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咸阳楼上群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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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志-总卷》:神州历九万九千九百五十九年,汉伐宋,决战于白花原,汉大胜,兵临宋都城汴梁,公孙世家驰援宋,对垒汉军于盛世运河,三日后,双方议和,宋割让白花原。

《神州志-宋卷》:神州历九万九千九百五十九年,宋汉决战于白花原,宋惨败,岳战书遂入天机城,薨,追封鄂王,公孙世家援,割白花原,汉军始退。

《神州志-秦卷》:神州历九万九千九百七十六年,神武帝親率探查军,入神域,进永恒战场玄石,安城君同往,不时即遇险溃退,神武皇帝独领残部还朝,安城君不知所踪。

自从那晚,司马如炉秒杀了六名契丹刺客之后,其余的几波刺客,都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半个月后,无为和司马如炉来到了大秦都城咸阳城外。

“哇!这就是大秦帝国的都城呀!真是壮观呀!比我们之前经过的其他秦国城邑大多了。”望着恢弘的咸阳城,无为惊叹不已。

“那是当然,咸阳城是整个神州第九大的城邑,人口超过五百万,若单论人口可排神州第五。”司马如炉满面无波。

“秦帝国皇族的族徽是玄鸟吧?我看到咸阳城和很多其他城邑上,都挂着带有玄鸟徽纹的旗帜。”无为猜测道。

“没错,秦皇族嬴姓,确实以玄鸟为族徽。看来,无为也是聪慧过人,一点就通呀!”司马如炉点头赞许。

“那是当然,我是被小小的毛家村给耽误了,不然现在也已经名满天下了。”说他胖,他就开始喘上了。

司马如炉含笑不语,跃下四不像,步行由南门进入咸阳城。无为紧随其后。

大秦以武立国,民风彪悍尚武。守城的屯兵身披玄黑甲,手持金戈,威风凛凛。城中普通百姓也多半腰悬利刃。

无为是宋人,宋帝国禁止普通百姓私藏武器,就算是菜刀也要到官府备案。进入秦地后,无为感觉就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种反差感在进入咸阳城后越发强烈。

“奶奶的!难怪我们大宋最近二十多年,丢失了大半领土。如果把秦人比作恶狼,那我们宋人绝对就是羔羊。”

“其实,也不尽然如此。国家的兴衰与尚不尚武,并没有直接关系。你们大宋帝国当年,可是号称神州最强盛的帝国呢!”司马如炉并不赞同无为的观点。

“那现在,我们大宋怎么不行了呢?”无为不解的反问。

“决定国家兴衰的因素有很多。这次大宋衰败,最根本的原因是人才凋零。

三十年前,人口最多的大宋,竟然没有一人进入三大师门。

二十年前,白花原一战,拥有三倍于敌的兵力,却一败涂地。究其根源,并非宋军不勇武善战,而是因为双方将领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宋军将领多为儒家的书生,而汉军将领,却是当年的鬼谷三杰。

你们大宋败的不冤,要不是岳战书…恐怕大宋要亡国了。”

司马如炉不住的感叹。

“岳战书,这名字有点耳熟。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在毛家村时,好像听村长提起过,连我们那种偏僻的小山村,都能知道他的名字,他一定是一名伟大的人物。

如炉,你这人也不爽快,怎么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岳战书是如何帮助我大宋,击退汉人的呀?”

无为急切的问。

“说来惭愧,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该如何说。关于岳战书是如何退敌的事情,《神州志》中记载的就是我们司马家所知道的全部。”司马如炉不停的摇头。

“《神州志》中是怎么记载的呢?”无为再问。

“啊!我忘了。无为,你没读过《神州志》呀!”在司马如炉潜意识中,神州的人都应该读过《神州志》才对。

“别墨迹!快说。”无为在毛家村时,总是各种嫌弃自己的祖国,可是,离开之后,却又总是不自觉的关心。

“白花原一战,汉军全歼了宋军主力。之后,汉军主力长驱直入,兵临大宋都城汴梁城。就在这紧要关头,公孙世家现任家主公孙梦龙,親率应龙军团,驰援大宋,两军在盛世运河两岸对垒。

三日后,大汉同意了大宋的议和请求,大宋割让白花原,双方就此罢兵。这就是《神州志》中的记载了。”

司马如炉将十年前的一段往事,娓娓道来。

“那也是公孙梦龙救了我大宋,怎么说成是岳战书呢?”司马如炉的话,把无为弄得满头雾水。

“无为,你有所不知。

公孙世家从来不会主动参与神州的争端,如果他们参与了,必然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我们司马世家,虽然也是神州四大世家之一,和公孙世家相比,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至今,我们也没能查出其中的原委,只知道白花原宋军战败后,岳战书独自去了天机城,然后公孙家就出兵了。

之后,岳战书就再也没有现身。汉军退兵后,岳家就给岳战书,举行了葬礼,宋主还追封,岳战书为鄂王。

我家推测,岳战书的死和公孙世家突然出兵援救大宋,这两件事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必然联系。

可是,不管我家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查出其中的玄机,说来真是惭愧呀!”

