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所以晏滋表示十分满意。
等到所有画绣都完工了,便叫了人抬出去表起来就挂在大殿某处最显眼的地方,她想让所有大臣都看见自己亲手所做之物,想让他们永远都记得这么团结的一幕。
“好,众爱卿当真是有能之仕,不论是哪一方都是十分出色的,也不枉朕如此器重,果然没让朕失望。好,赏,今晚不论男女留下来不醉不归!”
晏滋满意不已,立刻差人准备晚宴,今晚要一同畅饮。
晚宴准备的极为丰富,各种菜肴五花八门,气氛也是热泪浓郁,比逢年过节还要热闹哩,好多新入宫的官员都是第一次出入皇宫,从没见过如此场面不由的兴奋了好一阵子。
“众爱卿,今晚君臣同饮不分你我,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吃尽管喝,皇宫有的是,不醉不归!”晏滋高举酒杯畅谈无数。
众大臣也是举杯谢恩,憨笑淋漓,而在喝到尽处时一位慢吞吞的身影才逐渐出现与眼前,是端木先生。晏滋请了好几遍才总算听到他答应,只可惜一直不见其出现,还以为是反悔了,没想到在晚宴的*才姗姗来迟。怎样都好,只要他肯来便觉着是给足面子的。
晏滋忽然从大笑变成畅笑,急匆匆命人抬了桌椅端了酒杯过来,然后晏滋亲手倒了酒,笑着端给端木先生。
“端木先生,你果然还是来了,朕实为高兴。”说着将酒杯交给端木先生。
端木先生笑着行礼“草民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挂心甚感光荣,草民先干为敬。”
两人碰杯畅饮,之后晏滋又亲自邀请落座,就坐在龙椅一侧,两人边喝边聊甚是得宠。
这一幕让盛临圣和白骥考看的十分不舒服,盛临圣是见过这个端木骗子的,这家伙也不知哪来的一对大道理把晏滋唬的一愣一愣的,重点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就连他自己也找不到反驳点,所以每次都只能怒不能言。
白骥考是第一位见过这位叫端木的先生,也不只是肚里有墨还是眼神带钩,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感觉晏滋被这个糟老头子深深的吸引。对此白骥考表示叔能忍,婶忍不了,坚决不能忍。
朝廷中有他一个博学多才之士已经够了,不需要再来一个抢风光的。于是乎,他想去会会这个叫端木的先生。
“端木先生是吗?久仰久仰。”白骥考邪笑着端着酒杯过去。
端木先生转过身打量了一眼白骥考,发现眼前这后生有些不对劲,眼神带着不屑,嘴角含着半分敌意口气又充满质疑,明显是很不喜欢自己,哪里是久仰,恐怕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吧。
不过端木先生始终是长者,不想与其计较,只是笑笑一饮而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转过身与晏滋闲聊。
晏滋也是礼貌性一笑,看向白骥考,她也看得出来这男人似乎来者不善,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果真不该让他参加晚宴。未免有什么言语得罪了端木先生,晏滋决定抢先一步把白骥考送走。
“白大人,怎么这么快就离席了,底下还有不少的菜肴没上桌呢,去瞧瞧,许是有不少你爱吃的。”
白骥考抬起眸子直视晏滋,笑得十分好看“陛下此言是不想让臣与端木先生闲聊吗?陛下不是推崇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吗。臣瞧着端木先生贵为草民却有如此礼待想着是有过人之处的,所以想讨教一二。”
说着,毫不客气的陛下端木先生与晏滋的距离,两人挨着落座,端木先生的桌子正好在晏滋的旁边所以有些嫉妒。
晏滋看了一眼端木先生,有些不放心,知道白骥考这种直言不讳的性子,生怕惹得端木先生不高兴了。不过端木先生到死大度,还是点头同意了。
晏滋站起身,给两人腾了空间,白骥考毫不客气直接走过去,在端木先生身边坐下,两人把酒言欢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从远远的角度看去似乎是在笑。
罢了罢了,不管这些了,晏滋觉着两个大男人聊天,自己夹在中间也显得无趣,索性站起身往别处走走。这个时候才发觉师焰裳不知所踪,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在的,怎么这个时候没了踪影。
晏滋有些担心,顺手找了奴婢询问,说是去了御花园的方向。
御花园?在那里做什么,晏滋好奇,顺着御花园的方向走,没多久果然看见熟悉的身影傻愣愣的呆坐一旁,目光无神也不知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直到晏滋站在面前还未察觉。
“丞相,何以如此想的深沉,是有何事烦恼?”
