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路途遭劫身无分文
街头摆摊兜售眼药
在河间县城梁群英戏耍了一帮子掏包贼，宋祖琳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不愿招惹是非。埋怨梁群英道：我说群英贤弟，你我都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我的娘子更是个足不出户的纤弱女子，弱不禁风。我们把银子存到钱庄上，把他们甩掉也就是了。咱们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干嘛要给这帮贼人争强斗胜。苏东坡就曾经说过，“君子斗不过小人”。我们能顺利地到达京城，不耽误应试才是正理，给那些贼人纠缠，实在没有必要。弄不好，我们还会吃他们的亏。既然你已经把他们耍弄过了，事情已经过去，我劝群英贤弟，就不要再腰里绑个扁担过街--------横着走。无故招惹是非，群英听宋祖琳不住地唠叨，看了一眼宋祖琳和韩玉婉没有言语，只觉的心里别扭。于第二天三人早早地起了床，从钱庄上把银子取回来。和宋祖琳说道，既然怕露富招来麻烦，那么咱们既不坐车又不能乘轿，就途向北而行吧。
三人安步当车，徒步而行，恨不得一步买迈到京城。他们真是三步并成两步走，两步并呈一步行。把韩玉婉走的浑身是汗，只喘粗气。群英走在后面，直想发笑。走的约有二十多里路，韩玉婉累得实在撑不住了，哀求梁群英、宋祖琳坐下来歇息一时。他们三人便坐在一座桥上坐下来歇息。韩玉婉却一个劲地叫苦，说累的受不了，宋祖琳却安慰道：你只要放宽心，别老是想到累，心平气和地朝前走，仿佛游山玩水一般。路上虽无美好的景致，拿一村一桥，一瓦一舍，皆算佳景奇观，遇着一木一石，亦当做点缀美景，也就忘了劳累。韩玉婉气愤地说道：你说的倒轻巧，可是你们走起路来，相断了盘缠钱似的那样急迫，没命似的向前走，我跑着才能赶上你们，累得我下气不接上气的，浑身上下都是汗水。梁群英听韩玉婉埋怨宋祖琳，便说道：宋兄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有点！宋祖琳见梁群英欲言又止，便回问道：梁贤弟，我又怎么了？梁群英道：你这人是走着尿脬——心里急。你没有想一想，我们到京城还远着哩！能一步就能买到？宋祖琳受到两个人的埋怨，一脸的不痛快，坐在桥墩上耷拉着头也不言语。韩玉婉被累的说话都感到困难，显得是非的疲惫。
梁群英看到二人如此，有意逗他们道：从前有个急性子的人，叫猴急。一天来到饭馆子里吃饭，一进门就问饭馆掌柜的道：你们的饭可有现成的，掌柜的说道：有的饭是现成的，可有的饭必须是现吃现做。就听这猴急说道：我要现成的饭。猴急又说道：掌柜您有所不知，我这个人性子急，吃完饭还急着赶路里。掌柜的听了点了点头，问猴急道：不知客官要吃啥饭？猴急道：随便，什么都行。掌柜的命厨子给这猴急做一荤一素两个菜，有那两个馍，由店小二端到桌子上。叫猴急的这位客人，正要拿筷子拿馍开始就餐。从外头走进来一个比这猴急性子还急的人，这人叫马上。他这人是拾大粪的，把猴急桌上的两个菜和两个馍，端起来就朝外走，猴急突然叫道：嗳——你这人端我的饭菜干啥？说着话，紧跟着马上走了出来。看到这马上把饭菜倒在粪箩蔸里。猴急恼怒而不解地责问马上道：你为何把我的饭菜倒在你的箩蔸里？只听这马上说道：你老兄性子急，可是你那里知到我的性子比你的更急。你吃了这些饭菜必定要拉屎，我这个拾大粪的要想拾到你拉的大便，就要在你的后头跟着，还不知道你啥时候才能把吃进的饭菜拉出来，那多费事呀！我这样一来，就不用跟在你的身后了。猴急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你这位仁兄的性子就是急。说完猴急望了一眼马上道：那咱们就交个朋友吧！马上接着说道：咱两个都是急性子，都是一样的脾性。就这样两个人成了好朋友。