司马如炉说到这里,面带愧色。

“原来是这样呀!你们司马家已经很厉害了,什么都知道。和你相处这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白痴,什么也不懂。呵呵!”无为傻笑着。

“公孙家真的这么强悍吗?他们家的应龙军团有多少人马?竟然能逼退汉军主力。”无为接着好奇的问。

“应龙军团包括公孙梦龙总共九骑,加上一百零八家旁支,总兵力不到一千。当时的公孙梦龙,也不过是刚刚师出昆仑的少年而已,却已经身负神州第一强者的名号。”

司马如炉说这话时,眼中充满的憧憬与渴望。

“九骑?总兵力不到一千?在白花原时,刘长君在我面前,可是牛逼轰轰的把我压制的完全动弹不得呢!他竟然会被这点兵力逼退?真是难以置信。”无为惊讶的大叫道。

“可这就是事实,真想亲眼见见,公孙梦龙是何等的强大呀!”司马如炉感叹。

“那你还不如,现在多看看我就好了。我将来可是要成为,像《神州经》中记载的英雄,一样的人物哟!”无为挺起胸脯,舔着脸说。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咸阳城繁花似锦,车水马龙,来自各国的商旅,穿梭其间。无为看见什么都很新鲜,只是,走了半个时辰,便已经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我已经彻底迷路了。”无为活脱脱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模样。

“大秦的太史令是我家五叔,我来了这里,自然要去太史府看望的,你跟着我就好了。”司马如炉其实也是第一次来咸阳城,可是他却对这里的事物了如指掌,就如同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一般。

两人来在太史府门前,管家已经恭候多时,将二人带入内堂。

大秦的太史令司马羽一身便服,在内堂主位正身端坐。司马如炉见到司马羽,连忙上前行家礼。

“炉儿,快快免礼,我们叔侄有三年,没见了吧!我记得,三年前,你还是名顽劣的孩童,这一晃,三年过去了,你已有了人形了。不错,不错。”

司马世家对待自家的子弟非常严格,司马如炉现在可以说是玉树临风,不过在司马羽口中,却只是有了人形。

“谢,五叔夸奖!五叔可是越发有仙风道骨了。”司马如炉起身,立在司马羽身侧。

这时,司马羽才注意到司马如炉身后的无为。“这位后生是?”

“回禀五叔,这是我在路上结交的好友,名叫无为。而且,他也要和我一同前往不周山呢!”司马如炉引着无为来见司马羽。

“五叔好!”无为一向自来熟,他也和司马如炉一般,称司马羽为五叔。

“不错,你就是那个在大汉今年白花原春围上,一鸣惊人的少年无为?”司马羽打量着无为,微微点头。

司马羽的话,着实将无为吓得不轻。“你认识我?”

“哈哈!我们是初次见面,不过,我们司马家的情报网可是神州首屈一指的哟!”司马羽念着胡子微笑。

“今天,我算长见识了。本以为,世人说话多少,都会带些水分。可是,如炉和我说的,原来都是真的呀!你们司马世家真是通晓神州呀!呵呵!”无为也憨憨的笑了。

“炉儿!这一路上,可还安稳?”司马羽转向司马如炉,关切的问。

“风平浪静,一路无波。”司马如炉轻松写意的回答。

“不是有刺客吗?”无为不解的反问。

“那种程度,算不上刺客。”司马如炉笑道。

司马羽不住的点头。“炉儿,这一路辛苦了。你们今天先去休息吧!”

“是。”司马如炉连忙应允。

次日清晨。

司马如炉带着无为,游览咸阳城。

两人只闲逛了半日,无为的肚子便 ‘咕咕’的叫了起来。“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吧!”

