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的攻势势如破竹,短短半个月,就一路杀到日本西南角的大隈和萨摩。这是仅存的两个还不属于云流的地域了。
这使原本属于岛津义久的地盘,但是此刻它原本的主人岛津义久已经在豊前的第一波战斗中被流矢带走了性命。
他的两个"好盟友":能造寺隆信和大友宗麟此刻正躲在这最后的庇护所,等待命运的审判。
此刻的能造寺隆信和大友宗麟并不呆在一起,他们把战争的走向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而不是像他们想象中那样能将云流一击即溃的责任全部互相推给了对方。
"无能"的岛津义久,"不中用"的长宗我部元亲——可笑的是直到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长宗我部元亲早就把他们卖了,可见其消息闭塞已经到达了什么状况!
云流的十一万部队一路向西南方向撵着杀过来,陆续分出小分队去收拢残兵、俘虏、以及占领接管各国的城池。
最后兵临城下的不过三万人,而这时,还听命于大友宗麟和能造寺隆信的足轻却又五万人。
但这五万人看上去却像是五千人,甚至五百人。看着远方踏马而来的云流大军,这些足轻甚至吓得拿不起不起,他们握住兵戈的手都在颤抖。
"全军听令,杀过去,我们就快统一天下啦!"云流喊了几天,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但她心中时刻不曾放下鼓励自己的足轻们,自己也隐隐然有些激动,终于,终于就要结束了,长达百年的乱世,马上就将由自己站上顶端,然后终结这个纷扰繁杂的乱世。
这一刻,她仿佛看见了熙熙攘攘的街市、互相道好的町民、依偎在母亲怀中的婴孩、闲时纳凉的老伯、和睦相处的人与动物、天下大同的平安世界。
她甚至看见了自己永远守在津门慧的身边,织田信奈和鬼影小次郎快乐的生活,甲斐姬在校场上舞上一套剑法,真田昌幸和成田氏长喝茶斗棋,渡边美奈子孝敬老父,好玩的加拉夏周游列国,美丽的阿市对镜梳妆,呆萌的姐姐真理回到安土城名震四方...
多么美好,多么安详的年华!
想到这里,云流猛地摇了摇头,看着前方即将到达的最后一座城池,蓦的勒紧了缰绳,挥手令大军暂时停下,寻了个嗓门大的足轻,在城下喊道:
"大友宗麟!能造寺隆信!我们云流大人说了!战争本无罪,也跟你们没有仇,若是想活命,趁早开城投降!城里边的人也听着,大家都是自己人,只是一面墙让我们成为了敌人!云流大人一统天下乃是大势所趋,不可阻碍,你们识相的赶快开门,也早点和父母妻儿团聚!"
云流让人说这番话无非是不想妄造杀孽,另外也能起到迷惑人心,诱敌投诚的作用。
这帮城里面的足轻自然是很吃云流这一套,他们过惯了安逸殷实的生活,子孙满堂,如今在这里做必死的防守,听云流有心放过他们,自然是鼓掌相庆。
当下就有一个足轻组头去询问大友宗麟和能造寺隆信。
这俩哥们儿都在同一座城里,但互相不知道对方也在,都以为是对方被捉住了,告了密,是来杀自己的。对于云流的那套说辞他们也是明显的不相信,不过也难怪他们这么想,历来兵败唯有战死一途,更何况云流野心这么大,面对自己这样"有实力"的敌人肯定要杀之而后快。
不同意!两人坚决不同意!
开城投降?你们平安了,大人我却要死了!
甚至暴躁不安的能造寺隆信一刀劈死了那个前来询问他意见的可怜的足轻组头,让周围的足轻一阵阵寒心。
——要知道,这里是岛津义久的地盘儿。虽然打到现在,三方的足轻早就分不清谁是谁的人了,但是这座城里大部分守军还是岛津义久的老部下,眼见着这两个"外人"对自己的兄弟颐指气使,还杀了不知哪个营的弟兄!
这帮足轻,忍不了!
于是,"炸营"又一次发生了。战国时代的最后一次"炸营",也是最终战的结束方式,城里的守军联合起来杀了能造寺隆信和大友宗麟,然后带着二人的头颅,开城投降。
这两个可怜的大名,最终死在了不知是自己人还是盟友的手里。可笑而可叹的是直到最后一刻他们都不相信自己是因为实力不济或其他原因输给云流的。
他们"只是"运气不好。
......
城破了,战争结束了,乱世结束了!
"我们胜利了!"
云流站在城头上,望着远处的大海,望着身后的群山,望着身边的战友,望着城下的足轻,兴奋的大喊道。
"万岁!万岁!"
几万人同时欢呼,那场面真的是由衷的令人为之赞叹。不管城下众足轻有多少是真的真心实意的为云流的胜利而欢呼,但历史不会骗人,长达百年的乱世在今朝结束了。
一文字云流统一日本,战国时代终。四海聚,天下一,建国"顾",年号"明霞",定国都安土城。次日登基为帝,世称"圣女帝"。
女帝之父朱载圳封太上皇,生母顾氏追封圣母皇太后。养父杨氏追封正德太上皇,养母津门慧封正德皇太后。
织田信长追封尾张亲王,织田信奈继承爵位,封"明珠郡主"。阿市封"倾国郡主"。
一文字真理,封"安土郡主"。
加拉夏,封"灵安郡主"
渡边美奈子,封"贞公主"。甲斐姬,封"俊公主"。
真田昌幸,拜为"神武大将军",其子真田幸村拜为"征夷大将军"。
鬼影小次郎,官拜"佑笔",为明珠郡主夫婿。
手冢谷司,官拜"御旗奉行",总管国家礼仪祭祀之事。
一连串的分封被云流大方的分发下去,甚至连小巫女桔梗都被封为"国巫",乃是国家神职的最高长官。
在这一连串的分封中,庆祝中,云流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还有一个没有受封的人,在等待着云流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