马上长猴急一岁，为兄。猴急小马上一岁，为弟。马上问猴急道：贤弟可曾完婚？猴急答道：为弟刚结婚半年，不慢兄长，你那弟媳妇已经身怀有孕。不知兄长可曾娶妻？马上答道：我和贤弟一样，也是刚结婚不久，我的娘子也身怀六甲。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猴急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有啥话不能说哩，请讲无妨。马上说道：以后我的孩子降生下来和你的孩子降生下来。他们若都是男孩，就让他们同桌上学。若是他们都是女孩，就让她们同筐做女红，描画刺绣。如果是一男一女，就让他们成为夫妻，你我就儿女亲家，你看可好？猴急马上应允，亲上加亲，正合我意。
过了一段日子，猴急的娘子生了一个儿子，马上的娘子生了一个闺女。这马上的闺女刚降生三天，马上就把闺女抱到猴急的家中。猴急问马上道：兄长为何把闺女抱过来？马上接着说道：让他们拜堂成婚。马上把不满三天的女娃朝猴急家中一撂就走了。三天的小孩子，一会不吃奶就饿的哇哇大哭，哭的猴急心烦意乱。不到两个时辰，猴急就抱着马上的闺女，气昂昂地送到马上的家里。马上就问猴急道：你怎么把俺闺女送回来了？猴急生气地说道：俺家儿子把你家闺女休了！马上道：这是为何？猴急道：不生不养要她何用！韩玉婉听后大笑起来，宋祖琳听后更是放声大笑。韩玉婉笑着说道：还没有听说有这么性子急的人哩。恐怕这是你梁群英杜撰胡唚的。梁群英看到韩玉婉被逗的不生气了，说道：我胡唚的不好么？你也给我胡唚一个好听的，让我乐一乐可好？韩玉婉笑着道：我可没有你那样的捷才，能吃荆条，屙箩蔸。三个人在桥上坐了很长的时候，才起身北去。
天到午牌时刻才到大辛驿，他们在大辛驿吃些便饭，又继续北去。打算在天黑之前感到任丘县城。那知到起初宋祖琳走得太急，韩玉婉累伤了腿，脚上打了血疱，走起路来非常的困难。走不几里路，就要停下来歇一歇。天到黑下来的时候，离任丘县城还有十几里的路程。此时正值中旬，皓月当空，他们踏着月色朝前而行。离任丘县城还有两三里远近的时候，天已到交二鼓的时候。他们前面的路两旁，都是很大的树林子，当三个人沿着路向前走的约有一里路时候，突然从树林子里蹿出几个强盗来，个个黑纱蒙面，手握钢刀，拦住梁群英他们的去路。强盗们似鹰捉小鸡一般把他们抓住，用钢刀压在他们的脖子上。推推搡搡走到树林子深处，把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身上所带的银子一点不剩地搜去交到一个匪首掌管。又把三个人拴在树上，在他们身上掏出手帕，卷成一个团，塞在他们的嘴里。一个强盗不无得意地说道：你们都是有钱的主，天天都睡在舒服柔软的被窝里，今天就在这里受些清风冷露吧！我们把你们绑在离路很近的地方，天亮时只要这条路上一过人，就能看到你们，过路人会给你们解开绳子的，今夜里就对不住了，受点委屈吧。说完话一群强盗呼啦一下子，都跑出了树林，这个时候宋祖琳也不再怪罪梁群英摆谱露富了。三个人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梁群英虽然出身寒门，日子过得倒是清贫了点，可是从来没有经受过被绑的滋味。宋祖琳、韩玉婉更是痛苦难忍。人摊上了这样的事，忍也得忍，不能忍也得忍，没有人能替你受这样的罪