“好的!既然来了咸阳,自然要去咸阳楼了。无为随我来。”司马如炉早就想好了吃饭的地方,他带着无为向城西渭河边走去。

咸阳楼位于咸阳城西区渭河北岸,共有十八层,甚是恢弘壮丽。本是大秦皇族在民间设立的食馆,其中的菜肴与咸阳宫的毫无差异,大秦皇帝美其名曰‘与民同乐’。现在,成了大秦各阶层百姓都向往的食府。

“咸阳楼的饭菜好吃吗?”无为悻悻的问。

“我也是第一次来咸阳,待会尝尝就知道了。

听闻咸阳楼共有十八层,每一层的价格都是天差地别,底层和顶层足足相差了一万倍。

不过,我听那些在十八层都吃过的人说,其实每一层饭菜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公孙世家不仅是史记世家,也是美食世家。

“这不是坑人嘛?既然都一样,岂不是,所有人都去底层吃了?”像无为这样的人,自然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可不一定,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无为这样想法简单呢!”司马如炉含笑道。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来到渭河北岸边的咸阳楼下。咸阳楼高耸巍峨,且占地面积巨大,两侧设有专门的栓马场。

“我勒个去!你跟我说只是吃饭的地方?都快有半个毛家村大了。”来到咸阳楼下,无为惊掉了整个下巴。

司马如炉没有理会无为,却盯着左侧的栓马场看了许久,口中喃喃自语。“看来,今天,咸阳楼上很热闹呀!”

这时,咸阳楼外十几个迎宾正在迎送食客。其中一名迎宾却和一名乞丐发生了争执。

“臭乞丐!滚远点。”那名迎宾冲着乞丐怒吼道。

“小哥!你误会了,我不是乞丐,我们大秦国强民富,那里会有乞丐嘛?

我只是衣裳破旧些而已,出了趟远门刚刚回来,甚是想念家乡的美味,直接来了这里,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而已。

你就让我进去吧!这咸阳楼是大秦皇家开的食馆,你还怕我敢赖账不成?

再说,不是说好的与民同乐吗?”

乞丐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布料,而且浑身脏兮兮的,连相貌都看不清楚。不过,看起来年龄不大,与无为和司马如炉相仿。

“那也不行。主要你这一身也太脏了,会影响到别的客人!”迎宾坚决不让乞丐进去。

司马如炉见状,大步流星走上前来。“他是我的朋友,我们可以进去吗?”

咸阳楼的迎宾可不同别家,他们见过各色人等,一见司马如炉,便认出了他的身份。“可以,当然可以,太史公家的公子,自然是可以的。”

司马如炉话不多说,带着无为和乞丐走进咸阳楼。

咸阳楼一层已是人山人海,迎宾领着三人直接往楼上走。

“不是说,每一层的味道都一样吗?我们就在一楼吃吧!”无为到是直率,然而外人看来却像个傻子。

迎宾强忍笑意。

“今天,封大人包了顶楼,说是要给去四大师门求学的青年才俊饯行,司马公子自然也是要去顶楼的吧?”

“当然。”司马如炉心中暗想:“难怪,栓马场里,拴着各色灵骑呢!”

“封大人?封大人是谁?”无为还是秉着不懂就问的原则,直直的问。

迎宾实在忍不住,赶紧用手捂着嘴,心中暗想:“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还不如这名乞丐,司马公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难道他们是骗子?不对,应该没有人敢冒充司马世家的子弟吧!司马世家的眼线可是遍布神州呀!”

司马如炉何等的聪慧,从迎宾的表情中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今日,在澹台闭关的长公子也会来吗?”

“已经到了。”司马如炉的问题瞬间打消了迎宾心中的疑虑。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长公子在澹台闭关呢?

咸阳楼的顶层,富丽华贵,尽显大秦皇家的气派。在其间,能将整个咸阳城的美景尽收眼底。

无为三人登上咸阳楼顶层,找了一张靠南的小桌,安静的坐下。透过窗户向南远眺,三人可以清晰的看见恢弘壮丽的章台宫,更远处的阿房宫亦隐约可见。

此时,咸阳楼顶层,一名蓝衣青年才俊正在纵论天下。因此,绝大部分人没有注意到无为三人。

蓝衣青年长相俊美、英气逼人,正在滔滔不绝。

“论,天下青年英才,当首推‘梅兰竹菊’四公子。去年咸阳楼上,与公孙听梅公子切磋时,在下也是在的,可谓是心悦诚服。”

蓝衣青年说话的同时,看向对坐身穿便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捻着胡须,不住的点头。

蓝衣青年环顾四周,然后接着说:

