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一个,走到穷途末路的女子,最后的争夺。
可不管这样的情感是强烈的、还是平淡的,是如泣如诉的、还是娓娓道来的,面前的那堵留恋墙,却始终不为所动。
“怎么会这样呢?”苏月白难免有些不敢置信:“是不是因为乐曲刚刚谱出来,还不够顺畅的缘故?你们要不要再弹一次,或许这一次就可以了呢?”
“我倒是觉得再弹一次的结果,也未必会比现在更好。”泠子谦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再弹一遍相同的曲子,弹奏的过程一定会比现在更顺畅,可是感情的酝酿却会大打折扣。这样的话,流畅和情感总是不能两得,若是单单追求其中之一,那么我们现在做的一切,也就都没有意义了。”
“那怎么办?难不成是又失败了吗?”苏月白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已经找不到比这更感人的故事了。”
“我知道。”身后却忽然响起了一个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众人回过头,纪墨正穿着一袭白衣站在身后,安心则站在他的身边,俏皮的眨着眼睛,两个人登对得令人忌妒。
“是纪墨兄弟啊!我刚刚去到客栈的时候就没有见到你,还向他们打听你究竟去了哪里呢!”袁野连忙迎上来说道。
“最近我身体有些不适,一直躺在床上休养,若不是安心告知我,我甚至还不知道袁野兄弟,来到了我住的客栈,实在是有失远迎,抱歉抱歉。”纪墨做了个揖道:“不过说起爱情故事,我倒是的确知道那么一桩,如果袁野兄弟不嫌弃,那么我现在便说给袁野兄弟听。不过这个故事,是我多年来埋藏在心底的一段往事,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我便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好了。”
“当然可以,那么纪墨兄弟,还请借一步说话。”袁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敬的说道。
苏月白看着纪墨和袁野走到一边,两个人互相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头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几乎是竖起耳朵,想要把这一切听清楚,可距离太远,所以不管她怎么努力,都还是听不清。可偏偏,这两个人勾肩搭背的模样,就好像是一根刺一样,卡在她的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苏月白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她不是已经对纪墨失望了吗?不是再也不想了解有任何有关他的事情了吗?可为什么,她还是这样努力的想要去窥探他的秘密呢?她希望这只不过是她作为女人的本能,却又偏偏不愿承认,她所有的关心和好奇,都只是出自于本能。
苏月白紧紧的盯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数不清就这样过了多久,忽然,纪墨猛的回过头来,对上了她的目光,她匆忙将目光移开,转向袁野,关切的问道:“袁野大哥,你感觉这个故事怎么样?能给你带来灵感吗?”
可袁野却并没有理会苏月白,只是径直向他的古琴走去。在这个节骨眼,苏月白本想着跟袁野说几句话,来缓解她脸上的尴尬,可偏偏,袁野却让她更加的尴尬。
袁野坐在古琴前,手指摩挲着琴弦,带着几分郑重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拨弄起琴弦。只第一个音,苏月白便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这首曲子牢牢的牵引着,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吸进了那个她曾经到过无数次的梦境里,青烟袅袅,一个女子不知为何被逼至了悬崖,她步步后退,却已经退无可退,终于,她咬了咬牙,纵身一跃,跌入了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