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突然有感觉,宝伊达(白马)那边的问题有些严重。
这是凌然从酒店回来后,在办公室里才有的感觉。他抽了一支香烟又一支香烟。
“不行。得找颜暮雪谈一谈。”凌然自说自话的,就把烟蒂在烟灰缸里煾灭。
到颜暮雪家门前,摁了门铃。半天没有回应。估计不在家。凌然拿出手机,给颜暮雪打电话。颜暮雪告诉,她在儿子身边,在辅导课程呢。
凌然就下楼,去到曾经的岳父母家。
颜暮雪来开的门。她接到凌然在门外打的电话。这是晚上,凌然没有敲门,是怕影响到隔壁邻居。
凌然进去后,去二老的卧室,问了安,才来到儿子的房间。
儿子看见凌然后,却说:“老妈。你去吧。剩下的题,我慢慢来解。我会解好的。”
颜暮雪看了凌然,又看了儿子。
儿子说:“老爸这么晚来找,肯定是有事的。你们去谈吧。”
颜暮雪只好出门。
凌然过去,手抚了儿子的头,说:“我儿子,就是棒棒的。机灵到让我嫉妒。”
儿子抬头,看了凌然,说:“老爸。听老妈说,你病了。怎么还不去看病啊。老妈要我劝你的。”
“哦。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去看病。谢谢儿子关心啊。”凌然又抚了儿子的头发,离开,也出了门。
可就在出门后,凌然的眼睛里有了麻辣的感觉。儿子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体谅人了。
颜暮雪已经在会客厅里桌前坐着。这里的房子大,有客厅有会客厅还有吃饭的餐厅。
凌然过去,也在桌前坐下,问:“晚上,不回那边去住?”
“怎么这样问?”
“要是在那边住,我送你回去。”
“你能天天送吗?”
“不能。既然碰上了,就应该送的吧。”
“你来,不会说,专门就是为了送我回家去的吧?”
嘻嘻。凌然只能是这样笑了。两个人见面,或许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免不了要相互调侃几句。似乎不这样,没办法说正事。有人把这看成是情商的表现。
颜暮雪知道凌然有事。而且不是小事。刚才在那边的房子门前打电话的,现在又赶到这边来。显然,就是有事。
凌然说:“晚上。我请谷海喝酒了。”
“你也喝了?”
凌然笑,说:“我想告诉你,没喝。可是……”
“可是,我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颜暮雪生气了,脸色也就不好看,说:“怎么说你才好?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喝酒的。肯定又是喝的白酒。”
“你怎么知道的?”
“谷海除了白酒,其它酒,不喝的。”
“还是老婆了解我。”
“怎么说话呢?”
“哦。还是曾经的老婆了解我。”凌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颜暮雪就盯着凌然看了。感情,这家伙,应该就是闲着没事,才过来的吧。不像有事的样子。看他这时的心情,就是闲得慌嘛。
“你俩喝酒,告诉我干吗?”颜暮雪可是不解了,问:“是不是来显摆,说你能喝酒了,身体没病了。”
凌然说:“我也是没办法,才喝的。谷海可能会遇上麻烦。”
“荣诗远告诉你的?”
凌然笑了。这小子,把白马地皮上发生的事,也告诉了颜暮雪。颜暮雪倒也能沉住气。
“你认为呢?”凌然想先听听颜暮雪的意见。
颜暮雪说:“俞民,是可能有想法。他也是一直想当一把手的。在白马时,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凌然说:“问题是,他要那个能力才行啊。在国企,做一把手,干不好,可以干坏了,反正不要追究责任。大不了,再拍拍P股走人。可现在的白马,前面加了三个字,宝伊达。这可不是国企。”
颜暮雪说:“在俞民的感觉中,可能就是一样的。他可不管你是哪一种企业,只要能让他当一把手,就可以。”
“以你这么说,俞民还真的想当宝伊达(白马)的一把手?”凌然说这话时,盯着颜暮雪的眼睛。
颜暮雪笑了,说:“有时候,我又觉得,俞民有些可怜。甚至,脑子有点笨。企业的性质没搞清楚,就在瞎忙活。”
凌然听颜暮雪这一说,笑了。颜暮雪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生动,生动。”凌然给了颜暮雪一个大拇指。
“哦。我忘了。去给你泡一杯茶。”颜暮雪起身。
这时,一位老人端了一杯茶进来,放到凌然面前。凌然赶紧站起来。这是颜暮雪的父亲,凌然曾经的岳父。
凌然有些尴尬的手挠了挠后脑勺。每次来,都是老人家为他泡茶。以前来嘛,是女婿。现在来,这样的关系,多多少少有些别扭。
老人家站着,说:“你怎么还没去看病。这个病,得抓紧啊。”
“爸。谢谢你。”
颜暮雪看了凌然。她可不希望凌然还用这个口气。可老人家喜欢。
老人家笑笑地转身,进卧室去了。两位老人每晚的电视,是在卧室里看的。这也是为了不影响外孙学习。
凌然这才复又坐下,说:“暮雪。我认为啊,有些事,我们还是多一套方案的好。这样,可以防备不测。”
曾经,凌然有想法,好好的培养夏红。如果能把夏红培养起来,就不用把担子全压在颜暮雪一个人的肩膀上。可是,后来的一些情况,让凌然心凉了。尤其是房子的事情上,让凌然看出,这个女人,心境太小,成不了大事。
现在,宝伊达这一大摊子,只有靠颜暮雪来支撑了。
凌然不得不一声叹息,要是身体不出状况,就不要这样折腾了。
颜暮雪明白凌然这么晚来找她的意思,给了建议,“荣诗远可以用起来。”
凌然笑了,不是一般的笑,是乐哈哈了。
颜暮雪愣了一下,问:“你怎么这样子笑?”
凌然说:“看来。当初,我带去的两个人,还就对了。”
颜暮雪也就乐了。当初,凌然向满山制造推荐了两个人,一个是荣诗远,一个是张华。现在,同力地皮上的事务,颜暮雪已经放手,让张华在做。林国栋已经离开,张华接替了林国栋所有的工作。
颜暮雪说:“我对荣诗远还是了解的。他在我手下当调度,有好几年。这个人,本质上,不错的。”
“好。听你的。这事,可以备案了。”凌然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了。你也早些休息。”
凌然去了儿子房间,说了两句话,就出来了。他又去二老的房间,打了招呼,才离开。这时,凌然再次的深有感触,自己做一家企业,真心的不容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