“另外三位公子,与公孙听梅齐名。在下与他们,虽然未曾谋面。但是,想必他们也不会,比公孙听梅差多少。

谢麒兰,据说他出生时,无数走兽衔兰来朝,惊异神州,一出生便已是,美名广播天下。

黄香竹,去年年初,楚国十万雄兵压境,年少的他单枪匹马,喝退楚军,威震神州,周天子赐其‘天下无双’的美名。

巫若菊,摘星楼上冥想三年,参透巫族失传三千年的神迹-金龟变,可看破世间的运数。

这一次四大师门齐开,倘若有幸能与‘梅兰竹菊’四公子同学,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

“这名牛皮哄哄、说了一堆话的蓝衣少年是谁呀?怎么还不上菜?我头都饿晕了。”无为现在饿的头昏眼花,对于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没什么兴趣。

“他应该是李政,大秦帝国前左丞相李文的嫡孙。

与他对坐的那名中年男子,就是大秦帝国现任的御使大夫封炎,就是刚刚迎宾口中的封大人。

坐在正中上位的那名红衣少年,应该是大秦帝国神武帝的嫡长子赢羌巳,也就是我所说的长公子。秦人遵循古制,称皇子为公子。

至于,何时上菜嘛!秦人尚武且纪律严明,午饭的时间应该是固定在午时一刻,还差一刻钟。”

司马如炉简直就是一本移动的活字典,有什么不知道的问他准没错。

“臭讲究!”无为从小便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的约束,对这些规矩自然很是反感。

司马如炉含笑不语。

这时,封炎朗声道:

“今日,在场的都是,我大秦新一代的翘楚。

在下,代表陛下,在此宴请诸位。代表的是陛下以及我大秦全国百姓,对诸位的寄托。

望诸子,在此次四大师门的选拔中能够脱颖而出,不负陛下与全国百姓的厚望。

‘梅兰竹菊’四公子声名远播,但是,我大秦亦有不逊于人的旷世奇才。”

封炎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上位的长公子赢羌巳。

“长公子,于澹台闭关三年,今年六月初六,定能一鸣惊人。

陛下和两位丞相大人都认为长公子的天赋,不在‘梅兰竹菊’四公子之下。”

赢羌巳看向封炎,颔首笑道:“封大人抬爱。可惜,去年公孙听梅来咸阳时,在下还在澹台闭关,所以错过了。在下…”

无为实在饿的紧,便大叫道:“废话真多,什么时候上菜呀?我头都饿晕了。”

无为一句话,顿时,将咸阳楼顶层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赢羌巳抬眼望去,发现并不认识无为,却认出了司马如炉,便朗声说道:“倘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可是司马世家的三公子司马如炉?”

司马如炉被人认出,无奈只能起身。“正是在下,在下的朋友饿急了,冲撞了长公子,还望长公子见谅。”

这次咸阳楼饯行宴,不分官爵和地位,所以两人行了平辈礼。

“无妨。若论对神州的了解,天下没有人能及司马世家,还望司马公子赐教。”

赢羌巳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司马如炉三人,心中起了疑惑。

“这三人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很不协调,却有一种莫名的奇妙感,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司马如炉倒也不谦让。

“那,在下就献丑了。论,天下青年英才‘梅兰竹菊’四公子声名最盛。然而,神州何其大,能和四公子论长短的,依在下看来,至少还有十三人。只是,他们的才能不为天下人所知而已。”

“哇啊!——”司马如炉这段话使得咸阳楼上一片哗然。

“十三人?”就连封炎都有些震惊了。

司马如炉微微点头,然后,看向赢羌巳。

“大秦长公子羌巳、大唐皇太子存道、公孙世家嫡长女妙心、匈奴三公主狼女、谢世家庶女凰儿、王世家才女青冢、突厥特勤石门、鲜卑六皇子年、大汉十三皇子道法、大隋淮南郡主无敌、大明张阁老养女长生,吐蕃克增木奈,以及在下。”

“哈哈!如炉兄弟!看你长得一副文弱书生样,却一点也不谦虚呀!不过,我喜欢。”无为大笑道。

司马如炉被无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

“在下是凑数的,大家莫当真。

我举个例子:世人皆知,谢麒兰出生时,无数走兽衔兰来朝。却不知,谢世家那天,其实是双喜临门。谢家家主的小妾,也为他诞下一女,取名凰儿,她出生时,同样是百鸟来朝。

只是,谢凰儿是庶出,谢家便没有对外宣扬罢了。”

“哇!原来,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典故呀!”

