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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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从锦衣卫诏狱出来的第四天,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在关注曾毅了,毕竟如今朝堂之上情形混乱,谁也不会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曾毅这么个小小的中书舍人的身上。

更何况,虽然从锦衣卫诏狱内安然无恙的出来,这有些让人震惊,有些稀奇,可是,这对于如今朝廷上的局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而就在朝臣对曾毅失去了关注兴致的时候。

第四天一大早,曾毅穿着正式的朝服,手里捧着一道奏折从家里出门了,并没有去点卯,而是去了西苑那边。

原本的时候,是没人注意的。

只是当曾毅在西苑门前跪下的时候,这消息就开始传递了出去。

最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几个官员瞧见了,可是,这等事情可不是小事,西苑门前跪着,手里还捧着一道奏折,这叫做跪谏。

不管跪在这的是谁,也不管要上奏的是什么事情,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历朝历代,都有跪谏一说,在很一点的,还有死谏。

所谓死谏,顾名思义,是以死谏,而因起君王的重视,历朝历代的君王,最厌恶的就是死谏。

一个君王逼迫的下面臣子死谏,史书上怕是会给这个君王记上一笔,昏庸,不能纳谏,若不然岂会逼的臣子如此?

而相对应的,死谏的臣子却可能会流芳百世的。

而除此外,还有一种,那就是跪谏,这也可以说是逼迫君王。

毕竟一个或者一群朝臣跪在那里,君王若是不纳谏,一般而言都会一直跪在那里数日,直至最后一方妥协。

或许是君王妥协,或许是臣子妥协,这都是逼迫。

所以,君王最厌恶的就是这两种纳谏方式,都会让君王难以处置。

本朝以来,并非是没有发生过跪谏的事情,只不过,结局都是让人叹息。

而当今圣上登基之初,一场浩荡持续数年的大礼议当中也发生过跪谏,可是那些臣子最后都没落的什么好下场的。

而如今,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竟然跪谏圣上,这比起前几天曾毅从锦衣卫诏狱出来,还让人难以接受。

只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曾毅在西苑门前跪谏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不仅是大小官员,就是普通百姓,也知道西苑门前有朝臣跪谏。

只不过,曾毅跪谏到底是为了何事,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毕竟曾毅的奏折已经被送进了西苑,只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可就没有机会知道了。

而且,出了这种事情,曾毅的奏折怕是也没人知道里面的内容,是直接递给了皇帝的,难不成哪个臣子敢去问皇帝?

“陛下口谕。”

西苑门前,曾毅仍旧跪在那里,只不过从西苑里走出了一个太监,这人曾毅也熟悉,是之前湖州一案的钦差太监孙光。

看着跪倒在地的曾毅,孙光眼里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不过旋即这敬佩之色就被他收入眼底:“卿之谏言,朕以知晓,卿为中书舍人,就该尽忠职守,速速退去。”

曾毅以头触地,声音朗朗:“工部侍郎严世藩目无法纪,霍乱朝纲,罪不容诛,臣请陛下严查。”

“户部国之重地,却出湖州大案,岂知此是否为太湖之一分流,户部尚书岂能无罪?户部之案,动摇国本,臣请陛下严查。”

“严嵩为人父,教子不严,此为罪一,严嵩严阁老尊为内阁首辅,百官之师,却纵容其子为恶,此为罪二,首辅监察百官,而户部如此大案,却不知,愧为百官之师……,为罪三,……望陛下圣裁。”

“陛下为天下之君父,岂可因念一人之君臣之情,而罔顾天下臣民。”

曾毅说完这话,就不再吭声,只不过仍旧是跪在地上,这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若是皇帝不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他是绝对不会起身的。

而曾毅之所以说出这些话,其实就是造势,若是他所猜不错的话,他现在不管怎么做,嘉靖都不会真的恼怒的。

当然,前提是他要把事情给办好了,若是把事情办砸了,不能让嘉靖满意,甚至最后还要嘉靖背锅,那,最后倒霉的可就是曾毅了。

曾毅跪谏,早就吸引了京城无数的目光,而如今他这话说出来,立时让整个京城都炸锅了。

这是真的在和户部及严家死磕啊。

或者,换句话说,这是在和严家死磕啊,毕竟谁都知道,户部是严家管着的。

若说之前曾毅曾经弹劾严家,弹劾户部,这让满朝文武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而今个,曾毅这跪谏的内容,就是让百官震惊,甚至内心深处对曾毅都升起了一个疯子的称呼。

这是何等的仇怨啊,非要和严家死磕到底,非要和严家过不去。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严家,严世藩得到消息以后,气的不停的摔东西,整间屋子的东西几乎被他给砸个精光。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臣子敢如此弹劾严家了。

这曾毅刚从锦衣卫诏狱出来,竟然又开始找不自在了。

甚至,这这一刻,严世藩竟然有了那么一丝的后悔了,当初何必要招惹曾毅这个疯子?

要知道,严世藩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毕竟以他严家的权势根本就不用惧怕任何人。

甚至,在旁人眼里,严世藩本人就是一个疯子,是一个性格诡异的疯子。

可是,如今,曾毅的行为,竟然让严世藩心里起了一丝的惧怕,可想而知,曾毅的举动的何等的疯狂。

其实,若单是曾毅的这道弹劾的奏折,还不至于让严世藩有这感觉,主要是曾毅为官以来所行的事情,还有这才刚刚从锦衣卫诏狱出来就如此。

这些全部加在一起,才让严世藩认为曾毅是个疯子,若是换成旁人,就算是和严家作对,那也是偷偷摸摸的进行,而且刚从锦衣卫诏狱出来,那还不稳妥几天,哪敢如此猖狂行事?

