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凌然在颜暮雪家。
颜暮雪告诉,“有人到我跟前说了,这次的闹事,俞民功不可没。”
凌然听了这一说,可是笑了,“行啊。暮雪。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什么意思?以前,我一直就不会说话吗?”
“我是说,一件很让人感觉无趣的事,用这个说法说出来,很好玩的。这个事,本来是让人心口添堵的。可经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反而愉快了。”
颜暮雪笑了,能够帮凌然精神减负,也是一件好事。但她知道,凌然现在的情绪不错,不仅仅是自己用了俞民功不可没这个说法。凌然的开心,应该来自于同力那边。
“怎么样,同任曰道谈得投机吧。”颜暮雪的口气,是不用凌然接话的。她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凌然在颜暮雪面前,基本上不隐瞒事,说事时,也没有多少忌讳。
“我已经感觉到,在同力这边要是操作得法的话,可能比白马那边的好处多。”
颜暮雪可是乐了,说:“凌然。你的口气变化好大。同力这边,白马那边。现在就选边站了。”
凌然也乐了。
“我得修改当初的设计。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同力这边的体量要小,地皮不大,人员也才七百多人,设备也可用。我看了一下,设备保养,做的可是比白马的好。”
颜暮雪没有听懂凌然说这些的意思。地皮也好,人员也好,设备也好,这与凌然有大的关系吗?
凌然说:“同力这个包袱,政府不想这样背的。破产,这会给地方财政增加不小的负担。要是有一个冤大头出来,接这个盘子,我想,政府肯定会给足了笑脸。”
啊?颜暮雪不能不惊讶。凌然累不怂啊。白马那边,现在的生产情况是不错,但后续的麻烦事已经开始出现。怎么又要揽同力的事。这人,心太大了吧。
凌然看出颜暮雪的担忧,说:“可能,我会很累。但后续的发展,会有更大的回旋空间。当初,要不是因为有满山那边,我可能就少了一个机会。再后来,要不是白马这边有你一直在支撑着,我也不可能很快的从满山那边跳出来,立马就可以在白马地皮上立足。”
这倒是事实,颜暮雪跟随凌然可是经历过了。
“可是。凌然,你肯定也想过了,同力这一块进去的话,要不少资金的。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凌然说:“相比较白马,我更容易接手啊。白马,可是近五千人啊,地皮,设备,体量上,很大。不是不能操作,下一步的操作,会很伤脑筋的。这样一比较,同力给我的压力,就小多了。”
颜暮雪不太懂这里面的门道,但感到这很难,压力会加大,就默默地看着对方。
凌然说:“从天时地利人和来说,同力这边,只要把任曰道的工作做好了,其他人……我打探了,好像没有其他人可以干扰到我。白马这边,就大不一样了。司马庞杰,看样子,不想帮我这个老乡,曾经的邻居。从这次闹事的处理上,我已经感觉出来了。更不要说俞民这样的家伙了。”
颜暮雪说:“我也感觉出来了,俞民对你回到白马地皮上,很不开心的。就像白马是他家的。”
凌然说:“他有这个心。一直有。企业好的时候,他就盯上了一二把手的位子。可是呢,老天不助他。现在想当这个一把手,没这个本钱。”
颜暮雪说:“所以,他特别怕你成功,怕你统治白马的地皮。”
“喂,喂。注意喽。以后不可以用统治这个说法。以为我是黑社会呢。再说,我没那么大的野心。我想过,真的要是能把白马吃下来。新的白马是大家的,我一分钱不要。”
颜暮雪就盯着凌然看了。她相信凌然说的话。他就是这种人,钱财对他来说,真的就是身外之物。他可以是一个一无所有却能生活潇洒的人,他也可以挣到大宗的财产,前提,是他愿意去做。
颜暮雪告诉,“下班的时候,遇上俞民。你猜他说什么了?”
“说什么?”
“想听?”
“废话。我发现啊,自从咱俩分开后,你说话,有时候,变的,阴阳怪气了。从哪学的?”
颜暮雪甩了凌然一个眼色,“俞民说,凌然同志把白马人看简单了。白马人,不好伺候的。”
“哈哈,哈哈。他这是下战书。明显的,就是一个挑战。”
颜暮雪笑,说:“他对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你在组织部长位置上做好好的,就是他不停的给领导吹风,两办主任嘛,有这个便利。结果呢,你没有斗过他。”
凌然耸了肩膀,说:“他斗赢我了?”
颜暮雪说:“你成了宣传部长。知道些常识的人,自然明白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哪一个更有机会成为一二把手。那可是他盯上的位置。”
凌然的手做了一个拂开去的动作,说:“不提俞民了。一个小人而已。他想怎么着,都行。大不了,奉陪。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也是啊。”
颜暮雪摇头,说:“你就算了吧。没一回,你赢了他。”
凌然不吱声了。颜暮雪的这个结论,他领了。
颜暮雪意识到这话说重了,就有些自责,问:“没伤着你吧?”
凌然说:“说实在的,我还真的有些怕他。尤其是现在。他要是在背后煽风点火,我还就真的被动。这次的闹事,要不是我化解快,现在,极有可能被迫停产。一旦停产,肯定元气大伤。”
颜暮雪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想站起来,站了一半,就又坐下,说:“我明白了。你很不开心的离开满山那边,却又和他朋友相处。要是一般人,肯定把关系搞僵了。你没有。你是为了防止白马这边闹事,真不行,再退到满山那里去。”
确实,凌然有这样的考虑。他给颜暮雪一个竖起的大拇指。他把张华留在满山制造,确实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有备无患,防患于未然。
可能是觉得刚才说的话题,给凌然添加了负担,颜暮雪开始转移话题。
“凌然。销售二处的人,全部出去了吧。夏红的姐姐,也走了吧。”颜暮雪说的,又是一句不要回复的话。
什么意思?凌然就看了颜暮雪。
颜暮雪说:“你不要继续在我这里住了。这样下去,这边,没有结果。你还是回到她那边去。小姑娘年轻,经不住这么长时间的分离。”
凌然可是摇头了,“你说什么呢,想什么呢?我和夏红,真的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至今,我俩可是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颜暮雪可是盯着凌然看了。她不相信啊。因为,他们夫妻时,凌然在某些方面,可是很能缠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