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夏三岁某大韩慵懒半躺在沙发上看报纸,地上摆弄遥控汽车的某小韩偶尔察言观色再欲言又止,纠结着酷似某大韩的一张小脸装深沉。
才三岁的韩念夏,足以看出来,长大又一祸国殃民的主。
韩念夏幽深黑亮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红嘟嘟的小脸嫩的可以掐出水来,樱桃红的小嘴一翘,一脸狡诈说:爸爸,小青说我的名字像女孩。(小青是幼儿园小班的班花,某小韩的爱慕者之一)
这小子,佯装深沉,至少等到牙长齐再说!
嗯。某大韩敷衍了事,头都没抬。
老师也说,不够男子汉。某小韩继续敲边鼓,放长线钓大鱼。
嗯。某大韩还是不以为意。
某小韩见某大韩一直随波逐流地嗯下去,寻思起来个顺手牵羊,便说:我是男孩。还是个至今说话还奶声奶气的男孩,而且偶尔在床单上画画地图。
嗯。不出小韩所料,大韩还是漫不经心地嗯着。
生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一般,某小韩一鼓作气:我要改名字。
不准。某大韩阴测测地丢下两个字,不抬头,气场强大啊。
老天啊,我韩念夏一生英明,不用这么折磨我吧!某小韩用嘴型大叹天不公。
某小韩气结,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计划失败啊,对手太强悍,不是一个等级,暗自咬牙切齿吞了一口憋屈,心里阵阵腹诽:算你狠,静姨说得对,白眼狼,极品变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主意一打定,某小韩立即露出狗腿一般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乖顺地提议:除了韩念夏,什么都可以。
某大韩很不给面子地驳回提议:除了韩念夏,什么都不可以。
计划再次失策,某小韩再一次被击得落花流水,拿出革命烈士一般的胆识大声嚷嚷: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你都不疼我。
韩弋面不改色,放下报纸,顺手丢过去梳妆镜上的小镜子。
用事实说话,某大韩一贯作风,毫不拖泥带水。
某小韩接过镜子,打量一番后像泄气的气球焉了,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悔恨:真像。
能怎么办呢?镜子里某大韩缩小版的某小韩还有驳斥的理由吗?事实胜于雄辩啊。
某小韩低头犹豫,好不纠结:看来得上终极版了,老妈,对不住了,为了你儿子的改名大计只能暂时小小的牺牲你一下了,将来儿子定会孝顺你以报大恩大德的。
只剩最后王牌了,某小韩豁出去了,一闭眼,一蹬腿,屁颠地迈出小短腿,扯着某大韩的袖子,小手拢在嘴边,猫着嗓子,神经兮兮地说:爸爸,你帮我改名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某大韩蹙眉深思犹豫。
某小韩赶紧添油加醋,继续煽风点火:绝对独家,和亲爱的大夏妈妈有关哦。
说。大韩脸上犹豫尽散,立刻坚决如铁。
某小韩心里偷笑:静姨说得果然没错,蛇打三寸,老爸的死穴果然是大夏老妈,胜利在望啊。
某小韩得到批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模样:武叔叔,昨天打电话给大夏妈妈了。
果然,意料之中,某大韩有反应了,眉头紧蹙,抿唇沉脸,暴风雨前的征兆啊,某小韩后退几步免得殃及无辜,不过得乘胜追击,提出条约:现在可以帮我改名字了,我要叫
不准。某大韩冷冰冰地打断,不容置疑,态度坚决啊。
某小韩如遭响雷,哭丧着脸,眼里晕出氤氲一片,嘟着小嘴抱怨:爸爸耍赖。这嗓音里哭腔啊,某小韩苦命啊。
我没有答应过。
见大韩一副正气泠然的模样,小韩知道惨败了,扯开嗓子一阵惊天动地:大夏妈妈,爸爸虐待我。
首度改名计划失败,不过顽强的韩念夏同学牢牢记着老师的话:做人要有始有终,坚持不懈。
韩念夏三岁半大街上,韩念夏背着小熊背包,脖子上挂着一串钥匙,晃晃荡荡地在街上游荡。
韩念夏的游子生活开始了,离家出走就是牛,看那张小脸得意贼笑的样子。
走走停停,韩念夏瞅见不远处的**池,小脸晒得有些泛红,他一屁股坐过去,脖子上的钥匙叮当作响,取下背包,小脑袋瓜晃荡了几下,拿出手机,几番折腾才拨通了。
韩念夏还没来得及炫耀,电话那头冰寒的声音叨咕得韩念夏耳膜不爽。
声音愠怒:去哪了?
韩念夏嚣张气焰蹿涨:我离家出走了。
出走?韩弋不以为意的揶揄,森寒启唇,谁教的?
韩念夏脱口而出:静阿姨说,必须若即若离,爸爸才能意识到我的重要,就不会眼里只有大夏妈妈。
某人太闲了。
某小韩看不见某大韩的脸,也知道,说这话时,绝对风霜一片,危险系数暴增啊,韩念夏心里对静姨抱歉了一把:静姨,你自求多福吧,我自身难保啊。
你别想几句话就把我哄回去。韩念夏自以为是,胡思乱想了。
对方直接拆人台阶:给你一个小时回来。
真不哄啊,太不给面子了,韩念夏绝对委屈极了,如果不是这张脸,他铁定怀疑他不是某人亲生的,重要性也太低了吧,都出走了,也不细语哄哄,真让人伤心。
绕了一大圈,韩念夏言归正传,坚决表态:不要,我再也不会回去了,除非你给我改名字。
还没死心。
韩念夏下猛料,不到黄河心不死地向前冲:不死心,我一定要改,你不答应,我就不回去,看你怎么和大夏妈妈交代?
