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312年冬月,一场瘟疫,席卷而来,兰州城本就是外邦交界之地,又每天来来往往各地人物,加上瘟疫来势汹汹,一时很多人都深陷其中。
谯冉听闻此事略有惊吓,毕竟古代的生活条件就不是很好,医疗条件更是差,谁患上了瘟疫就隔离开来了。
“这刚过完年,怎么还传了瘟疫,真不知该怎么办。”冬满手心摸着泛冷手指担心道。
谯冉沉思:“正是这时候的才好,若是夏天天热的时候,不知更要感染多少人。”
“小姐说的是,如此这样的场面,小姐还是要少出门为好。”谯坤开口道。
谯冉看向谯坤,多了一丝审视的目光,一秒之后又收了回来。不知为什么谯冉每次都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些秘密。
“嗯,不光是我要少出门,你们也一样,千万别感染了。”谯冉叮嘱,随后又想起古代防御瘟疫的方式:“让大家最近都不要出门了,适当的在屋里里熏艾,洒些东西做好防范措施。”
“嗯,这方式甚好,我这就立马通知大家,执行下去。”
谯坤应道,立马去执行了。
谯冉走进了房间,考着小火炉开始思考起来,她觉得谯坤的姿态,有时像极了士兵,她瞧这谯坤气息平稳,有些像习武之人,于是写信给百里求证,百里道,挑选的时候,确实是挑选的有武功的。但是只说有些看家护院的本领。
不过经她的观察,谯坤似乎对谯府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他若不是一个平凡人士,乱世之中,大可以去展露拳脚。
谯冉百思不得其解,片刻之后,在没有想这个问题,只要他安安分分,她也愿意给她一个避风港。
如今瘟疫来临,瘟疫之源也不知道是什么,估计吴寒可能有的忙了,只是他,会卷入其中吗。
谯冉在这里扎根几月,也对墨家略有了解,知道墨家机关术很是闻名,商铺也非常多,旁系血亲也非常强大。
东海王若是有了这个助力,便更是如虎添翼,那潘安投靠贾南风,不就是因为想要政权稳固,不然他的财富又何以维持。
只可惜最后依然没能落个好下场。
上面、政权不稳,你争我斗,丝毫不体察民情民意;下面、官官相护,官商勾结,丝毫不理百姓死活。富者越富,穷者越穷。江山岌岌可危已!
谯冉记得自己读书时时曾学过一篇课文,讲的是齐威王虚心纳谏,他听了建议之后便下命令,说“大小的官吏,大臣和百姓们,能够当面批评我的过错的人,给予上等奖赏;上书直言规劝我的人,给予中等奖赏;能够在众人集聚的公共场所指责议论我的过失,并传到我耳朵里的人,给予下等奖赏。”
命令刚下达,许多大臣都来进献谏言,宫门和庭院像集市一样热闹;几个月以后,还不时地有人偶尔进谏;满一年以后,即使有人想进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试问,又有几代君王能做到这样?
如今政治昏暗,才华横溢的人无处施展,社会动荡不安,百姓的日子如何好过,谯冉似乎记得,这一年冬月里,沛国下了冰雹,毁坏了麦子,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过不了几年,皇帝便会下一个命令,那就是,准许百姓卖儿卖女。
大雪纷飞,夜里,谯冉去看了棠梨花,有些已经开始含苞待放,有些露出了新面孔,棠梨花林都披上了好看的雪白而发亮地毯,有些又被压的抬不起来,缩着个身姿取暖。
她在亭子下面观赏着外面的世界,又观赏着里面的美景,一首诗脱口而出:“十里棠梨飞满地,鹅毛大雪遮天际,亭下花前窈窕影,犹似神女绣嫁衣。”
第二天,谯冉一早便听说了墨白在外施粥防瘟的消息,打扮片刻便疾驰而去,明媚又不失清秀的靓影踩踏在早上雪白的地毯上,留下一个个坚实而好看的脚印。
一出城便看见墨家的人在热情的施粥防瘟,不过人人都做了保卫措施,带上了药水侵染过的口罩与统一的服装。
瘟疫来袭,犯病了的都被隔离开来,剩下的没有病痛也都饿的瘦骨如柴。这里都是经过了隔离的区域,墨白并不在里,谯冉想着,也许他们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
没有见到墨白,谯冉有些失望,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文吉郡主驾到,谯冉打量着着一群人,人人都戴上了口罩,那文吉郡主带上了面纱,一眼望过去只觉得声势浩大,但又不失大家闺秀的礼仪。
谯冉行了个礼,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古代的礼仪
。
好在文吉郡主并没有在意,她风姿卓越,柳叶眉下眼神里浓浓的担忧,走过去对着墨家人问道:“你们少主呢?”
