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曹志冲尸体的结果很尴尬,他身上带了一个成人用品,一个小小的震动器。
唐向宏不甘心的亲自搜检了一遍,一无所获,看来曹志冲死得很冤,也看出唐向宏的凶残多疑,李少洪的对手不简单啊。
大约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曲蕾开口说道:“这个姓曹的死了也好,就会打牌玩女人,小小的工商局都摆不平,废物一个。”
唐向宏恢复了阴冷的样子:“算他倒霉吧,处理好。”
曲蕾佩服的说道:“唐老板你是怎么下的毒啊,酒是一起喝的,杯子是我拿的,厉害呀!”
拿酒过来的美女微笑道:“唐老板可是东南亚鼎鼎有名地下赌王哟,当着你的面放进杯子,你也察觉不到。”
曲蕾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也是西南地区赌场有数的高手,妹儿你这话有些大了。”
“哈哈哈,”唐向宏和美女发出一阵大笑。
“请恕我直言,内地扫黄禁赌这么严苛的环境下,哪有什么的赌术高手,你是麻老的弟子吧!小曲你也不用生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玩几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走走,结美,你在中国时间长,我的这句成语用的不错吧?”
“是拉出来溜溜,另外这不是成语,中国人叫做俗话,”被唐向宏称为结美的女子弯腰说道,听这语气礼节不像是中国人呀。
鞠完躬的结美看到曲蕾看着自己,又是一鞠躬:“我叫牧野结美,请多指教。”
曲蕾仔细看了看这个日本小妞,长得一般,一双看似微笑的眼睛闪烁着凌厉的光,瓜子脸,颧骨有点高,齐耳的头发,非常平顺,嘴巴像樱桃一样,像血一样红。
曲蕾心中明白,唐向宏明早一走,这里的事就要交给这个牧野结美了,赌局算是要叫她露一手震震楼里的人了。
“不敢当,互相关照,”曲蕾口中客气,心下还是有些不服,强龙不压地头蛇。
唐向宏站在一张牌桌前,牧野结美和曲蕾分列两旁,
“正规的赌场都是很难出千的,大家靠的是高明的赌术,说是高明,无非就是眼疾手快记忆力好。”
唐向宏抓起一副扑克,熟练的洗起牌来,九十年代的香港赌片风靡亚洲,内地自然也是大受影响。
看着唐向宏让人眼花缭乱的技术,曲蕾感概,港台的赌术果然有其独到之处呀。
“我们三个谁抓到黑桃a就算赢,”唐向宏话音一落,手中扑克牌往天上一扔。
漫天飞舞的扑克牌中,三人都没有动,曲蕾看得很清楚,那张黑桃a就在唐向宏的袖子中。
唐向宏手腕一抖,袖中的黑桃a飞入手中,他用力的拍向桌面,曲蕾手指一弹,面前的飘落的一张扑克飞入唐向宏手中,将黑桃a弹了出来。
曲蕾身体前倾,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这张牌,呵呵一笑:“唐老板,我的飞牌技术还不错吧,你们输了。”
牧野结美伸手随意抓住一张牌,轻轻放到桌上:“曲小姐,输的人是你,这里所有牌都是黑桃a,唯有你手上那张不是。”
曲蕾翻转手中的牌一看,居然是个红心a,漫天的扑克牌落地,真的全是黑桃a。
“这,这是怎么回事?”曲蕾惊讶的叫道。
“当别人的手速快过你的眼睛时,你在赌桌上就没有任何机会,你看到的一切随时都会变,”唐向宏轻轻拍拍曲蕾的手,红心a居然又变成了黑桃a。
这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对决,唐向宏笑道:“帮我办好这里时事,可以让结美教你几招。”
牧野结美白晰的手抚过曲蕾面前的七张黑桃a,曲蕾只觉眼一花,七张红心a出现在面前。
“要不是这里的东西太重要,你以为我跟唐先生这样的人会在这里表演赌术给你看?”牧野结美傲慢的说道。
技不如人曲蕾无话可说,只有低头称是。
“好啦,弄点东西吃吧,这该死的雨夜,真无聊透了!”唐向宏的肚子有点饿了。
“呸,这也叫麻辣火锅?”半小时后,唐向宏吃了一口曲蕾安排人做的火锅,大发雷霆。
唐向宏丢下筷子没心情吃了,
“小曲,李少洪的局多用些心思,他越落魄我越容易收服,弄过来当厨子,宵夜也不用这么难吃,今晚这个除了麻辣,哪有半分香味,结香,跟我走吧!”
“嗨,”牧野结美迈着小碎步,扭着腰肢跟了上去。
“曲姐,这两什么来路,这么狂,不行办了他们,”几个黑衣人明显是曲蕾的人了,见曲蕾面色不愉,有个长得粗壮的大个儿上前低语道。
“办个鬼,猪脑子,别人是财神爷,”曲蕾就是一脚,突然淫荡的一笑:
“想办人是吧?跟我走,先办了我,好好办!”
大个儿一下纠结了,这曲蕾名好听,人可不好看啊!早知道自己不说话了。
“噗呲”有个黑衣人没忍住,笑出声了。
“你挺开心呀?一起喽,”曲蕾一手抓住一个,往楼上走去,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头都不敢抬,脸憋得通红。
七层彩楼灯火明亮,火锅,笑声,再大的雨也影响不了寻欢作乐的心,可旁边养猪场的三个破旧的房间里,雨漏得到处都是,几十个残疾人冷得瑟瑟发抖。
有人在互相鼓励:“熬一熬就过去了,还有几天拿到工资就可以离开了。”
“让我们来的时候说的那么好听,都两个月了,工资也不发,”
“小王他们不是说拿了工资走了吗?”
“都不知是真是假。”
“旧工厂那边的房子好一点,要不我们过去那边吧!”
“别想啦,那边是给工人住的。”
“也不知那厂里干什么的?工人进了不少,没见生产。”
……
大雨落了一天一夜,秦氏火锅店生意也不好,十来桌客人,李少洪正在店里处理一起纠纷。
有个食客因为毛肚有青草味道,正在吵闹,认为秦氏火锅的毛肚没有清洗干净,把一个服务员都骂哭了。
“其实我们的毛肚都是从屠宰场拿回来的,越是新鲜的毛肚,都自然带着那种青草的味道,”李少洪耐心的解释,客人仍然不依不饶。
最后给他们打了五折,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店开大了以后,什么人都行,李少洪也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