为了改名事业,韩念夏拼了!
后面。电话里还是不温不火,不为所动。
啊?韩念夏似乎闻到了陷阱的味道。
转身。
韩念夏转过小身板,然后惊叫声响彻:啊!
马路对面,韩弋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韩念夏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句:爸爸。讶异不解地仰着小头颅,提着手上一大串钥匙,好奇宝宝发问了,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静姨说,我带走了家里的车钥匙,就能争取时间呢。
韩弋噙着笑:有备用。
静姨真不靠谱。挠挠后脑勺,又问,爸爸怎么知道我在这?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啊,事实确实证明,某静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韩弋颇为得意:下次出走别带你妈妈的手机,装了追踪仪。
韩念夏不可思议,小眼瞪大眼:你奸商!
韩弋微微俯身,逼近韩念夏那张气红的小脸:还出走吗?嗯?声音飘飘乎,某小孩心脏乱颤。
韩弋阴森森,韩念夏汗涔涔,警告寓味明显啊。
耷拉着小脑袋,韩念夏掖着声音告饶:不敢了。
名字?
有人开始揪根结底了。
暂时不改了。
不向恶势力低头,韩念夏小朋友,这句话老师没教过吗?
暂时?
有人开始得寸进尺了。
韩念夏同学记住了老师的另一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低眉顺眼地屈服:不改了,不改了,韩念夏多好听的名字。小嘴妥协了,心里却念叨: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改。
屡屡失败之后,韩念夏总结出:革命尚未成功,念夏仍需努力啊,改名之路,任重而道远啊。从此,韩念夏小小的脑袋瓜子就决定十年磨一剑。
夏渴至四岁陈叔果然有先见之明啊,男孩的确黏人,韩弋深有体会,比如现在。
韩念夏抱着比他自己还高的蜘蛛侠,走三步瞄三眼地猫着步子进来,见某冰山没做反应,赶紧凑到夏渴至怀里,撒娇:大夏妈妈,我要和你睡。
怎么了?夏渴至抱起软软香香的小孩,宠溺又温柔。
这一家子,大夏和小夏是母子,大韩和小韩是父子,名称真让人紊乱。
今天我看了恐怖片,害怕。说着,还配合着瑟瑟发抖。心里邪恶地想:大韩爸爸总是霸占大夏妈妈,看我怎么绝地反击,哼,走着瞧,等我抢走了大夏,有的你哭。
诡计啊,要说这世上还有韩念夏同学害怕的东西,就只剩他的大韩爸爸了。
也不知道韩念夏这小脑袋瓜成天在想什么,***地雷就踩哪里。
夏渴至想了一会儿,点头:好。
夏渴至才刚一表态,一直未吱声的韩弋丢给韩念夏一个警告的眼神:出去。
韩念夏危机感顿生,一把扯紧夏渴至的衣服,绝不妥协:不,我要和妈妈睡。
韩弋走过去,环着手:是你自己走,还是被我扔出去。见过威胁人的,没见过这么从容不迫威胁人的。
不要。韩念夏仰起头,可怜兮兮地冲着夏渴至挤眼泪,大夏陪小夏睡嘛
撒娇计划还没实施完,韩念夏已经被韩弋单手提出夏渴至的怀里,径直往外走。
韩念夏苦命挣扎,嗓门大开,哭天抢地: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咚砰前者某小孩坠地声,后者某**上声,惊天动地啊。
门外韩念夏稳住被扔到地上的小身板,朝着紧闭的门翻了个白眼:大夏和小夏的区别怎么那么大?
一步一回头,韩念夏不甘不服极了,又惧怕某资本家的手段,只敢小声嘀咕:爸爸真不公平,对着大夏温柔宠溺,对着小夏就嚣张跋扈。
韩念夏在心里坚定,一定要抢走大韩爸爸的大夏妈妈,让他瞧瞧厉害。
自此,韩念夏小小的脑袋里形成了两个伟大理想:一改名,二抢人。
反正不是白日,让他做做梦吧。
房内自始至终夏渴至无语又无奈地看着全过程,没办法,这爷俩总不对盘,这种戏码,三天两头一出。
夏渴至苦笑:韩弋,念夏还小。
我们有事要做。
额?夏渴至思维脱线。
夏渴至还在凌乱中,韩弋却慢条斯理,一件一件脱了自己的衣服,再一件一件脱了夏渴至的衣服,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尽的优雅。
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这动作普通人做那叫猥琐,韩弋做起来那叫魅惑。
夏渴至可没有韩弋那般雷打不动的从容,小脸红热,心跳如鼓点,手足无措只能任凭某人上下其手。
专制统治时代啊。
夜色正浓,夏渴至似乎听见韩弋轻轻的喘息声,在唇边、在耳畔、在颈间来回流连,呼吸里全是韩弋的味道。
没有关灯,借着灯光,韩弋深深凝着夏渴至,吻走遍了夏渴至每一处敏感,她羞涩又无措,眯起眼睛不敢看韩弋,韩弋邪邪笑开:这么多次了,怎么还害羞?
能不害羞吗?灯还亮着呢。
夏渴至猛地睁开眼,又羞又恼地看着韩弋,却不知说什么:你反正她是说不出什么羞人的话。
看来以后得让**惯。韩弋面不改色,十分淡定。
露骨暧昧的话,说得真坦白。
除了韩弋真找不出第二人。
资本家主导的统治生活继续,多久呢?
如果有时限,那一辈子够不够,自然是不够的,不知道吗,资本家向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