梁群英更是气恼宋祖琳，说什么怕露富，招惹是非什么的，这一下可好，三个人一锅烩，全被绑在这树林子里。身上的银子全被强盗搜去，以后到了京城，拿什么打点门路。宋祖琳心里却在埋怨韩玉婉走路太慢，走走停停，深更半夜也没有赶到县城，遭到强盗的抢劫。韩玉婉更气宋祖琳，若是坐轿或是租车，天不黑就能来到县城，怎会被几个小毛贼抢劫。在青天白日里，有轿夫或是车把式相伴，给他们一个胆，这些贼人也不敢打接咱们。净出叟主意，说什么安步当车，徒步而行，不显山，不漏水，就不会引起贼人的在意。这一下可好，银子被抢走，还要在这树林子里受一夜得罪，真是怕鬼有鬼。三个人被绑在树上，盼望着天快点亮，可是天总是不亮。“真是欢娱嫌夜短，寂寞很更长。”好容易熬到了东方鱼肚白，有一个卖柴的年轻人从这条路上经过。看到三个人被捆绑在树上，急忙放下柴担，先把他们嘴里的布团掏出来，然后又一个一个地把绳子解开。三个人的手脚全都麻木了，过了很长的时候，胳膊腿才算灵活过来，对挑柴的人说了很多感恩的话。挑柴人憨厚地说道：这有啥感恩的，谁走到这里，遇见这样的事，都不会不管不问的。韩玉婉开始说落起宋祖琳，梁群英笑着道：这还算不错的结果，感谢这些贼人没有把我们都宰了。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只要我梁群英有命在，很快就会谋来很多的银子。等我见到他们，再给他们秋后算账。
宋祖琳心里却埋怨韩玉婉走的太慢，走走停停，深更半夜也没有赶到县城，弄得遭到强盗的抢劫，被绑在树林里。韩玉婉更气宋祖琳，若是坐轿还是乘车，天不黑就能来到县城里，怎会被几个强盗抢劫。净出叟主意，说什么安步当车，徒步而行，不显山，不漏水，就不会使贼人留意。这一下可好，不但随身带的银子没啦！还在树林子里受一天的罪，真是怕鬼有鬼！
三个人被绑在树上盼望着天亮，可是天总是不亮，真是欢娱嫌夜短，寂寞很更长。好容易熬到了鱼肚白，有一个卖柴的人从这条路上经过，看到三个人被绑在树上，急忙放下柴担，先把他们嘴里的布团掏出来，然后又一个一个地把绳子解开。三个人的手脚全都麻木了，过了好大一会才算灵便过来。对挑柴的人说了很多感恩的话，挑柴人很憨厚的说道：这有啥感恩的，谁走到这里，遇到这样的事，都不会不管的。韩玉婉开始说落宋祖琳，梁群英笑着说道：这还算不错的结果，感谢那些贼人没有下狠手，把咱们一个一个都宰了，这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钱是身外之物，眼下咱们身上虽无分文，我们也不会很快饿死。我梁群英只要有命在，很快就会谋划出很多银钱来。当初我们第一会被盗时，不也是一文莫名，后来人家不是送给咱们好多银子吗？带到身上觉得沉重，如今又分文皆无，这个不用愁，今天我就能给你们变到银钱。梁群英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也没底。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跟在挑柴人的身后，一个个拖着沉重的脚步向任丘县城走去
。三个人还是前天在长辛驿吃顿便饭，晚上的饭也没有吃成。就遭劫后被绑在树上，一夜也没有阖眼，早已饥肠漉漉了，可是身上没有一个铜子，拿啥买吃的。只有强忍着饥饿。三个人躲在背仡佬里，一只等到辰末巳初时牌，街上的人多了，店铺的门前都摆满了生意，还有很多摆地摊的。三个人才走上街头，他们向前走的没多远，见一家开生药铺门前两厢，一溜几面水牌子，都写着密密麻麻的中药谜语。猜中了就给写甘草、二花、麦冬、大海之类的，清热败火的药茶。若不要这些药茶，柜台上还摆放着好多包香瓜子等礼物。梁群英看到牌子前站着很多人，也挤到前面去看，宋祖琳拉了一下梁群英衣襟低声说道：咱们饿得难受，就是猜中了，我们要那些清凉败火的茶叶何用？还是想个法儿弄几个钱，买点吃的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梁群英向宋祖琳和韩玉婉挤了挤眼神秘地说道：挣钱的门路我已经找到，就看我的吧！说完又向前凑了凑。抬头看时，只见跟前这面水牌子上写道：
千年貂裘发如墨染仙乐缭绕小姐糊窗
