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乔绵绵也没比霍祁傲好到哪里去,满脑子都是他的锁骨。
她以前不知道什么控不控的,遇上霍祁傲以后,好像被硬生生地逼成一个锁骨控,只要一见到,跟染了毒瘾一样无法自拔。
真是的,其实她立场也没有多坚定。
他要是不说那样的话激她,只撩撩她,她也就就范了。
现在倒好,被折磨得睡不着。
楼上的男人肯定早就睡了,睡得特别沉。
可怜她在楼下纠结个半死。
乔绵绵把被子卷成一团,抱着翻来覆去,她拿起手机,是之前被扔下护城河的一支,看着里边的一通通未接电话,看着里边的一条条信息。
多到可怕,也多到绝望。
看着看着,她的一颗心便跟着沉沦下去。
已经很好了,那样的恩怨不过半年便化作温暖一笔,他现在就在她的楼上,她想见他随时都能见到。
足够了。
乔绵绵趴在床上,把手机里的内容全部浏览过去,还是没有半点睡意。
貌似还是不够……
她躺在床上抬起腿做起空中踩自行车的动作,借由运动让自己累下来,忽然却听房门被敲了两下。
“……”
乔绵绵一惊,抬起半空中的腿停在那里,他找下来了?
这大半夜的,他什么意思哦?
她抿嘴偷笑,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地扬声,“怎么了?”
“吃不吃夜宵?”
霍祁傲低沉磁性的嗓音隔着房门响起。
吃夜宵?呵呵。
“不吃,减肥!”她大声地道,边说边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附耳贴到门上听着那一侧的动静。
门外,霍祁傲沉默了几秒,道,“关于当年器官买卖受害者名单的事,我想和你谈一下。”
啧啧,多一本正经的态度。
乔绵绵狡黠地眨眨眼,舔了舔唇道,“明天再谈吧,我今天困了,睡了。”
让他激她,报应。
“……”
外边彻底陷入沉默,静得不行。
乔绵绵贴着门听了好一会儿,再没听到任何一点声音,这就走了么?就这样走了?一点坚持都没有。
她咬唇,很是郁闷。
深夜的别墅里,没有半点声响,静谧得空空荡荡、孤孤独独。
乔绵绵垂下眸,有些失望,正要转身走向床,门外忽然传来霍祁傲声音,“开门。”
沉闷而强势。
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她立刻道,“你不是还等着我去求你的吗?再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你上去睡吧。”
“乔绵绵!”
他站在门外,语气隐隐不善。
乔绵绵吐舌,霍主子不会跟花盆一样炸毛了吧?她正想着要不要顺个台阶下,又听霍祁傲道,“我输了,开门。”
闷到极致的声音有着无奈。
他说,他输了。
乔绵绵站在房间里愣住,心跳得有些快,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不到开门,霍祁傲的语气越发不好,“乔绵绵,别逼我去拿房门钥匙。”
这是他家,他想做什么都行。
闻言,乔绵绵连忙上前开门,就看到霍祁傲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外,双眼阴恻恻地盯着她……
乔绵绵明白玩大了,于是直接朝他扑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跳去。
霍祁傲没料到她来这一手,连忙伸手托住她的屁股,她便正好将双腿盘到他的腰上,嘻皮笑脸地往他脸上亲了一下,“大少爷认输,百年难得一见啊。”
闻言,霍祁傲眼底一寒,向前两步将她抵到门上,低下头就去吻她的唇,吻得激烈,报复似的咬着她的唇瓣蹂躏,舌尖探入攻城掠池,连调整呼吸的时间都不给她。
乔绵绵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大脑有些缺氧,全身失去感觉,只剩下他唇上的温度,带着分明的强势吞噬着她,唇舌交缠,她的身体发软,盘在他腰上的腿几乎挂不住。
在她快要撑不住时,霍祁傲才放过她,在她软如布丁一样的脸上报复地咬了一口,切齿地低语,“把我逼疯就高兴了是么?”
“什么呀。”乔绵绵缓过神来,一脸无辜地小声道,“是你说带我过来是为了安全而已。”
“假的。”
“你还说对我的身体没有想法。”
“假的。”霍祁傲又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压住一番,眸中尽是对她的欲望,声线喑哑、性感得夺命,“我一闭眼就全是你在我身下的样子,根本睡不着,我也等不了你的什么准备时间,满意了么?”
她就是想他说这样的话,是么?
乔绵绵被他露骨的话弄得耳根发热,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眼里清晰的欲念,声音越来越小,“还、还算满意吧。”
霍祁傲在她的唇上咬了一记,手掌滑到她的腰际,乔绵绵警铃大作,连忙拿开他的手。
“怎么?”
霍祁傲蹙眉,大少爷又不高兴了。
她无地自容地把脸埋到他肩上,“我腰上有赘肉。”
话落,他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嫌弃地道,“瘦成这样哪来的赘肉,给我好好养回来。”
“可我明显感觉最近腰松了。”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要准备时间?”
怎么这么可爱。
霍祁傲忽然明白过来,之前的不快也消失了,薄唇勾起,大掌钻进她的衣角探入,指尖轻滑。
乔绵绵身体一阵紧缩,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
霍祁傲抱着她转过身,将她扔到床上,人很快覆下来,还没吻到她,乔绵绵手脚麻利地从床上坐起来,“等等,等等。”
“又怎么了?”
霍祁傲的耐心快被透支光了,她坐在那里,伸手指指他的锁骨,眼睛亮得发光。
“……”
霍祁傲无奈地看她一眼,随即妥协地在床上坐下。
乔绵绵得逞地扑过去,双手攀上他的肩膀,靠过去就吻上他突出的锁骨,贝齿轻咬,舌尖轻舔骨头的形状。
她纯粹为他锁骨所迷,像膜拜着一件艺术品。
偏偏无形勾引最为致命。
霍祁傲的身体紧绷如石,低喘一声便将她扑回去,道,“下次再说。”
“喂……唔。”
她所有的话语都被他堵在唇间。
夜,漫长极了,月光斜斜落在窗檐,朦胧而暧昧。
……
翌日,两人都睡到了中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