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全然不顾夏景澜的僵硬,继续向她扔着炸弹。
夏景澜被炸得头冒青烟,风中凌乱,吐血三升,倒地不起,真真是圆满了。
良久,她才颤颤悠悠的坐回凳子上,颤颤悠悠的倒了杯茶,颤颤悠悠的喝了一口,面前的膳食再也提不起她的兴趣了。
"那个...墨、墨渊,死神他老人家为、为什么会来这里?"她苍白着脸,颤悠着声音问道。
"难道他不是来救你的?"墨渊抿唇忍笑,讶然道。
"救我?表开玩笑啦,死神会救人?"夏景澜立马否决了。
"死神本是冥界之王,自是极少救人,我也不知为何他会来这里帮你,"墨渊沉吟道。
"不过你放心,每个人的生死自有定数,阳寿未尽,冥王他自是不会随便判人生死,而且,如今堂堂冥界冥王亲自来这里帮你,你还担心什么?"墨渊认真的出言安慰着夏景澜。
"咳,但愿能平安离开这里吧,"夏景澜一叹:"真想快点离开这里,不然非得被吓得折寿不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句,夏景澜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了。
谁知,刚开门就看见错对门的明月也将将打开了他的房门,夏景澜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但人家一大美男,也没对自己做什么,见到人家转身就走总不太好的,所以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硬是贴着墙根往自己的房间挪,脸上还得摆出个僵硬的笑容,对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只见明月先是疑惑的看着她的动作,随即了然一笑,墨色的眼眸却是一片黯然:"他跟你说了。"
无甚起伏的一句话,带着淡淡的伤感。
夏景澜忽然有些不忍,自己忘了他也就算了,现在人家来救自己,却还被这样疏离的防备着,搁谁谁都会不高兴啊。
"嗯,你真的...真的是...冥界的王?"放松防备,其实也没那么害怕。
"是,那时你也是知道的。"他垂眸,眼睛仿佛在一种叫做悲伤的酒里浸泡了千年,浓烈且醉人。
"我们以前真的认识?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人说话有些听不懂啊。
"我们相识只比他晚了一天,可是,这一天就..."他脸上的表情哀伤沉痛,如果先遇见你的人是我,你爱上的人会不会是我呢?影儿...
"他?..."
"别问他是谁,...呵...一切自有定数,兜兜转转之后,有缘的人仍会遇见,有一天,你会记起所有事的,不过,还是不记得的好。"
几句话颠三倒四,夏景澜听的云里雾里,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人来了。"他忽然敛起悲痛的神色,俊美的脸瞬间变得凌然:"你且先进去,什么都别说。"
夏景澜点了点头,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担心,刚才几句话,她对明月那种无条件的信任又回来了。
堪堪迈进门槛,整座屋子又变回了地牢的样子,铁链锁在脚上,身上的衣服都变得破烂不堪,血迹斑斑的样子像是遭遇过毒打一般,只是身上仍舒适,没半点伤口罢了。
明月看了她一眼,夏景澜立马会意,只见他摇身一变,瞬间成了被他用术法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的牢头的摸样,又对她投来以及安心的眼神。
再看旁边的牢房,墨渊也被重新固定在了墙上,他身上本就惨不忍睹,这会倒不用装,只垂下头就可以了。
夏景澜无声的笑了笑,这明月,到底在打什么注意?直接把他们弄出去不好吗?非得费这么大劲折腾,难道是怕魔君发现他们不见了会大肆的搜捕?可他不是鬼界的死神吗?既然能从鬼界进入魔界,自然也能把他们从魔界送回人界吧?出了魔界,难道魔君还会追到人界?他们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不一会,上次将她从圣山抓来这里的那位大人便领着几个人除下了。
瞧见她倒在地上,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对一旁的明月道:"把门打开。"
"大人,您要问话不如在这问吧,里面太脏了,不适合您。"明月顶着牢头的脸,虽然说着献媚的话,但表情还是有些僵硬冷淡。
夏景澜抬起头,装作虚弱害怕的样子看着外面的人,一面惊恐的爬着往后退,做戏,谁不会?给姐颁发个奥斯卡影后都不亏!
"哼!早知现在,那时为何要骗本大人!"来人呵斥道:"说!开启凤栖殿的人到底是谁?"
"大人啊~~"夏景澜悲痛的大呼一声:"小的真的不敢骗您啊,那个人真的'嗖';的一声就没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
旁边牢房里的墨渊在听到"开启凤栖殿"几个字的时候,顿时震惊的抬起了头,不敢置信的望向这边,他的动作带起一阵铁链的"哗哗"声,引得一群人往他那看去。
"看什么?你小子命真够硬的,折磨了一千年都没死,你誓死效忠的主子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如今他的大殿都被人打开破坏了,你还效忠什么?是时候去地狱陪他了,哈哈哈..."
看到墨渊震惊的表情,那个大人忍不住奚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