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怕别人说。”付大人也不跟付采苓兜圈子：“你任性惯了，不在乎别人眼光，反正也已经是泼出去的水，王爷都不管你，为父更懒得管。但是为父毕竟是礼部尚书，你姐姐毕竟是贵嫔娘娘，从来都是知书达礼的好名声，你多少也为我们着想一下。”

“是是是。”付采苓嚼着不小心喝到嘴里的茶叶，口中顿时酸涩无比。她虽然并不是他真正的女儿，可是继承了原身所有的记忆后，她对原身的那些委屈和怨念也不免感同身受，面对这样一个父亲，心里多少也有些酸涩。

付大人看着她敷衍的样子欲言又止，付采苓见状，敞开了天窗说亮话：“我虽然对您没有什么感情，但也不算有恨意，如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哪里有闲心思再去记恨您。所以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我毕竟姓付，我们毕竟还是一家人。”

“你还是这样的直性子。”付大人摇摇头，也放松下来：“为父只是一直疑惑，临安王爷到底看上你哪点？”

“爹……”这话付采苓就不爱听了：“怎么着？刚和好就要吵架，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嫁入王府这之间的事，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付大人连忙解释：“当初是王爷亲自向我提亲，前来求娶你。”

“有意思。”这事付采苓倒是同一次听说：“我和姐姐，不是你为了巩固朝中地位才嫁出去的吗？”

“王妃……”付大人还是顾着脸面：“你说话一定要这么……”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付采苓才不敢那些：“怕什么？这里又没别人。”

付大人喝了一口茶，无奈承认了：“是。但是为父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你以为当朝为官只有才学便够了吗？而且，你和你姐姐现在的生活都很好，不还是要感谢为父的主意……”

“停，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付采苓关打断他：“你刚刚说王爷求娶我，然后呢？接着说呀。”

“这事啊还得从头说起。”付大人娓娓道来：“当年，顺太妃还是顺贵嫔娘娘，是先皇最疼爱的后宫娘娘，王爷出生的时候，先皇便以皇帝寝宫福麓殿的‘麓’字为其做名，后因顺太妃坚持，才加了一个‘清’字，不显招摇，可见先皇对王爷，那是寄予厚望。少年们天性好玩，众位皇子们也是如此，只是因为身在皇宫，便必须严于律己，先皇对他们也是颇为严格，就是当今圣上，也受过不少先皇的责骂。唯独王爷不同，喜欢射猎，便能年年陪同先皇一起围猎，尚武，便能逃了课业，去练功场缠着大将军教他。所以，说句大不敬的话，不止为父，当时有好多大臣，都以为王爷会是继位人选。”

“原来是这样啊。”付采苓一下明白了，白麓清为何说皇上会容不下他，要是她是皇帝，，只怕心胸也不会比皇上宽广多少。

“所以，”付大人接着说：“为父当时是想将知书达理、温柔美丽、端庄大方的芜夷许给王爷，将你许给皇上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