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似乎我回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二叔三叔演戏了!”
说着,双手插兜,信步走进正厅。
虽然一身运动装,但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让人不敢小觑。
“祁勋,你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人话!三叔是…听不懂吗?”
目光直直逼视着澹台三叔,看的三叔只觉得毛骨悚然。
“今天是大哥驾鹤西游的日子,我不与你一个小辈计较。”
“若我偏要计较呢?”
“祁勋,这么多人呢,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回来了也不去看看你爸爸,也不去安慰安慰你姐姐,就在这和我们两个抬杠!”
澹台二叔看不下去了,义愤填膺。
气氛诡异的很!
“抬杠?用词还真是恰当啊!”
转身坐在沙发上,慵懒贵气。
细长的眸子微微睁开,锐利的目光透过长长的睫毛,扫视在二人身上。
“能否告诉我,二叔三叔,是怎么做到,我父亲一出事,你们就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呢?
我可是记得,你们两个的住处,离这里,最少也要七个小时的车程!”
“我…我们与大哥有心灵感应,”
“对,我们是血缘至亲,有心灵感应,大哥即将西去,我们就提前驱车来到了这里。”
二人心慌的不行,满嘴的胡话。
“呵~”
沙发上的男人不禁嗤笑出声,这两个智障,真是有够搞笑!
“既然二叔三叔说,血缘至亲有心灵感应,那么,就请二叔三叔猜一猜,我这个血缘至亲的侄子,接下来想对你们做什么?”
“这我们上哪猜去嘛!”
三叔没有城府,立刻脱口而出,被二叔使劲怼了两下。
然后一脸讨好的问着澹台祁勋,
“祁勋莫不是想把我们两个的公司还给我们?”
澹台祁勋眉头微扬,这两个蠢货,三两下就招了!
三叔一听立刻来了劲,
“祁勋,是不是也想给我们分个十七八亿的遗产?”
“这些,就是你们所行的目的?”
“对对对,啊不对不对,我们是来给大哥吊唁的,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对对对,我们是来帮忙的。祁勋你怎么可以把我们想的这么坏??”
“坏?原本还想着给二叔三叔多分一些遗产。
既然二叔三叔说我把你们想的坏,我也的确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那不如这样澹台家的资产,你们二位,还是一分都不要拿了,这样才会显得你们高洁清明。”
澹台祁勋说完,也懒得和他们周旋,直接向楼上走去。
谁知被二叔直接抱住了大腿。
“祁勋,别呀,祁勋!
你知道二叔三叔现在日子过得并不好,上次被你收了公司。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生活来源。
现在大哥走了,如果我们分不到一点遗产,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三叔见状,也跑可过来,声泪俱下:
“是啊祁勋,你不能把二叔三叔往死里逼呀。
我们两个家里加到一起,上上下下足有一二百口人。
没有遗产,我们拿什么去养活这么多人?”
“怎么我以前都没看出,二叔,三叔居然是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的残疾人士。
不如这样,我叫我的人勉为其难,将二叔三叔彻底变为残障人士。
这样你们就能领着国家与社会给你们的最低福利保障,绝对不用担心吃不上饭。
至于你们家里那一二百口的人,如果他们不介意,我也可以把他们变得和你们一样。”
说完,直接推开抱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抬腿向二楼走去。
边走边说了句:
“澹台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两个败类。”
到了二楼,
原本安静的卧室,现在人来人往。
隐隐约约听到澹台文鸢的哭声。
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
脚步沉重的向里面走去,刚一进去,就看见澹台楚雄的遗体,已经被殡仪馆的人,处理好了。
放在一个黑色的裹尸袋中!
情绪终究是控制不住,大吼出声:
“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
“祁勋,祁勋你终于回来了!”
澹台文鸢哭着跑进澹台祁勋怀中。
瓷白的手,在身后拼命摆动,叫那些人赶快将澹台楚雄的尸体弄走。
“祁勋,爸爸死的很安详,一点也没受苦。
所以,我就联系殡仪馆的人,把爸爸送去他们那边,进行仪容整理。
另外,我已经布置好了灵堂,等下各大家族的人,就会过来祭奠。
别愣着了,赶紧跟我过来,我们去换衣服吧,你这身衣服并不合适出席那种场合!”
澹台祁勋一听,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
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着急将尸体处理掉?
一把将澹台文鸢扯开,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
而澹台文鸢目光清澈,丝毫没露出任何破绽。
澹台祁勋目光微微收紧,这女人,不是真的无辜,就是太会隐藏。
看来想得到答桉,就必须留在这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既然姐姐都安排妥当,那我就坐享齐人之福,一切都劳烦姐姐了!”
澹台文鸢听着澹台祁勋突然变温柔的语气,一时没反应过来。
“姐姐,不是说好,带我去换衣服吗!”
澹台祁勋明朗一笑,伸手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
澹台文鸢回过神:
“祁勋,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呢?”
“人终有一死,我难过与否,不在于他的生死。
活着的时候,都已经疏离成了那个样子,死了,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的哭那两声!你说是吗?”
“祁勋,你还在怪爸爸当年将你囚禁,不让你去找钟离家那个丫头吗?”
澹台祁勋微微侧过身,目光变的狠厉,
“姐姐明明都知道,就别再提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和当年有关的只言片语。
还有,葬礼一切从简,不必办的隆重!”
“从简?那怎么行!怎么说爸爸也是曾经叱吒风云的澹台家主…”
澹台祁勋直接抬手,轻挑起文鸢的下颌,一点点逼近,目光带着不可一世的桀骜。
“姐姐可别忘了,现在的澹台家主,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