这么一问,师焰裳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行礼“陛下。”
晏滋拍肩示意坐下“丞相,你有何烦恼?”
“没,没什么事。臣没别事烦恼,如果陛下当真觉得臣有心事的话也只有一件事,不知道陛下有没有这个勇气告诉臣?”师焰裳本想一直将心事隐藏,但不知为何,一看见晏滋就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
晏滋诧异,第一次见到师焰裳如此严肃加指责的眼神,这种眼神以及口气已经超越了臣子对君王的谏言而是一种姐姐对妹妹的教训,这让晏滋下意识的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定是什么事让她不高兴了否则也不会这种表情。
“焰裳,你究竟想问什么?”
既然晏滋发问,师焰裳也直截了当的回答“上次女官中毒一事,微臣觉着甚为蹊跷。首先,女官中毒之后那个上官锦然一上来不是望闻问切把脉问诊,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中了什么毒,然后就施针。之后发生的一切,上官锦然明明是陛下请来的大夫可为何到最后还要将他处死,说是他对女官下了毒。但是臣好像知道当中不是这样的,因为后来上官锦然想要重新查验,陛下立刻派人把他带走好像很心虚的样子。不知道陛下可不可以与臣谈谈此事?”
师焰裳追问,晏滋无言以对,她果然很聪明,自己的这些计划早被识破。
“对,你都猜中了。都是朕安排的,那个上官锦然居心不良,居然当众给朕下毒,若不是朕早有察觉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样的心腹大患朕如何不妨!”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只是还是觉得有些残忍了些,不过官场斗争都是这样的,师焰裳已经习惯了,自然对这些也就看淡了。
“好吧,陛下既然早有主见,臣也就无话可说了。愿陛下能够青春常驻永远保持一颗热血澎湃的心,这样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就可以安享太平盛世。”
晏滋微微点头“好吧,那你就别担心了。陪朕出去走走吧,呆在这里怪孤单的。”
说着,试图拉起师焰裳的手带着她出去,却被师焰裳婉言拒绝了“不,臣不胜酒力有些醉了,想在这吹吹风休息一下。”
“好吧,那朕先走一步。”
师焰裳点头没再多言,晏滋离开之后,这里又剩下师焰裳一个人。晚风拂过,吹起的乌黑秀发撩拨心扉,各种思绪悄悄爬出心。
忍不住又想起刚才的画面,早在晏滋来之前师焰裳就一直在回想太医说的那些话。当初她发觉情况不对,上官锦然一事有问题的时候,她就跑去太医院追问此事。后来发觉最年轻的一位小太医不知所踪,才想明白很可能那些中毒的女官应该是他所为的。之后在太医院闲聊被查出自己也身中剧毒,那个上官锦然一早就给自己吃了毒药,之后拖了好些时间才给了解药。那个时候毒气已经攻入五脏六腑了。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好失落,现在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好好的过完生活。
晏滋回到大殿前,白骥考和端木先生依旧谈笑风生,好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这倒是出乎意料。晏滋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她不在,两人竟然成了莫逆之交,不该是唇枪舌战吗。
“你们怎么了,朕不在好像聊得更开心了。莫非是朕妨碍了两位聊天?”
说话间,晏滋已经站在两人中间看着白骥考,又看了一眼端木先生。谁知道两人都是一脸神秘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却不知道究竟隐瞒了什么。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悄悄话,朕可否听上几句?”晏滋好奇满满又恳切的看向白骥考。
谁知道端木先生忽然也耍起神秘居然说了一句心照不宣,然后一个眼神抛向白骥考,白骥考噗嗤一笑无奈点头。然后端木先生又端起酒杯向晏滋点了点头然后一饮而尽“陛下得此贤臣如此,草民真替陛下开心。这杯酒草民先干为敬感谢陛下的盛情款待。”
一饮而尽之后,端木先生大步向前离开皇宫,晏滋看的很奇怪,好奇的看向白骥考。谁知道这家伙也学着端木先生的模样说了一句心照不宣,然后没下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