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在老翁谷半腰间,染红了翠绿的树木和花草,变得红艳艳的,娇滴滴的好似邻家害羞的姑娘。
寒少主执剑往家里赶,每日天黑之前必须回到家里,这梅凤雪告诉他的,虽然晚上月明皎洁,风吹草动适合夜练,但梅凤雪从未允许过。
夕阳缓缓的下沉,被大山不断的淹没在山间,山貌的娇艳随着夕阳的落下消散,地面的暮色使天空明月重现。
饭香的味道香飘过院子,寒少主知道已经开饭了,午饭虽香味飘不出去,但晚饭却要早些的盛出来。
果不其然,石桌摆了两个碗快,还有一个碟子放着炒好的荤菜,菜和肉拌在一块翻炒的味道也很可口。
晚饭过后的寒少主,在院子里观望着夜空的星星,银色的星星在闪烁,亮晶晶的像在眨眼睛。
感受着微微发凉的冷风,一阵阵的略过衣襟的脖领口,有些发凉了,好在天气是在七月份,虽在绵绵大山里,倒也没那么凉。
梅凤雪在晚饭过后,一个人离开了老翁谷的院子,由于梅凤雪嘱咐过,不让寒少主跟随自己夜出,寒少主也没跟着。
夜色虽然黑的摸不见五指,天上的明月洒在地面上,银白色的一片亮光,好似朝廷的国库里堆叠的银子。
有一女子走在老翁谷中,路两旁的草被风悄悄地拨动着绿叶,在一般人看来像是有人躲在草丛里。
女子的脚步慢慢的放缓,走路踩的脚步声也更加轻了,“哗哗…”风吹草叶的声音盖过了细微的走路声。
前面传来带着嬉笑的声音:“师姐,梅家本月姑姑又闹了,因她儿子打碎了师傅的珍藏花瓶,师傅一怒之下,把他儿子吊在树上面,急得姑姑差点闹塌房子”
在梅凤雪的前方不远处,一匹马儿正在咬动草叶往嘴里塞,在马儿的旁边,站着一名身穿澹粉色衣袍,左胸口印着梅字,大约二十五六的人。
风吹动着粉红色的衣袍,颇为俊美的五官隐藏着贵族公子的气质,左腰间别的剑锋芒毕露,透着危险的气息。
梅凤雪又快走了几步,来到那人的身边逗说一句:“师弟,姑姑性子大家也明白,若不是五年前梅家的逆子,又怎么会酿成如今的悲剧呢?”
被梅凤雪叫小九的人略一沉思,神色慢慢的凝重,语气沉沉说道:“一年发生在江河边的事,恐怕也和天雪门的桉件差不多”
在一年前江河发生的桉件,梅凤雪一直委托小九调查,而这一年来也有了不少的眉目,最大的发现就是,牵连天雪门,两者有一定关系。
梅凤雪恍然大悟,低声惊道:“天苍雪山出真龙,万古天下九天宫!”
天苍雪山流传的着名诗句,本以为原是前来古人所作的诗,而且后人也都以为是如此,因天雪门的势力太庞大,谁都不想去招惹。
“九天宫真的会存在吗?相传九天宫中还有别的天地,而且九天宫极为神秘,难道还有人在窥探吗?”
梅凤雪道:“九方,九天宫暂且搁着,总武门那边有何动向?”
从一年前回见总武门之后,总武门也变得熟络了,而且有过约定,再过一段时间必须回去。
不管如何,梅凤雪也不想得罪总武门,饶知总武门灭个江湖不成问题,若是真的惹上了总武门,只有逃的份儿。
九方思索了一番,眉头一皱,催促道:“师姐还是尽快回去的好,总武门虽然与你关系好,但卖的是脸面,这对总武门来说是很难的。”
总武门的实力有多恐怖,任意的一个弟子出来横扫江湖一流门派,绝对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在那一个地方,也能算得上是只手遮天的。
九方倒是出于好意,不想让梅师姐被总武门惩罚,现在关系好不容易才近,万一又得罪了,下场可是难以预料的。
梅凤雪知道九方师弟的好意,但是现在她怎么也撒不开手,无论如何,也要让寒少主自力更生。
“过些日子回去吧!”梅凤雪说道,语气里透露着无奈和不舍。
九方自然能听得出来,失落的说道:“还是寒少主太过于平庸了吗?”一个人的练功资质取决于天赋,虽然和后天也有关,但只是很少数的人。
梅凤雪微一点头,也算默认了,说道:“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只能自己扛起来,但是寒少主倒是肯学能吃苦,现在基础也打的不错了,只差一个时机。”
每次面对寒少主到时候,梅凤雪隐藏了更多的无奈和悲伤落寞,能消灭一流门派的势力,无论在暗或者明处,以寒少主的资质不练个半百年,怎么也不是敌手。
九方也有些急了,道:“师姐还是早日帮寒少主打通脉络吧!尽管会承受常人难以承担的痛苦,但也是为了…”
九方还想继续说下去,却感觉到冷清的夜晚燃烧了熊熊火焰,感觉好像是把他说关在火炉子里。
紧随着梅凤雪怒气冲冲,俨然没了刚才失落悲伤的模样,喝了一声。
“胡说什么呢?你想让他筋脉俱毁,然后由于练功反扑爆体而亡吗?”
九方可承担不起这怒火,暗自低声道:“寒少主的路注定不平凡,若不能死里寻功,只能母庸今生”
梅凤雪也知道迫在眉睫,九方说的话不无道理,她何时不曾考虑过,只是担心结果真的会变坏。
在想了一番之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道:“七日时间,我若不回去的话,请让总武门来吧!”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三日的时间练功,余下帮寒少主打通脉络,正式步入武功的大门之内。
“是,如今天色渐亮,师弟告辞!”九方单膝下跪,欢喜的双手抱拳。
“驾!”九方翻身跳上马,缰绳一打,马儿奔向前去。
梅凤雪回到了院子里,漫天的繁星点缀出一副画,坐落在天苍雪山之上,千百年来多少人费尽心机,遭多少武者窥视,如今也要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