落寞的独自走出月苑,看着房间里亮着的烛火,映出付采苓的侧影,竟有一种远隔天涯之感。
付采苓的心思,他到底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看透?付采苓的回应,他到底要花多少的心力,才能等到?
房间里,宝璐看着付采苓冰凉的态度,也是十分不解,看她就那么把白麓清赶走了,甚至生起她的气来:“王爷那样舍身救您,您还是这样冷冰冰的,当心被别人说成白眼狼。”
“宝璐,不许胡说。”薄香连忙拦住她,付采苓那天痛哭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她从来没见过付采苓哭成那个样子,应该说,她之前甚至从来没见过付采苓哭过。所以不管付采苓做什么,怎么做,她都相信,付采苓一定是更受委屈的那个。
薄香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所以没办法和宝璐说,只能小声在旁边劝她:“对于你不知道的事情,乱说不如不说。”
宝璐本就不开心,眼下听到薄香教训她,更是来火了:“我在王妃身边伺候了那么久,你才跟着多久?也敢来教训我?”
“你当本王妃是不存在吗?”付采苓心里憋屈的都要炸了,宝璐还这么不省心,本来想着让她一下,说两句也就算了,怎么还越说越来劲了?
被付采苓呵斥,宝璐连忙道歉:“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敢。”
“你这脾气啊,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付采苓躺下,不愿意再听她们喧闹。
“可是……”宝璐还想争辩,看着付采苓眼睛已经闭上了,薄香急忙嘘声,拉她走。
“你撒开!”出了门,宝璐就甩开了手:“现在倒成了,你是那个老好人了?”
“我没有。”薄香不理解她从哪来的火气:“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少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了。”宝璐气哄哄的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