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伤雪再回来之后,即使顾言方的拿捏让她有些难以自拔的喜欢,但她还是决然的离得顾言方远一点,不跟顾言方坐在一起。
此时赵青已经打过电话过来了,那两家已经彻底被顾言方给搅和了,现在已经开始集结,听说今天晚上就要大干一架。
顾言方心头大乐,自己的异省之旅也即将拉开序幕,一步一步的正在按着自己的步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顾言方看了一眼新手机上与及电话的备注,原来是灰免打来的。他脸色微微一沉,道:“兔哥,有什么事?”
灰兔道:“伤城兄弟,还真有些事要你帮忙,今天晚上有两个小人物要斗,我们决定吃了他们两个,但最近警察管得很严,所以我们不好出手,希望你能够出现,帮我们解决。”
灰兔也要吃了这两个人?顾言方顿时皱起了眉头,如果灰兔真的要吃,那他不得不让了,可是这明明是他自己辛辛苦苦布下的局却成了他的嫁衣,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甘愿。
“怎么了兄弟,你有事情吗?”灰兔听电话里久久没有传来声音,便即询问。
顾言方摇了摇头,道:“没事,刚才在拿纸擦鼻涕。”
灰兔道:“这样吧,晚上七点我在酒店门前等你,到时候你一定要过来。”
挂了电话,顾言方的脸色可没有多高兴,暗暗的,就像是吃到了嘴里的肉被人抢了去似的。伤雪见他不高兴,从他的表情中已经猜臆到了什么,便即询问:“怎么了?”
顾言方道:“灰兔要吃了他们,我们的戏白做了。”
伤雪也沉了一下眉头,道:“我觉得有些奇怪,你呢?”
“什么意思?”顾言方不明白的看着伤雪。
伤雪道:“如果灰兔真的想吃掉他们,应该早就吃掉了,不至于借这个看上去似乎成熟的机会。”
顾言方还是有些不明白,不知道伤雪到底是要说什么?道:“你能把心里具体的猜臆想说出来吗?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伤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心里有这一个怪异的想法,只觉得灰兔这个人做这件事情有些怪。”
顾言方凝眉思了思,道:“你觉得他是刻意要做这件事情?如果真深切的说,你觉得他是对我有所怀疑,才做这件事情的?”
伤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顾言方沉默了一会,道:“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挺奇怪的,那就暂时相信你。”
伤雪又道:“我只是说一下心里的猜臆想,没别的什么,你不要多想。”
顾言方道:“如果灰兔真的是因为出了这件事而收了他们那就是正常,如果不正常你就是在猜臆灰兔可能在做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别的意途,而如果单单的剖析这件事情,唯一不正常的原因就是我,因为是我挑起的,所以他收了,其实暗中也是在针对我吧?”
“你真能联想。”伤雪对于顾言方思索出来的逻辑感觉到有些惊讶。
顾言方再道:“如果真的是因为我,那么很简单的就是说灰兔知道是我在背后把这件事情鼓捣,也就是说灰兔他有可能还是派人在跟踪我们,只是我们没有发觉,而这个人看来不是一般人。”
伤雪默然的看着顾言方,对于顾言方的猜臆,她听得已经有些恍惚了,因为她并没有直接参与事情,所以对于事情其中的细节,她不能在心里仔细的思索。
顾言方觉得自己的脑筋绞得有些乱了,便沉默了下来,清理一下思绪,道:“这件事情暂且不管其他的,灰兔这个人还很神秘,咱们只想还是先看看事情的发展再说吧,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必须得要一步一步,警惕小心。”
当下顾言方并没有思索太多,此时要去挖掘灰兔的秘密有些不可能,因为他毕竟才刚刚来到这里,还只是一个陌生人,所谓强龙莫压地头蛇,因此他还是得低调,不能太高调。
下午七点的时候,来到酒店外,灰兔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所以并没有在酒店外等着,不过顾言方和伤雪两人还是被门口的人认了出来。
“两位,里边请,兔哥正在等着你们。”
顾言方和伤雪一起进了酒店,灰免早已经定好了一桌饭局正在里边等着他们,房间里不止坐着灰兔,还坐着其他的一些人,看上去应该都是一些社会上比较有德望的人,从他们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气便可以他们的身份不简单。
灰免在人群里站了起来,笑道:“伤城来来来,我们可等你好一会了。”
屋里的几个人完全不把目光注视在顾言方的身上,而是把目光全都注视在伤雪的身上。
伤雪似乎真的想改变,所以今天她的穿着依然很时尚,并不像之前的那样穿着朴素,红红简约七分连身小裙,并不过于华丽,但又将女性的美散发出来。
灰兔都不由多看了两眼,道:“这位是你的老婆吧,改变得真是太大了,我还以为是哪位大名星到场呢。”
顾言方拉开位置让伤雪坐下,然后才在旁边拉开别外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笑道:“兔哥夸赞了,其实她只是一只小山鸡,哪是什么大凤凰。”
伤雪在桌子下边暗暗的踢了顾言方一脚,一双因为带了假睫毛而特别弯圆的眼睛眨动着恨意。
灰兔几人却将伤雪这流露出来的表情看在眼里,更觉得有好几分诱惑。但他们也不可能当着顾言方的面对伤雪进行言语上的亵渎,因此道:“今天来给你介绍一下这里的人物,我们几个堂主。”
“看来应该是来亮实力的!”
