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越不缺齐楼天两人又起摩擦,司徒瑾暗暗皱眉,可还是一如既往不自觉的向着越不缺。
“三皇子,这一去恐怕还有变数,如若过程当中出了什么事情对你不利,这叫我怎么向齐国向皇上交代呢?”
司徒瑾一句话回了齐楼天,反常如斯,齐楼天隐隐攥着拳头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看着越不缺和司徒瑾,勉强一笑,拂袖转身。
“那便随你们。”
司徒瑾自是对齐楼天的反常有所察觉,下意识地看了眼越不缺,顿感局促。
有着这张从来都冷峻沉着脸廓的主人,从来都是能让司徒瑾一瞬间为此颠覆所有,一改平常的人,即使她曾无数次想要跟他彻底了断瓜葛。
“走吧,再别耽搁。”
顿了一瞬,司徒瑾拉着越不缺上了马车,默契的,一路上连个人都没有说话。
夜傍黄昏之时,马车颠簸,周遭寂静无声,大约行车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止步。
遥遥听着有人声靠近,越不缺示意司徒瑾不要动,随即,确实有人一撩门帘,几个仗着火把的男人罩着黑布面罩,一副凶神恶煞冲着司徒瑾越不缺伸手猛拽。
“下车,我们殿下早就等着了!”
不由分说,司徒瑾和越不缺被几个人七手八脚拽下车,当即就被套了个麻袋戴在头上,手腕后绑,一一分开被几个人押着,往前走去。
司徒瑾和越不缺都安静没有作声,静待时机。
跟着大皇子的手下一直往前走,虽是看不清道路,可凭着脚底松软前一脚深一脚的步伐,鼻子里的土腥潮湿之气,大概也能猜到地方。
“人到了?几个?”
猛地,一个熟悉声音出现,司徒瑾和越不缺一时间都是一震。
“回殿下,就两个人,是那个越国的家伙,还有司徒瑾。”
显然是到了人群聚集指之处,灯光较之前大亮。
司徒瑾和越不缺被拉了止步,面目突然一疼,面罩被猛地一拽而下,大皇子赫然就在眼前。
邪笑了一声,大皇子在司徒瑾和越不缺之间来回看看。
“东西可带来了?”
被摘了面罩的两人刚被耀眼灯光照射眼睛还未适应光线,眨眼之间,越不缺借此假装大致数了一下大皇子身边的人手,才缓缓道。
“自然是带了了,不然是白白来送死的?”
有意无意看了一下大皇子身边侍卫配的刀剑,越不缺道。
“大皇子人这么多,害怕我们两个人造反不成?先给我们松绑好验货。”
大皇子撇撇嘴,朝着越不缺深深看了几眼,继而皮不笑肉不笑的转身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刀来,割开司徒瑾和越不缺的绑绳。
“实在没想到竟然是你过来,看来我那三皇弟当真是惜命如金,司徒贱人,你可真是阅人无数,到底捞上了好货,亡命鸳鸯自是不差。”
意味深长看了看司徒瑾和越不缺,依旧嘴里不饶人。可这却让司徒瑾不由得想起了临走之前齐楼天的反应。
‘亡命鸳鸯’,这样的讽刺就像利剑一样一下子戳中了司徒谨的心。
“少废话,你还想要玉玉玺吗?把我姐姐交出来!”
司徒瑾变了脸色,揉着手腕一副狠意,大皇子也瞬间收了奸笑。
“人不能先出来,你若是诳我怎么办?我要先看着你把传国玉玺给我拿出来!”
说是亡命之徒一点不过,周围的侍卫也自觉气氛瞬变,手里按着刀鞘视线直往司徒瑾和越不缺身上落下。
暗暗从袖子里握了司徒谨的手,两下心意相通,越不缺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在手中,顿时大皇子眼睁如铜铃。
“快打开!”
越不缺不紧不慢,一层一层掀开来,足足打开了十多层包裹,一尊晶莹剔透的玉玺露了出来,上面雕刻的九条真龙栩栩如生。
像是被玉玺抓紧了眼球一般,大皇子仿佛已经看见了登顶的权力,抑制不住激动心情竟然向玉玺伸手而去。
“慢着!”
司徒瑾眼疾手快,猛地向前一步护住了玉玺,直逼而问。
“我姐姐呢!我有又怎么知道我姐姐平安无事?把人给我带出来!”
大皇子被司徒瑾挡住视线,刚刚还一脸谄媚之向瞬间狰狞难看,挥了挥手,低头直视着司徒瑾十分恶意尽显。
“带人出来。”
大皇子话语一落,就有人转身进了山洞里,不多时,就听得一阵呜咽之声,司徒瑾翘首而盼,之间司徒亚已经蓬头垢面,满身华服开裂破口十分狼狈,嘴里被塞着东西无法发声,手脚被捆着,脸上陈旧的泪痕加之灰尘已经快要不辨模样。
“姐姐!”
司徒瑾看着司徒亚向着自己呜咽哭泣,挣扎也挣扎不了,登时更是心中一酸,抬腿就要冲了过去,可突然,两道寒光闪过,白岑岑一把大刀挡在面前。
“想要人?先把玉溪拿过来!”
司徒瑾脖颈间的大刀随着大皇子一声令下更贴近了皮肉,越不缺更是被两个侍卫严严控制,大皇子笑着,十分得意。
僵持一瞬,司徒瑾回头看了看越不缺,耳边司徒亚的号吼声音更大。
无奈之下,越不缺把玉玺包在布片里,伸手一抛,圆圆一个弧线直落大皇子的手中,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着空中飞过的传国玉玺。
大皇子慌忙展臂迎上前去,抱了个满怀。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见得玉玺实实落在大皇子手里,突然四下寒光频闪,已是短兵出刃。
司徒瑾没能跑到司徒亚身边,就已经被重重包围,几把利剑刷刷刺来,下意识回头第一眼便是越不缺,只见越不缺也早已被侍卫们团团围住,左右已是短兵相接,金属相击之声不断于耳,再转身,大皇子已经稳稳将玉玺拿在了手里。
司徒瑾心中暗叫不好,却见司徒亚再次被人带了进去,转瞬之间火把尽灭。
“你这个小人!“
司徒瑾虽不在意那仿制玉玺,可是眼见着大皇子将司徒亚连同玉玺一起卷走,怎肯善罢甘休,可是手无寸铁又被围攻其内,方寸不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