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
黎芮无聊的戳着手中的蟹黄包,不停的向门口张望。
终于看到门口有人影闪动,兴高采烈的起身冲了过去。
跑了两步才发现是邢帆,一脸失望,重新坐了回来:
“邢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勋哥哥呢?”
“夫人,家主他临时有事,去公司了!”
“去公司?公司不是有姬衡吗?”
“是,是有姬衡,只是姬衡他…他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所以家主才过去的。”
“忙不过来?多大的事,还能让姬衡忙不过来?”
黎芮忽然抬头看着邢帆,这一脸的心虚,肯定没憋好事!
“说,到底什么事儿?你那表情就把你出卖了!”
“夫人…我…”
“夫人,暖阳和月影过来找您,请问在哪里接见?”
“去正厅吧,正好我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了!”
说完,轻轻擦了擦手,看着邢帆一脸严肃:
“你命大,暂且放过你,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说完起身向正厅走去。
邢帆这才长叹一口气,暗自侥幸逃过一劫。
家主把夫人留在祁芮居,肯定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真相。
万一从他邢帆嘴里暴露了,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邢特助,姬衡他怎么了?”
麦穗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哎妈呀,吓我一跳!”
看清麦穗儿的脸,邢帆才摸着心口后怕的说道:
“麦穗儿,我说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死人能被你吓活!”
“我有声音啊,只是形邢特助你想东西想的太专注,没发现我罢了。”
“是吗!…”
邢帆一脸的不高兴!
“邢特助,姬衡到底怎么了?”
麦穗儿一脸焦急,渴望的小眼神儿巴巴儿的盯着邢帆看。
“话说,你不是叫他姬特助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姬衡了?”
“就…这不重要好吗,”
麦穗儿差点让邢帆带沟里去。
“什么重要?”
“邢特助,你行行好,告诉我姬衡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也不是你一个小女佣有资格问的!”
“可…可如果我是他未婚妻呢?是不是就有资格问了?”
“未婚妻?别开玩笑了,姬衡和没找到夫人之前的家主一样。
都活的像个神仙似的,哪来的未婚妻!”
“我真没和你闹,我们一起上的大学,我们两家是世交,大学毕业两个家族定下的婚约。
我之所以到祁芮居来,是因为姬衡在这我可才来的!”
“可…姬衡并不认识你啊!”
“他当然记不得我,他哪里会记得我呢…是我喜欢他而已。”
说到这,麦穗儿一张脸彻底红透。
“所以邢特助,你快告诉我吧…”
邢帆看着面前急的跳脚的麦穗儿,终究是招架不住。
将从澹台祁勋那听来的姬衡的消息,和盘托出。
……
三楼黎芮房间
黎芮窝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修理着手指甲,动作优雅的不像话。
看着对面沙发上两脸拘谨的暖阳和月影:
“你们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明明是你们主动来找我,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干嘛跟我练静坐啊?考验谁耐力高?”
月影推了推暖阳,暖阳最终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开了口:
“恩主是这样的,之前澹台先生给了我们一笔钱…”
“嗯,然后呢?”
“然后…我和月影姐姐用这笔钱以你的名义,开了一个解忧联盟。”
“干嘛用的?”
“就类似于雇佣兵的那种形式。”
“名字倒是取的挺风雅,解忧联盟!继续说。”
“然后我们昨天接到了第一个任务…”
黎芮看着暖阳,忽然抬起小手,暖阳看到黎芮的动作,下意识闭上眼睛缩到一旁。
没感觉到痛,却听到黎芮的鼓掌声传来。
“挺好啊,开门红!不过这个有必要和我说吗?”
一脸疑惑的看着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暖阳和月影?
“恩主,这个任务的内容与你有关!”
“哦?说来听听!”
“有个叫百里姝的人,找到我们,要求我们…”
暖阳将百里姝的要求全部重复了一遍。
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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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和月影的脸,整个抽了起来。
这诡异的气氛,压迫感都能把人搞成肉泥了!
“你们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嗯!”
两个人点头去捣蒜!
“一千万,想买我黎芮被吓到半身瘫痪,那个百里姝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黎芮轻飘飘一句话,让暖阳的心更沉了!
一般黎芮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都是在酝酿着天大阴谋的!
“恩主…如果不是这个平台付款了就不能退款,我一定不接这个单子!”
暖阳有些害怕,小声的说着。
而黎芮一脸的玩味,突然抬眸看着暖阳,眼中尽是阴狠,如果这时候剖开黎芮的肚子,流出来的血,估计都是黑的…
“小暖阳,给你个任务!”
“嗯?任务?什么!”
“去准备一种可以致幻的药剂,要无色无味,最好是被吸入就能很快发挥作用的那种!”
“好的,恩主,不过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黎芮唇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
百里姝,想和她黎芮斗,回炉重塑几十年再说吧!
……
老宅
澹台祁勋赶到的时候,整个老宅宅院里,已经停满了车。
仔细观察,看出这是澹台家内部的车。
眉头不由皱起。
这些人好快的消息,居然到的比他这个亲儿子都要快。
刚走进正厅,就听澹台二叔公鸭一般扯脖子的哭喊声:
“大哥啊,你说你怎么走的这么突然,这让兄弟我真是心痛的无法呼吸,肝肠寸断啊!”
三叔见二叔这般,也不甘示弱,大声哭喊道:
“大哥啊,你说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撒手人寰,英年早逝了呢,三弟我真是痛心疾首,生无可恋啊!”
澹台祁勋不禁嗤笑!
骤然开口,声音冷若寒霜,没有一丝情感:
“既然三叔如此生无可恋,不如下去陪我父亲最后一程,免得黄泉路漫漫,他一个人走的太孤单!”
突兀的声音让正厅里哭的正来迈的二人瞬间鸦雀无声。
二叔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脸上根本就没流下的泪水:
“祁勋啊,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