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哥哥……”纪茶敏端着那杯茶,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悔意,声音也颤抖起来,只是在越不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
越国有名的催情散这称号也不是白得的,药粉无色无味,入水即溶,喝下了药水的人动用不得内力只求欢愉,若无法行鱼水之欢,血脉喷张之下,人会有生命危险。
这茶水中加了催情散,纪茶敏看着微微晃动的茶水,内心深处仍然有惊惶不定的情绪。
见纪茶敏这样委屈道歉,越不缺也不忍再为难她,他转过身来,接过那杯茶水:“皇后娘娘,今日之事不必再提,我对你只有朋友之间的感情,喝完这杯茶,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他手执茶杯,却不饮下,只是定定地看着纪茶敏,眼神严肃,神色间一派清明。
“好…”纪茶敏见他即将要喝下那杯茶,内心狂喜,面上却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来。
仰头饮下茶水,越不缺放下茶杯后走到门口打开门:“皇后娘娘,如今天色已晚,还请你早些回房间里休憩,安分守己。”
眼看着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纪茶敏内心一阵窃喜,如今只等催情散起作用,不是与越不缺起冲突的时候,于是乖乖地走出他的房间,在隔壁的房间里竖起耳朵注意着越不缺的动静,只等他欲火焚身便起身救火了。
待她离开后,越不缺关上房门,高大的身躯在床边坐下,他脑海中蓦地闪过司徒瑾今日微垂的眉眼和她细细软软的手指来。
摇了摇头,越不缺甩开那些杂念,当务之急是越国的局势。他在床上躺下,手脚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身体旁,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越不缺?”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是纪茶敏,她估摸着药效差不多要发挥作用了,等不及越不缺欲火焚身的时候,匆匆过来敲门,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坐起身来,越不缺微微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夜已深了,皇后娘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有什么事还请明天再说吧。”
门外的纪茶敏听他声音里的冷淡,知道今天晚上如无必要他是不可能开门了,只得随意扯了早就想好了的一个理由:“不缺哥哥,我的房间里刚刚进了贼人,丢了东西…”她站在门外,手指紧张得用力攥得发白也不自知。
由于她此时此刻心情太过于紧张,话语里的焦急倒也有几分是真的,越不缺坐起身来,穿好鞋打开了房门:“你说你房间里进了贼?”
“是啊,丢了不少东西呢…”她一边似真似假地说着,一边观察着越不缺的反应。
越不缺站在房门口,门打开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吹过来,他莫名感觉有点燥热从身体深处升起。
强压下心头的不适,越不缺对她道:“带我去看看。”
“好,你随我来吧。”纪茶敏有点惊慌,但想了想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是不可以,随即又释然了。
刚走进纪茶敏的门口,越不缺感觉那股燥热的感觉更强烈了,他身形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随即又站稳了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缺哥哥,你看…”纪茶敏指着自己出门之前故意弄得乱糟糟的床铺。
她想要把越不缺引到房间里面去,指着房内的窗户道:“不缺哥哥,窗户那边还有一个脚印,应该是那贼人留下的。”
越不缺听她这样说,抬腿走过去,他的身体因为克制着自己的原因绷得紧紧的,身形也不复方才的挺拔,却见得窗户处干干净净的,不由得疑惑地转头看向纪茶敏:“这什么也没有…皇后娘娘,你是不是看错了?”
已经察觉到了越不缺的不对劲,纪茶敏知道,是催情散的药效发作了,她看着越不缺绷直的身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反手掩上房门,她一边朝越不缺走过去,眉头轻轻地蹙着:“怎么会呢,我明明看到了窗户那里有个脚印,就在这儿的…”
话还没说完呢,纪茶敏上前来抬手轻抚着越不缺的脸颊,眼神柔和似水波流转。
越不缺被她这样抚摸着,身体更加燥热起来,他伸手一把打开纪茶敏的手,却发现自己极其渴求着她的肌肤,恨不得上前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他想起之前纪茶敏递给自己的那杯茶水,顿时心里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纪茶敏不死心地欺身上前来,握住了越不缺的手臂:“不缺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我可以帮你的。”
被她这样抓着,越不缺只觉得一阵舒爽从手上与她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仿若夏日凉风习习吹拂着。
“走开!”心头巨震之下,越不缺想甩开她的手,不知是纪茶敏的手抓得太紧,还是自己的手失了力气,他却怎么也甩不开,反而还反手缠上了纪茶敏的手。
对越不缺来说,他对她并没有什么想法,纪茶敏用这样的手段来让自己占有她,只会让他更反感罢了。
“不缺哥哥,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看着你我很难受,我给你吧。”攀上越不缺的身体,纪茶敏媚眼如丝道,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蹭得他欲火更旺盛。
被她这样撩拨着,越不缺伸出手来抱着纪茶敏,只觉得她的身体柔若无骨,他的眼睛已经被欲火烧红了,脸颊也开始有红晕蔓延。
用力地咬着自己的舌头保持着清醒,越不缺感觉口腔里有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
见越不缺主动抱着自己,纪茶敏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她抬起头来仰望着越不缺线条刚毅的下巴,眉眼笑开来:“不缺哥哥,你…”
她话音未落,却被越不缺抬起手掌一掌劈在后颈,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在这个僻静的院子里,室内一片暧之昧风光,越不缺和司徒瑾两个人累极了,浮浮沉沉地相伴着睡去,而客栈里的纪茶敏则恰好醒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费力地想抬起头,却发现后脑勺下方酸疼不已,房间里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