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方并没有想到宋斯暮会突然扑向他,而他生气之下,精神全都聚焦在了气愤之中,在此对于宋期暮全然没有防备,再加之二人之间相距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只需一步,宋斯暮便已经扑到了顾言方的面前,而且拳头已然狠狠的砸在了顾言方的右脸,伴随着一个肘击,倒是被顾言方躲了过去。
虽然借着后仰之势,顾言方躲过了宋斯暮的肘撞,但是右嘴经受宋斯愤怒之下的一拳,嘴角都被打破,涔出了血。
宋斯暮在川中的名气可不小,乃是川城四大少之一的宋少爷,向来横行无忌,很多人都不太愿意得罪他,因此他自小霸道,说一不二,更是无人敢对他恶言相向,哪里想得到今天竟然遇到了一个敢顶撞他的人。
其实如果就只单单的顾言方顶撞宋斯暮倒并不会令宋斯暮生太大的气,但是宋斯暮自小就喜欢陈独秀,今天看到陈独秀带着顾言方回来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再听到顾言方竟然要住在陈家,心里便更是不高兴,因此方才会大打出手。
“宋斯暮,你干嘛!”陈独秀见宋斯暮竟然毫无征兆的出手打伤顾言方,更见顾言方的嘴角被打破涔出鲜血,忙急过去拉开宋斯暮,并从兜里掏出手绢轻柔的擦拭着顾言方嘴角的鲜血。
顾言方心有怒意,本想冲上去与宋斯暮打上一架,结果陈独秀帮温切的帮着擦嘴角的鲜血,他心中的怒火一下被陈独秀这温柔的水浇灭了。
宋斯暮看到陈独秀竟然给顾言方擦去嘴角鲜血,顿时像是一头发疯的野虎,两步奔将过去,一把拉开陈独秀,又是一拳抡向顾言方。
“呀!”陈独秀被宋斯暮这愤怒一拉,身为一个弱弱的女孩子,她哪里有什么力量抵抗,顿时跃在一旁的路边,手掌磕在水泥地上,都磨破了皮。
顾言方早已有了警惕,所以宋斯暮这一拳抡来时,他已经躲开,但是听到陈独秀的一声惊呼之后,他分散了注意力,将目光看向了陈独秀,结果一道风头扑面而来,伴随着一股力量撞地顾言方的肚腹之中。顾言方顾不得疼痛,两步逐至陈独秀的身边,将她掺扶起来,道:“你没事吧?”
陈独秀看着已经破了皮的嫩手,虽然有些疼,但没有哭,只是摇了摇头。
宋斯暮这会才注意到陈独秀的手竟然被自己一拉给蹭在水泥地上蹭破了皮,慌才一急,道:“独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顾言方,给我松手!”看到顾言方拿陈独秀的手绢给陈独秀将伤口包起来,宋斯暮像是一头发疯的狼扑向了顾言方,直接将顾言方撞倒在一旁的草地里,骑在顾言方的身上,便是挥拳猛揍。
刚才顾言方被冤枉的打了两拳,心里本已经有了怒火,这会宋斯暮竟然又像是头疯狼似的来打,当下他可不再温柔,气急之下,也没想到什么点穴不点穴,只想着狠揍一翻方才解气。
陈独秀在一旁见他二人缠斗在一起,本想上前将他二人拉开,但是宁海却拦下了陈独秀,道:“独秀别去,他们会误会你。”
陈独秀见他二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在一起,急道:“宁海,快把他们拉开。”
宁海横着眉头道:“我没帮宋少就不错了,那小子欠揍,得好好的让他知道什么叫教训,免得无法无天,竟然敢觊觎你。”
陈独秀心头有些急,对于宁海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是想上前将他二人拉开,但是宁海拦着,她一个女孩子家又没办法与一个男孩子对抗,因此也只能在旁边干看着着急。
宋斯暮虽然是川城四大少爷,在川中名气过望,但是在这望盛的名气之下,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而且由于生活优渥,更没吃过什么苦,打起架来自然是没有什么本事。
开始的时候他倚仗着突发进攻,占了优势,但是很快他的优势便不复存在。
顾言方自从上次在赵萏车里碰撞额头发现了玉佩中的秘密之后便开始锻炼身体,因此比起从来都只在娱乐场所里虚度岁月的宋斯暮而言,顾言方的后遁实力强他太多。
几翻搏击之后,宋斯暮被顾言方一拳打翻在地,同时顾言方借机从地上跃了起来,一下骑在宋斯暮的身上,左右两拳开攻,实实的打在宋斯暮的脸上。
宋斯暮疼得一声嗥叫,立即伸手护住了脸,他既然已不再进攻,顾言方自然攻得就更是厉害,几拳下去,打在他的手骨上,将刚才自己被打的拳头几乎近数找了回来。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的陈独秀惊呼一声,“小心。”顾言方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后背一沉,宛若一根钟柱撞来,直感觉背后的脊骨都要被撞断了似的,身子随着这一冲撞之势向前扑在了草坪里,猛的回头看时,只见竟然是那黄头发的小子飞起踹了他一脚。
宁海扶起宋斯暮,“宋少,怎么样?”