顾言方并不觉得灰兔此举就像是他嘴里说的那样,由于伤雪的那一句模糊的怀疑已经点燃了顾言方心里的红灯,所以顾言方对灰兔做任何事情都已经多了一个心眼。
而且他现在有些怀疑灰兔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灰兔为什么没有对他动手,顾言方现在还不得而知,因为顾言方也只是有一个猜测,而且这个猜测连他自己都不想认可,毕竟他可不想这么快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顾言方心里想了想,明面上笑道:“我叫伤城,几位老大好。”
说得很随性,并没有低头哈腰,背躬鞠膝。
这几人对顾言方的随性似乎并不怎么领情,个个的脸色都微微的闪砾着几分不悦之色,更有几人轻轻的哼出了声,俨然是对顾言方的不屑。
灰兔何以不知道身边这些高贵在上的人心里看不起顾言方,但是他见识过顾言方和伤雪的厉害,知道这两个人不是好惹的角色,所以出来圆场道:“几位,这位新来的小弟叫伤雪,这是他的女人,伤雪。”
“伤城,一听说是假名字,伤雪,嗯……这名字还不错。”一个个头壮壮的用一种色色的目光看着顾言方。
顾言方的脸上还着散着笑容,但这笑容可没半点的亲和力,冷冷淡淡的,端着酒杯只敬向了灰免,笑道:“兔哥,喝一杯?”
伤雪对于那人色色的目光完全无视,冷漠的就像是空气一样,半点也没有在意的意思。
那人看到顾言方的冷漠,伤雪的无视,脸上的怒容更生,冷冷的哼着气,可惜也没有引起顾言方的在意和伤雪的重视。
灰兔端起酒杯和顾言方碰了一下,一口将酒杯里的酒喝了,顾言方喝完这一杯之后也没有半分意思要敬其他人,只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从桌里夹了一只龙虾给伤雪,对于旁边那些放着筷子已经等了他好一会的人此时完全被他凉在了一旁,无心在意。
“哼!”一个四十几岁已经有些白发的人重重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无知宵小,当得如此狂妄,什么东西,灰兔,这就是你郑重要介绍的人?”
灰兔脸色有些尴尬,道:“老常,伤城没有在道上混过,所以不懂道上的规矩,你也别见怪,看我灰兔的面子上,别气。”
这老常也很在意灰兔的面子,便坐了下来,不过还是冷声道:“我们这些人可不是一般人,要陪一个黄毛小子在这里吃饭可得看他有没有那资格和礼貌了。”
另外有一个人道:“跑下来敬酒,咱们就给他这面子。”
伤雪捏着拳头似乎要动手,不过她的大腿上却落下了一只手,她看了一眼顾言方,顾言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又夹了一样东西给她,默默然道:“不喜欢就不吃,喜欢就吃,我不强迫你,不吃滚蛋!”
虽然这句话是说给伤雪的,但伤雪明白这句话含沙射影,是顾言方说给屋里另外几人吃的。
其实倒不是顾言方真的不知道低调,只是有些时候低调是必须的,有些时候真的没必须低调,尤其是在别人的压迫下,更没有必要低调,否则这不是低调而是被人打压。
“砰!”其中一人重重的摔了手里的杯子,怒指顾言方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是你让你们来陪老子们喝酒,可不是让你在这撒野的。”
灰兔的脸色也有些不怎么高兴,顾言方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即使今天这里的人是有那么一点过分,但他也不至于把气氛闹得如此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