众人对于司马如炉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他们知道,司马世家拥有全神州最庞大的情报网,且处事一向严谨。

封炎点头,诺有所思。

“最近,倒是有所耳闻。今年,大汉帝国白花原春围,十三皇子刘道法开启神采,一人便降服了百万白花鹿,惊异神州。”

可是,众人万万没有想到,司马如炉话还未说完。当咸阳楼上,众人还沉浸在司马如炉刚刚的话,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当中时。

司马如炉却再次开口。“神州至少还有两人,在我刚刚说的这些人之上。”

“什么?”一言激起千层浪,咸阳楼上惊容一片。

司马如炉环顾咸阳楼上满脸难以置信神情的大秦众青年才俊,接着说:

“近些年来,代表公孙世家行走天下的公孙听梅,其实并不是公孙世家年青一代的最强者。

公孙世家年轻一代,真正的最强者是公孙世家家主公孙梦龙的嫡长子公孙秀木。

至于另一位嘛,就是我身边的这位。”

司马如炉说完,看向身边的年轻乞丐。

咸阳楼上,一片静寂。所有人都凝视着,司马如炉身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年轻乞丐。

“你竟然能认出我来,司马世家果然名不虚传。”乞丐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副模样,竟然还会被人认出来。

“小六子!原来是你。我还以为你三年前已经死了呢!”终于,有人也认出了乞丐,那人大步冲了过来和乞丐抱在了一起。

“嘿嘿!小丁儿!你还是老样子呀!”见到儿时的玩伴,乞丐开心的笑了。

这时,咸阳楼上,绝大部分人都猜出了这名乞丐的身份。

长公子赢羌巳率先上前,行晚辈礼。“六叔,安好!”

封炎更是直接匍匐在乞丐脚下,满脸泪水。“安城君!您还活着呀!天佑我大秦。”

“封大人,起来吧!在下想念家乡的美味了。”乞丐扶起封炎,淡淡的说。

封炎和赢羌巳,一左一右,将乞丐扶入上座。“伙计!上菜,快。”

这是无为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餐饭。无为完全不知道,这些美味佳肴是用什么食材做的,也叫不上来菜的名字。整个咸阳楼,就数他吃相难看。可是,无为不在乎这些,他觉的装腔作势弄得没吃到好吃的菜,那才是傻子呢!

终于,无为吃饱了,一边摸着撑成圆球的肚皮,一边打着饱嗝,嘴里还振振有词。“这才是吃饭嘛!以前,我吃的那些都是猪食。”

此时,咸阳楼上众青年才俊都围着乞丐,问长问短。无为转身看向身旁的司马如炉。“那个小乞丐到底是什么人呀?”

司马如炉正在品茶,见无为问起,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回答道:“大秦神武帝的幼弟,安城君赢不美。”

“大秦皇帝的弟弟?那他怎么一副乞丐的模样?”无为不解的再问。

“这就要从十年前说起了。

十年前,大秦帝国和大汉帝国结盟,共同讨伐匈奴帝国。结果,在大汉双璧和大秦三杰的统领下,大破匈奴。并且从匈奴手中,夺取了天马源以及重新夺回了神域。

最终,大秦获得了天马源的控制权,大汉则获得了神域的控制权。双方还商定,天马源出产的天马,双方各得一半。而且双方都可以探查,神域七大神迹。这相当于两大帝国,共享了胜利的果实。

三年前,大秦神武帝亲自带领一支探查军,进入神域,想要探查永恒战场玄石。当时,年幼的安城君赢不美,也在这支探查军中。

然而,他们刚刚进入永恒战场玄石就遭遇了变故。结果,只有神武帝带领少数残兵败将逃了出来。人们都以为安城君赢不美死在了玄石。

后来,大秦民间,关于这件事情的传说众多。甚至,有人怀疑是大秦神武帝,害怕天赋异禀的安城君赢不美会威胁到他的帝位,所以,故意害死了安城君赢不美。

谁能想到,今天,赢不美竟然离奇的回到了咸阳,还正好被我们碰上了。

至于,其中到底有何隐情就不得而知了。对于,神域的七大神迹,我们司马家也是无能为力的。”

司马如炉将三年前的往事,娓娓道来。

“想知道有何隐情,直接问便是了嘛!”无为突然起身,冲着赢不美大喊道:“小乞丐!三年前,是不是你的哥哥、大秦皇帝把你害成这样的呀?”

无为一句话,顿时,惊掉了咸阳楼上所有人的下巴,气氛变得僵硬无比。

“咚——咚——咚——”突然钟声轰鸣,打破了咸阳楼上僵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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