宋斯暮来不及整理自己灰头土脸的狼狈形象,怒斥一声,“敢打老子,今儿不弄残你老子就不姓宋!”
两人一起扑向了顾言方,分左右夹击,动作有度,颇有几分配合之势,看上去似乎是久经打架而锻炼出来的默契。
顾言方见他二人扑来,怒意再起,虽然他二人都来打他,但他却只将注意力集中在宋斯暮的身上,便是他挨上一拳,也要抡一拳在宋斯暮的身上。
陈独秀见他三人打在一起,顿时大急,眼看着顾言方以一战二吃了亏,便上前去帮顾言方,把他二人挡开,哪知一个不注意,竟然被宋斯暮一拳打在鼻子上。
本来就粉嫩嫩仿佛吹弹可破的小嫩鼻被宋斯暮这愤怒的一拳打下去,马上便涔出了鼻血,陈独秀捂鼻蹲在地上,疼得流下了泪水。
顾言方见到陈独秀被打,怒意就像是山洪暴发一样,大吼一声,全身的内劲涌到了手臂上,一拳抡出去,好似要破石开山似的,直接一拳把宋斯暮打翻在地。同时一个肩撞,把小个头的宁海顶开,然即奔到陈独秀的身边,见陈独秀捂着鼻子,指缝里都涔出鼻血来,当下急急的把陈独秀抱起,道:“你家在哪?”
陈独秀的鼻子很疼,但并脚并没有受伤,被顾言方抱起之后,顿时有些慌乱,急道:“快放我下来。”
顾言方这会见她都被人打流血了,好比自己的一块肉被人割了似的,虽然一向对女人性子温和的他也不由的火躁了起来,但他并不是生气,而是担心,急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见顾言方的言语之前间颇有一分强势,陈独秀微微一愣,竟被顾言方这一分的强势所懾服,下意识的指了一个方位。
顾言方这会只想着送她回家,并没有想到流鼻血只是小事,因此由陈独秀一指,便急急的向那方向走去。
宁海被顾言方顶开之后,本想再动手,但却看到顾言方竟然把陈独秀搂了起来,当下张大了嘴巴,神情呆住,直看到顾言方搂着陈独秀三步化作一步如奔而去,这才看到被顾言方一拳打昏在地的宋斯暮,当下暗骂一声,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一拳的力量竟然这么大。又急宋斯暮是否出事,因此叫唤了两声,可宋斯暮竟然没醒,心想宋斯暮若是有什么事,他也脱不了干系,自己父亲的能力可没宋斯暮父亲的大。因此便打了10急救中心求助。
经由陈独秀的指点,顾言方带着陈独秀来到她家,一路上被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大多人都在吃惊,一些人没有正面看到陈独秀受伤,偕想这陈独秀什么跟一个男孩子交往如此密切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走。
陈独秀还是害怕被母亲看到自己被一个男孩子抱着,因此在门口的时候,便让顾言方放她下来,然后才摁了几下门铃。
不久后周慧开门,本来是高兴的脸色,结果看到女儿手背上尽是鲜血,顿时一张脸惶恐不已,连忙把陈独秀引了进去,一翻急问,对于身边陌生的顾言方,也只是讶异的看了一眼之后,便没再理会,也忘记请他进门。
陈独秀进屋后,便直接去了厨房,在母亲大惊小怪的追问之下,清洗了一下脸,适才道:“妈,我都说没事了,你还如此焦急。”
看到女儿脸色正常,只是流了鼻血,这会已经止住,周慧一颗焦着的心这才放松下来,道:“女儿啊,你怎么会流鼻血了。”
听到这话,陈独秀方才想起顾言方,扔下在厨房里的母亲,急急的来到门口,见顾言方竟然还傻笔似的站在门外,不由道:“你怎么不进来?”
满脸青肿的顾言方道:“你没允许我进来。”在陈独秀这样书香门弟的大家庭里,对于礼仪节度自然是看得很重要,顾言方在没有得到他们允许的自是不可能贸然的闯进别人的家里,当然这也不是他作戏,就算是去平常人的家里,如果未经主人允许,他也不会擅自闯进去。
陈独秀道:“进来吧。”又见顾言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虽然样子有些憋屈,但挺滑稽搞笑的,不由“嗤”的一声笑了,出声后,知道自己笑得有些不雅,在此又急急的压低声音,只道:“你还好吗?”
顾言方跨进屋里,虽然仅只走了两三步,但是这却已经标志着他来到了陈独秀的家里,其实早在屋外的时候,他就已经将陈独秀的家里的布置看了一遍,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高堂大庙,庄严肃穆,与平常的人家一样,而且装饰并不太华丽,但是毕竟是省长之家,还是令顾言方有些肃然。
顾言方板板纳纳道:“还好。”
陈独秀见顾言方的神态间有些不自然,“嗤”声笑道:“其实我家里跟平常人的家里是一样的,你不要太在意,就当是普通朋友的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