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但此刻突然发力，速度却快的惊人，一刹那的工夫便冲刺到了大厅的出口处。

陈德水虽然通过幕瞳领域预测到了智伯下一步的行动，然而智伯的速度实在太快，陈德水竟没来得及阻拦。

按理来说，智伯那副普通人类的身体，应该是无法爆发出这种远超极限的速度……如果真的爆发出了，那一定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智伯冲到大厅出口处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肿胀充血，内部的肌肉扭伤不谈，甚至于连韧带也被拉断——这都是刚刚那一瞬间的爆发所付出的惨烈代价。

普通人类的身体太过脆弱，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强度的爆发，随随便便就会坏掉。

而每当这种时候，智伯就会想念自己原来的那副身体：既能够快速愈合，还可以通过变形定向增强身体的各项能力。就算在变异人之中，那也是一副不可多得的优秀身躯，只可惜被炉九那个废物给玩没了。

真是可惜。

然而这代价智伯自认是值得的：只要能脱离陈德水释放的领域，智伯有自信能够凭白象之力，再与其周旋一番。而只要拖的时间足够久，智伯有把握找出陈德水的破绽，一举击溃他。

毕竟智者之名，可不是嘴上吹出来的。

但当智伯拼死来到门口后，刚刚的想法却瞬间被他抛弃了。

“要逃了吗?”陈德水在智伯的背后问道，“不过说实话，你在看到我的瞬间就该逃了。”

“没打算逃，只是想走出你的领域。”智伯背对着陈德水，怔怔地看着大厅外的天空，“不过看样子是走不出了。”

智伯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当他来到门口后，赫然发现外面的天空也已被黑幕覆盖。明明是正午时分，阳光却无法穿透这厚重的黑幕分毫，天色暗的就好像回到了午夜时分一般。

“我本以为你的领域只限于大厅之内，没想到竟然能延伸到外界，甚至还能覆盖如此大的范围，实在是太惊人了。”智伯感慨道，“如此说来，我不管逃到哪里，都逃不出这黑幕的笼罩，而且就算躲起来，你凭借黑幕上的眼睛也总能找到我。”

“啊啊，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啊。”陈德水点点头，“从一开始，就没有逃跑这个选项——你只能战斗到死。”

“是的呢。”智伯五指并拢为刀，重重地往自己肿胀的双腿劈了下去，“都说人越老越惜命，越不敢去拼命……这种面对面的死斗，对我而言还真是久违了。”

“你作为藏于暗处的幕后推手实在太久了……此刻站在台前的感觉如何?”陈德水挑了挑眉，“紧张?不安?”

“都有吧，但也蛮有趣的。”智伯舔了舔嘴唇，语气竟像一个青葱少年般充斥着活力，“出来打吧，里面实在太窄了。”

“还打?”陈德水无语，“刚才那一下，应该让你的腿废掉了吧?”

“不见得。”随着智伯的手刀一劈而下，他肿胀的双腿瞬间喷出大量污血，而当污血散尽后，智伯的腿已经恢复到了正常大小，“我已经把伤势从腿内‘分裂’出来，这样便算是愈合了。”

“真的假的……这种事也能做到吗?”陈德水看得呆了，“不仅能分裂纯能量，连肌肉的拉伤都能剥离……白象的［分裂］能力难道是纯概念型的吗?”

“自己分析去吧，不会再透露给你更多信息了。”智伯咳嗽了一下，气息也顺畅许多，“现在轮到我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