墨家的那名小厮似是习惯了文吉郡主的逼问,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我们家少主与城主去防御瘟疫了。少主千金之体,还是莫要去那没有隔离好的地方。”
谯冉轻笑,心里想着:“恐怕这文吉郡主能出来就已经是做了最大的努力,好不容易到了这,没有隔离好的地方她又如何会去。就是她自己想去她的仆人父亲也是不会准许的吧!不过如今这里已经成了这样东海王还能让她的女儿出来,看来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果然,那文吉郡主听见墨白并不在这里顿时充满了失望感,然后低下头走了几步,眼神充满了怨恨。谯冉这下瞧这,只觉得多了几分戾气。
文吉郡主也看向到了谯冉,不屑的望了过去,说道:“你一个女子在此做什么。”
谯冉又再次行了个礼,答道:“找人。”
那女子又是不屑的转过头去:“世风日下。”
谯冉微有怒意,心里想着就算你见不到你喜欢的人也不用对着我发火吧,但任不敢顶撞文吉郡主,说不定小命就丢了,于是低着头咬住下唇忍者不发做。
“贱婢,见到郡主初次行礼如此不端正,可见你没有把郡主放在心里,一个无礼刁民还没有自称,你这是以下犯上。”文吉郡主旁边的一位婢女颐气指使的对着谯冉开口。
谯冉心中不妙,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古代的自称她也不太懂,听着这个婢女的问责思考过后又行了一礼:“”
那婢女没料到谯冉这么巧言善变,一时语塞,看着文吉郡主好不容易挑起来的怒气又撤了回去,想着每次文吉郡主没有见到墨家公子回去之后总要发一通脾气,每次都掐她们这些近旁的丫鬟。
她这几天实在是受不了,想着回去之后文吉郡主又要折磨她们,于是才祸水东引。
另一名婢女见状帮衬道:“郡主,这丫头着实能言善辩,但是她先前对您不敬已成事实,这会儿子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谯冉听罢心中大惊,本欲再次开口,“行了,你不用说了,掌嘴。”
文吉郡主不予理会,命令着身边的丫鬟。
谯冉心中大惊,看着朝他走过来的绿衣婢女,心中再多愤愤不平也只能忍气吞声,谁让她们是皇家人呢!
“抬起头来。”那绿衣婢女对谯冉喝到,然后一手托起了谯冉的额头一巴掌扇过来。
只听得怕“啪――”的一声,然后谯冉的面颊开始发红,明显的出现了五个巴掌印。谯冉只觉得这女子太过狠辣,顿时鼻子酸酸的,眼泪就快要跑出来,谯冉硬生生的忍着不让掉下来。
“早就听闻文吉郡主温柔娴雅,处事大方得体,没想到自家的丫鬟既是这样狠辣。”就在第二个巴掌快要下来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墨白的说话声。
那身穿绿色衣服的婢女惊愕不已,墨白公子这话说与郡主听,自己回去定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愣了一会儿本欲立马开口脱罪,文吉郡主便微笑着开口:“墨公子来了,这女子礼仪不全又对文吉不敬,文吉本想小惩大诫,谁知这贱婢也太狠了,文吉等会儿回府就打发了她,叫她还如此狠心。”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求郡主不要打发了奴婢。”那绿衣婢女听见文吉郡主的话眼泪霎时掉了下来,慌张的葡萄在文吉郡主脚下哀求。
文吉郡主身旁另外一名婢女看着这绿衣婢女只觉得心中苍凉,很是不忍,平日了文吉郡主对她们非打既骂,几个丫鬟之间也有了惺惺相惜之情,就因墨公子这一句话文吉郡主便这样;
如今又是瘟疫又是饥荒,这丫头离开了这里岂不是要活活饿死了,想到此,只觉得背后仿若有冷风吹过,不寒而栗。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是你如今心中不忿,我身边又岂能留你这样的人,墨公子说是吧。”文吉郡主柔柔的开口,对向墨白的眼里充满了柔情。
“礼仪不全,”墨白没有理会文吉郡主的目光,而是看着谯冉说道:“兰州城属于边界,不比皇室公主,名门闺秀,礼仪自然是与你们不一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