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将怎么还没有休息?”那仆人本想掉头就走,谁料赵谅朝他打起了招呼,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你怎么在这里?”赵谅一脸诧异地问道,语气也没有刚才那样的盛气凌人。
“厂公让小人……”仆人从赵谅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悲伤,想要告诉赵谅实情却被赵谅所打断。
“之前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呀!”换做以前的赵谅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可现在他只想为在乎的人留条路,正应了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仆人这下子真的呆呆地杵立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张得足足可以塞下个鸡蛋。直到赵谅离开后,他才跪在地上说道:“奴才不敢。”
可能芷云的劝说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老天爷被离痕的真心所打动,更可能是玉儿真的看开了。总之,玉儿和离痕两人真的走到了一起。
“你们两个要成亲了?”芷云听到离痕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时候,还认为钱公公是在忽悠自己。看到玉儿肯定的眼神,芷云才真正彻底相信了这句话。
“你们两人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若他不能给你幸福还是早做打算比较好。”玉儿把芷云叫到一旁,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
“对了,那个陈掌柜对你还是挺不错的。”玉儿很清楚钱公公就算是和芷云在一起,他们两人以后也会经过更多的磨难。与其这样,那还不如现在就不要在一起。
芷云不语,看了玉儿好长一段时间。越来越捉摸不透玉儿的想法,若说是对钱公公余情未了,那她为什么要答应嫁给离痕。若说是对钱公公已经彻底死心,那又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的一番话。
“好了,好了,我也不过是给你个建议。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对了,成亲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呀!”芷云安静地听着玉儿说完,随后便离开了瑶晴轩。
“其实你这么做又是何必呢!但愿他能够明白你的一番苦心。”离痕把玉儿搂在怀里,苦口婆心地说道。看着玉儿悲伤的神情,他的脸上也滑过一丝不忍之色。
玉儿和离痕成亲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钱公公的耳朵里。出乎意料的是,钱公公对于两人的结合并没有表现太多的惊喜之色,而是告诉赵l谅让钱府里的人千万不要把这个消息给传出去。
赵谅虽并不明白钱公公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听出了钱公公的吩咐。当准备离去的时候,钱公公却叫住了他。
“最近这两天身体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赵谅听到这句话,总算是明白了那天,仆人为什么会支支吾吾的原因。
“没……没事了。”赵谅心里的感动岂是一个谢谢可以表达的了?遇到这样的情况,向来口吃木讷的赵谅,只知道呆呆地看着钱公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下去吧!”钱公公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氛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尽管钱公公千方百计地隐瞒,可这件事情还是让像狗一样灵敏的鸿羽给嗅到。果然,不出洪管家的意料,洪羽屋子的屋子里变得一片狼藉。可是,有一件事情却是洪管家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
“夫人,你怎么来了?”大腹便便的柳月娘并没有理会洪管家的话,而是了无声息地走到了洪羽的面前。正在气头上的洪羽本想把这口气出在洪管家的身上,回头一看却把这口气给强忍了下去。
只见,柳月娘朝洪管家点了点头。洪管家虽对柳月娘有些同情,但他知道还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于是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怎么,还没有忘记?”柳月娘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表情。心里却是有股酸酸的感觉,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要说我们两人之间只是逢场做戏,就算是真正的夫妻,男人纳妾自古以来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洪羽没有想到这句无关疼痒的话,却在柳月娘的心中造成这么大的反应。
“我以前一直认为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想法是多么天真。”说到这里,柳月娘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珠接着又说道,“我想是时候该终结我们之间的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洪羽对月娘绝望的语气中略有感触,开始打算下定决心忘记玉儿。等他反应过来时,却听见了柳月娘的一声惨叫。
“没事了,没事了……”洪羽急忙把柳月娘拉到怀里,看着哭得想个泪人的柳月娘,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安慰她。
这次的成亲应该是玉儿最满意的一次,也是芷云最忙碌的一次,这一切还不是钱公公的身份所导致。看到芷云天还没亮就开始忙碌,钱公公恨不得马上带芷云远走高飞,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这样做。
“芷云,休息一下吧!”正是因为芷云的这种忙碌,玉儿总算是赶在吉时之前穿上了喜服。看着满头大汗的芷云,玉儿心怀不忍道。
芷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浓妆艳抹的喜娘便把玉儿给接了出去。芷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急忙大喊:“等一下。”
“姑娘,吉时可是耽误不得的呀!”若不是看在钱公公的面子上,喜娘真想把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给痛骂一顿。
“好像还缺点什么?对了,这个?”芷云献宝似得把一枚玉簪给拿了出来,换来了喜娘鄙夷的眼神。
玉儿看到后却眼前一亮,立刻让芷云把它给带了起来。
“看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它。”芷云在玉儿的耳边一阵细语道,小心翼翼地把它插在正中央。别说是玉儿笑得合不拢嘴,就连喜娘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尽管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马府离钱府并不远,离痕很快就看到了玉儿的花轿。经过一道道繁琐的程序之后,玉儿终于如愿以偿地走进了洞房。离痕把芷云送到喜房后,就去应付这满堂的宾客。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了玉儿和喜娘两人。
“你先下去吧!”玉儿淡淡地吩咐道,喜娘自知留下去没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忤逆玉儿的话。
“可算走了,累死本姑娘了。”喜娘走后,玉儿顿时感到嗓子直冒烟,掀开盖头不顾形象地大喝起来。
“你这样就不怕被外人看到?”玉儿一抬头就看到玉玲珑在屋檐上看着自己。
“你有什么事?”玉儿抽出袖子里的匕首,一脸警惕道。
“一家人,一家人。”芷云怕他们两人再打起来,急忙出言解释道。
“给你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洪大哥。”玉玲珑随手丢给玉儿一个东西后,就离开了喜房。
玉儿接过一看,原来是个白色的葫芦,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看来她也不是很坏,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玉儿把话题转到了芷云的身上。
“还不是钱懿轩那个王八蛋,好话都说尽了就是不上走出钱府。”芷云随手拿了一个苹果,恶狠狠地咬了起来,仿佛看到了钱公公一般。玉儿却从芷云的话语之中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这也是玉儿选择离痕的主要原因。
“这是给你的,好好看看,我先走啦!”为了避免尴尬,芷云还没等玉儿回答就逃命似得离开了喜房。
玉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些夫妻的相处之道。百般无聊的她。只好靠看这些来消磨时间,当看到最后一部分的时候,吓得她急忙把这本书扔得老远。就在这个时候,离痕正好走了进来。
“这是?”离痕急忙捡起来问道。
“没什么,我们喝交杯酒吧!”玉儿笑道,鬼知道她的表情是多么的不自然。
“好,给你。”离痕倒了一杯酒,递给了玉儿。其实离痕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为了不让玉儿尴尬,故意顺从她的话。
“其实……你可以留下来的。”喝过交杯酒后,玉儿看着离痕落寞的背影说道。
“好好睡吧!”离痕的心里顿了一下,最终决定离开喜房。
“谢谢。”尽管玉儿知道她欠离痕的,又岂是一个区区的谢字可以偿还得了。
“有你这句谢谢就足够了,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真正地喜欢上我。”离痕看着皎洁的月色喃喃自语道。
“真是天真,像你这样是永远追不到她。”这样的声音随风飘荡是那样的阴森恐怖,却又直击离痕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你是谁?”离痕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人会那么好心提醒自己。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得到想要的东西。”那人的声音雌雄难辨,就连离痕也不知道是谁。
“说出你想要的东西吧!”离痕直接开门见山道。
“痛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招呼。只是,有时候太过聪明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那人仰天大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