“唉。”

严嵩在府内得到消息的时候,身子更是摇晃了几下,差点有些站不稳,到了他这个年纪,虽然精力大不如从前了,可是,这人老成精,心思却是比以前更为缜密了。

原本这些年来,他逐渐年迈,独子严世藩行事又不知收敛,甚至一日猖狂过一日,朝堂之上对他严家不满之人更是与日俱增。

只不过顾忌严家的权势和圣宠,没人敢率先对严家动手。

这些,若是给严嵩个几年的时间,他自认是能够慢慢化解的。

可没想到,今个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竟然来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出。

虽然就算是如此,想要动摇他严家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却会势必造成京城更多原本就对他严家不满的官员的连锁反应。

而且,只要这曾毅这次跪谏无事,那日后严家在朝中的权势怕是还要在降一个台阶的。

“此子不可留啊。”

严嵩靠在椅子上,面容悲苦,原本他还不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大动干戈,可如今看来,这曾毅是绝对不能留了。

哪怕因此会惹来陛下的不满,也必须要在此事之后将曾毅给处置了,若不然以这种疯子性格,只会闹出更大的事情。

“曾大人这是……。”

裕王府,原本今个是给裕王讲经的日子,所以高拱、陈以勤、张居正等人都在。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讲经刚刚结束,就有人来禀告,说曾毅在西苑们前跪谏,甚至把曾毅的那番说辞一字不动的给说了出来。

对此,裕王可以说是目瞪口呆,其实别说裕王了,就是朝中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员们,在刚刚知道这事情的时候,也是惊愕不已。

而裕王虽然是殿下,可是到底年轻,只不过是一个身份尊贵罢了。

“这事,竟然……。”

张居正满脸苦涩,之前曾毅还邀请他们赴宴,可却丝毫没提此事,很显然,这是不想因此而连累他们。

“我不如啊。”

高拱叹了口气,眼中原本提起曾毅时候的欣赏之色,化成了浓浓的敬佩之色,对于倒严,他也在努力,可是他只敢藏在暗处。

而曾毅却从为官开始起,就一直彻底的站在明处和严家对抗,直到现在,更是跪谏。

“父皇的性子……。”

裕王轻声开口,只不过话也没敢完全说完,但是这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当今圣上的脾气,绝对不好,这跪谏如同逼君,当今圣上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或许,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

陈以勤捋着下巴处的胡须,满脸敬佩之色的开口,道:“曾大人所说的话,已经算是十分周正了,可同时,也算是把陛下给堵在那了。”

“陛下一直以来,不可能不知道严家的行为,只是顾念君臣之情罢了。”

“可如今,曾毅仍旧是避开严嵩的大罪,只是提教子不严管教无方,可监察不严,愧为百官之师,这等罪名,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更何况,陛下为天下臣民之君父,而非一人之君父,这话才是关键。”

“这看似是对严嵩留情,其实也是在给陛下留情啊。毕竟严嵩是首辅,若是他罪大恶极,那陛下岂不是识人不明?”

“可若是动了严世藩,以严嵩如此高龄,根本不用处置,怕是这身子也就垮了。”

“为了这跪谏,曾大人也是煞费苦心了。”

陈以勤分析着,以他的身份,竟然称呼曾毅为曾大人,这就是对曾毅极大的尊敬。

如今,曾毅不过是刚刚跪谏而言,就已经赢得了不少官员如此的尊敬,可想而知,若是此事一旦成功,日后曾毅在朝中的身份,哪怕官职卑微,可也没人敢轻视的。

“曾大人此举,倒是激起了老夫心里的几分棱角。”

高拱呵呵笑着,眼里精光闪烁,看向在一旁站着的陈以勤。

陈以勤闻言,楞了一会,方才苦笑着道:“在等等吧,此事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很显然,陈以勤已经明白高拱这话里的意思了,这是闲事情闹的还不够大,还想要继续推波助澜。

要知道,历朝历代那些倒台的大臣当中,可是有多数都是原本看似稳坐钓鱼台,可最后在混乱的局面当中,不知怎么就倒下了的。

所以,如果这次的局势足够混乱,那把严家彻底推倒的可能性并非是没有的。

内阁。

今个内阁两位大学生罕见的都在。

“这曾毅倒是胆子不小。”

吕本呵呵笑着,轻轻摇头,道:“还是年轻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

“何必前去跪谏,如此闹的满城风雨,何苦呢?”

徐阶眉头一挑,呵呵笑了笑,曾毅这次跪谏,没有提前和他通气,这让徐阶也是十分被动的,毕竟不管怎么说,曾毅也算是他门下弟子。

只不过,对于此,徐阶却是生不出什么气的,毕竟曾毅没给他说,这也就让他少了抉择,更是让他少了牵连。

就算是曾毅出事了,这也和他是无关的,毕竟在这事之前,他毫不知情。

而且,之前徐阶根本就没想过曾毅会从诏狱内出来,所以,并没有进行任何努力,这也让徐阶心里其实是对曾毅有些愧疚的。

当然,这一丝的愧疚根本不足以影响徐阶的任何决定。

“年轻人,太过冲动了。”

徐阶叹了口气,满脸苦涩,道:“怕是从诏狱出来了,心里有气没地方出。”

其实徐阶知道吕本的话里是什么意思的,只不过他肯定是不能接腔的,不管怎么说,曾毅之前并没有和徐阶闹翻。

所以,这个时候一旦接腔了,那后面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是太年轻了。”

吕本呵呵笑着,倒是没有在提这事,毕竟他们两个是内阁大学士,而此事又牵扯了内阁首辅,他们两个关系又不是多好,自然不方便过多的提及此事,主要是此事太过敏感了,谁也不知道最后曾毅是个什么下场,或者还是严家被训斥还是怎么,还不如少言的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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