昭君出塞夫去三载破镜重圆万物齐眠
三年欠收金菊遍野三省吾身诗书长伴
并蒂之莲故土乡情节操妇人荷塘缺水
梁群英略一沉思便勾了“千年貂裘”；”夫去三载”;“小姐糊窗”；“昭君出塞”；“诗书长伴”；五味。对伙计说道：“千年貂裘”是陈皮；“夫去三载”是当归；“小姐糊窗”是防风；“昭君出塞”是王不留行；“诗书长伴”是云香草;.店伙计看他一连猜中五味。便说道：若都相先生的才情，用不了半日，小店就要关门了。先生您是要香瓜子，还是要清凉去火的茶叶？梁群英哀求道：这两样我都不要，请您行个方便，发下慈悲，能否给两钱冰片，两钱硼砂，一钱炉甘石。伙计问道：你要这些干用？梁群英不无失意地说道：我不瞒你说，又用手指了一下宋祖琳，我们是进京赶考的，因昨日夜里走到离县城两三里路的地方遭到抢劫。身上的银钱全被劫去，我也彼通医道，有一个治眼病的成方，用这几味药配成眼药膏，在街上买几个钱，作为路上的盘缠用。店伙计是个热心肠的人，很同情他们的遭遇，说道：既然如此，我给掌柜的说一声，我们回春堂的匾额因年久腐朽，要更换匾额。木牌子已经漆过几遍。掌柜的请城北的老秀才来写字，因他突然患了风疾，一时还不能痊愈，掌柜的正愁着没有相宜的人写。您是举人，字写的一定比秀才好，合了掌柜的意，赏您几两银子怕不是难事。你在这里先等一等，我到后宅给掌柜的说一声，梁群英向掌柜的说道：那就拜托了。伙计把话说完，便向后宅走去。不大一会又返了回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很抱歉，我们掌柜的出门去了，举人爷您也明鉴，我是跑堂的做不了这个主。至于您要的三味药，这不难办到，我这就给你去取。说着话从药厨里分别取出以上三味药，用纸包好，递给了梁群英。梁群英接着药说道：再借您的药碾子一用。伙计忙从药橱下搬出药碾子，交给梁群英。梁群英接过来药碾子，把药碾碎，调成眼药膏备用，要到街上兜售眼药。
梁群英、宋祖琳、韩玉婉走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正想瞅一个相宜的地方，摆一个地摊兜售眼药。见不远处围了一个很大的人圈子。梁群英三个人便走上前去观看，原来是耍把戏的。只见这人三十多岁，是个面黄肌瘦的矮子，长相十分的猥琐，一对三角眼放着幽光。正从袖管中向外掏鸡蛋，掏了一个又一个，一连从袖管中掏了很多的鸡蛋，观看的人都齐声喝彩。
上一个节目玩毕，又换了一个节目。随手从地上搬起一个半新不旧的箱子，打开箱子的上盖，让围观的众人目睹了一下。箱子是空的，一无所有。等众人看后，便把盖盖上，又用一块三尺见方的红布搭在了上头。就听耍把戏的人说道：诸位看官，你们甭看这个木箱子不起眼，他可不是一般的木箱子，是一个万宝箱。你想要啥东西，都可以从这里取。保准能使您如愿一偿。白活了一阵停了停，又接着说道；我的这个箱子虽称百宝箱，但毕竟是有限的。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从里面取出来，那位想从这里娶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做媳妇，这个可做不来。要天上的月亮、星星也不成，要几匹骡子，几匹马，几头牛，几头驴等牲畜犁地耕田，这个也做不到。随便要件衣裳、帽子等小件东西，我保管满足诸位看官的心愿。诸位那个愿意上来试一试。话音刚落，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嬉皮笑脸地说道：我来试一试。小男孩望着耍把戏的，搔了搔头，笑了笑，想了一会说道：我想要一顶帽子可好？耍把戏的问小男孩道：是要花帽子，还是不花的帽子？小孩子也是个调皮鬼，给耍把戏的配合的很默契，眨了眨眼说道：当然要花帽子了。耍把戏的也笑了笑道：我这就给你拿，只是我有一个请求，小男孩说道：你有啥请求，只管说来，只要我能做的到。