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巫者突然宣布程琳成为她的副手，何羿顿时呆若木鸡。他不知此事是好是坏，只是有些许的不安。

“虽然早就知道巫尊要换副手，但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是个女的。”宋迪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连连叹气，“可惜了陈老。”

“谁是陈老?”何羿随口问道。

“陈德水啊。”宋迪很迷惑地看着何羿，“幻日游戏结束的那一天，不就是他来接我们的吗?你应该认识他的。”

“是他?！”何羿身子一颤，情绪有些激动，“陈德水是巫者的副手?”

“你不知道吗?”宋迪挠了挠头，“你在幻日之中的地位比我高，知道的事情应该比我多才对啊。”

“先别管这些。”何羿焦急地问道，“陈德水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巫者说他背叛了?”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就简单跟你讲讲吧。”宋迪眉头微皱，“据说幻日有一件很重要的秘宝被人偷到了外界，陈德水奉命去回收。但在执行过程中，为了摆脱幻日的控制，陈德水在本可以顺利完成任务的情况下故意输给对手，并且被从根源上破坏，连幻日都无法将其复活……这种行为被巫尊视作彻底的反叛，他为此暴怒了好长一段时间。”

“陈德水死了?！”何羿就像被抽走了魂，整个人一下子垮了下来，要不是宋迪及时拽住何羿，何羿就晕倒在烤火架上了。

“喂，你没事吧……”宋迪没想到何羿反应这么大。

“有事……”何羿缓过神来，无比悲怆地说道，“带走秘宝的人就是我……是我害死陈德水的。”

“唉，这什么情况?”宋迪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老为了保住我的命，暗中塞了一个能够使人重生的秘宝给我，作为保险。”何羿带着哭腔说道，“后来陈老为了救我，又和智者交战。若不是碰上智者这种强敌，陈老根本不可能被杀死。”

“你就别难过了。”宋迪叹气，“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陈德水是在能赢的情况下，故意让对手杀死的，换言之他其实是自杀，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必自责。”

“唉……或许吧。”听到宋迪这么说，何羿心里好受了一些，但还是说不出地沉重。

如今程琳又毫无征兆地成为了巫者的新副手，何羿很担心她会步陈德水的后尘，不由得陷入沉思。

“我刚才还听巫者说陈德水是五号，这个编号有什么含义吗?”何羿抹了抹眼泪，继续问道。

“这个是‘强度’排名啦。”宋迪解释道，“越强的人排名就越靠前。就比如巫尊是一号，关押在深狱的百手妖是二号，前不久闯进来的鬼灯冥罗泉是三号。而陈老的强度排在第五，便是五号。”

“前五你都提了一遍，那四号是谁?”何羿好奇地问道。

“不晓得，没人见过四号的真面目。”宋迪摇摇头，“不过那家伙其实不厉害，实力并不强。”

“那他是怎么排到第四的?”何羿一愣。

“排名是根据强度来排的，而强度要综合各个方面来考量，并非单纯地只看重战斗力。”宋迪说道，“四号他据说是一名念者，念能力叫做［幽灵］。他能够穿透物质并且隐身，还能干扰别人的感知，使得旁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由于他逃跑和隐藏的能力非常强，所以排名很靠前。”

“这样啊……从某种角度讲，他的确很厉害。”何羿点点头，“那宋迪你是几号?”

“我三十五号，算是垫底了。”宋迪苦笑，“你是十七号，跟我相比要靠前不少。”

“十七号么……”何羿若有所思。

“由于这里的人还不够多，所以排名之间的差距其实还蛮大的。”宋迪感慨道，“比如前十的每一个人，随便哪个都有念尊实力，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就是不知道程琳排在几号……”何羿小声嘀咕道，“她没有位格，只是个第二态的念者，无论如何都排不进前十……那她究竟是怎么接替排名第五的陈德水的?”

“怎么，你认识那个女的?”宋迪有些意外。

“是啊。”何羿看着湖面上的程琳，不由得苦笑，“我跟她可是关系匪浅……准确说的话，她算是我的母亲。”

“啥?”宋迪都懵掉了。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程琳却是从湖面之上向着何羿这里款款走来。身着水蓝长裙礼服的她，妆容精致，看起来要比原来年轻了十余岁。在月华的照耀之下更是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但看到程琳向着自己走来，何羿却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