耍把戏的说道：就是让你暂时把眼闭上，我要使魔法调动天兵天将，把花帽子送到这木箱子里。你若是睁着眼，看到那些巨目獠牙，长相凶恶的天兵天将，把你吓出病来可如何是好。小男孩顺从地站在那儿闭上双眼，专等着耍把戏地给他变出一顶花帽子。就看耍把戏的打开木箱子，从木箱子里拿出了“花帽子”，麻利地给小男孩戴在头上。众人看了不由得捧腹大笑，那是什么花帽子，而是一个用竹子编的牲口笼嘴。这样东西是套在牲口嘴上用的，在耕地耙地时防着牲口走到庄稼地边上吃庄稼苗用的。用这东西当花帽子戴在小孩子的头上，观看的人看了那有不笑之理。就在众人大笑不止的时候，耍把戏的人收了钱，离开了场子。
梁群英趁着观看的人还没有散场，走到场子中间说道：向着场子周围的人行了个罗圈礼，我有一祖传秘方，专治眼疾，如风溜眼，风火烂眼，视物昏花，畏光羞明，两眼干涩。。。。。。只要点上我的眼药，会使你的眼病药到病除，永不复发。如若信不过，那个患眼病的先生走上前来，咱们可以当场试一试。梁群英说完话，等了片刻，众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老者道：那就先给我试一试吧。走到梁群英的跟前，扬起了脸专等着梁群英给他上眼药。梁群英从身上取出一包配好的眼药膏，用一只手分开上下眼皮，把药膏点进眼里。顿时就听这位老者嘴里不住的喊道:咦——;咦——；咦——。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趴在地上后，嘴里仍然不住地喊咦——；咦——；咦——。
凑到梁群英跟前的几个人，正要试一试眼药的效果如何。看到趴在地上的老者，也不敢试梁群英的眼药了，都便随着众人离去了。梁群英平时的风流倜党荡然无存，脸上显出一种胆怯而又惆怅的样子，弯着腰望着上眼药的这位老年人，是无计可施。心里想到，真是时来铁能生光，运退黄金失色。人要倒霉了，称四两盐也生蛆。喝口凉水都塞牙。我这个治了眼病的方子是神效，不知今日是咋的，给病人用上药，不但不说我的药好，反而一个劲地趴在地上咦——；咦——;咦——地不停叫。韩玉婉站在一旁干着急，帮不上忙。宋祖琳向上眼药的老年人跟前凑了凑，问老年人道：老先生，您老人家一直呻吟着咦——；咦——；咦——地，到地是怎样的不好受？就听那老年人停住了咦，说道：我那是不不好受啊。是好受的很！我患眼病十多年来，药也没少用，钱也没少花，从来也没有遇到这样灵验的眼药。自你给我点上这眼药后，我就觉得眼里一直丝丝地冒凉气，那个痛快劲就甭提了，真是欲仙欲醉呀。宋祖琳心里想到，你这老杂毛真会捉弄人，把这么多的人都给弄跑了，今日还卖给谁眼药，赚谁家的钱。梁群英一听气愤地说道：嗳吆，你这老不死的混蛋，可把我坑死了啦！这么多的人全让你咦——咦地——咦跑了。我实打算趁着这么多的人，把我配好的眼药卖出去，挣些钱来，先喂饱肚子再说。没想到这么多的人全让你咦跑了，今天再想挣到钱是比登天还难。老者一听梁群英这样说，急忙从地上站起来，一躬到地，连连说道：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梁群英仍气愤地说道：光说对住又有啥用，你得把人给我叫回来。老者又说道：这座县城里的人，没有不知道我赵烂眼子的。我的眼病被你治好了，还怕所有患眼病的人不来求你讨眼药。
话说的也是这个理，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眼下我们已经饿得难受，怎么办？梁群英想了想还得去钻营，随看到墙根处有一只死老鼠，梁群英用手指着死老鼠，笑向宋祖琳、韩玉婉道：我就拿它当银子使。宋祖琳、韩玉婉不知梁群英又捣啥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