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一行是傍晚回来的。他把车子直接开到秦吾公司的楼下。他没有上去，要秦吾下来接钥匙，验车。秦吾却要凌然带车上的两个人上去。

秦吾的办公室，弄得像个大文人似的，名人字画，有两幅。这是假的，高仿品。这是秦吾亲口告诉凌然的，说用这个装一装脸面。

一排书橱，大部头著作可是不少。以凌然这个喜欢书的人，看到了第一眼，就明白了，这些书，大部分拆包摆放上去后，就没有动过。

倒是玄关上有几样东西，让人看了是真的。一台带超长焦距的大品牌照相机，这一套的价格不菲。一台是望远镜，秦吾喝多了后告诉凌然，这是远眺女人用的。还有一张美女图，凭窗凝神，据秦吾说，这张照片，获得一个奖，而且是级别比较高的一个摄影大赛。

出于对书籍的喜爱，很自然的，凌然去到这一溜排着的书橱前。郭好带着张云，在门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秦吾叫进来秘书，给客人们泡茶。他到了凌然身边。

“你去陪他们。我这里看看。”凌然以为秦吾过来是要照顾他。

秦吾把凌然拉到拐角上。凌然不知道秦吾这样神秘兮兮的，要做什么。秦吾的肩膀贴了凌然的肩膀，说了悄悄话。

“今晚，是给郭好接风。他终于把小相好转正了。”

凌然就有些吃惊的，小声的问：“你早就知道了？”

“对啊。”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说过的，不打听别人的隐私。”

“他不一样。我和他是合作关系，应该知道他的一切。这也是风险防范的一个环节。”

“你说不打听，我以为，包括所有的人。”

“你拉我到这边，就是说这个事？”

“不是。给他接风，就我们六个人。”

凌然侧脸看了秦吾。什么鬼话？秦吾的数学，不会是文盲教的吧。这里，只有四个人。秦吾看出凌然的疑惑，就加了注释。

“我已经让漆小伶先去了酒店。你呢，把那个叫夏红的小丫头叫上。”

凌然问：“叫夏红做什么？”

秦吾诡谲的一笑，“我可是看出来了，夏红看你的眼神，可是不一样的。你也就不要瞒着老弟了。今晚，包厢里，就我们三对。这种接风的规格，是对等的。”

凌然不想笑，可是不行了。这个秦吾，真的能整事，脑子里就能想出这些花式。郭好和张云，这已经成了几个人中公开的私密。秦吾和漆小伶，早已经是圈子人中公开的秘密。现在，秦吾要凌然把夏红叫上，也想把这两个人弄成公开的秘密。凌然不至于这样的傻。

“秦总。你这样，不好吧。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和夏红是你想象中的关系了？”

秦吾的笑，就有些色了，说：“我是过来人，这方面，可是猎手。这方面的事，只要被我过了眼，我一眼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

凌然摇头，“我没办法同你说。这样吧。我把郭好丢在这，我回了。”

秦吾说：“哎，哎，这可不行。郭好可是你的合作方。”

凌然说：“你没有搞错吧。你的广告，不用同他合作？”

秦吾看出凌然可能是真的生气，而且要离开，就伸出手，揽了身边人的肩膀，“你呀。玩笑也不能开了。你这脾气，我真的是服了。好吧。不叫夏红那个小丫头。我把香凤叫来，陪你。”

“你扯什么？香凤是你的人，好不好。”

“没事的。衣服，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穿，是穿，你穿，也是穿。”

凌然的身子甩了一下，想摆脱秦吾的手。凌然是真的生气了。这可是让凌然感慨万端了。秦吾做上生意后，怎么变成这样。以前，在那个单位时，负责企业报，也人模人样的扮一个文人。感情，全是装的。

郭好在那边，同张云说话。两个人都腰身向前，身子凑的比较近。张云是想保持两个人之间距离的，郭好却不让保持。郭好知道自己的事情不可能瞒得了凌然和秦吾，也就索性大方一些。他把和凌然及秦吾的关系说了，张云也就不再躲避，由着郭好贴近了。

在和张云聊一些这里的事情时，郭好的目光一直追随窗口那边的两个男人。郭好明白，那两个男人，在说他和张云的事。看到凌然想离开的样子，郭好就要打圆场。

“你俩，干吗？有什么话，就不能到这边来说？见外了，是不是？”

秦吾过来，在郭好对面坐下。凌然也就跟了过来，也在郭好对面坐下。这里有四张小沙发，胖子没法坐下的小沙发，中间摆着一张玻璃台面的茶几。这就是一个没有分割开的茶叙区。

秦吾告诉郭好，“我在同凌总商量，今晚，这一餐怎么吃。你嘛，老熟人。张小姐，可是头一回见面。我和凌总商量，是不是搞一个仪式什么的。”

郭好听秦吾这一说，就有些懵。仪式，什么仪式？郭好就看向凌然。听到仪式一说，凌然也有些懵。秦吾又要出什么新花样？

秦吾就哈哈了，“你们这些人啊。太古板了。郭好大喜，我们就不能热闹些。”

凌然和郭好都明白了。张云也听出这话中的意思，脸上立马就起了红云。

郭好也就不遮不掩的，说：“我和张云，没领证呢。”

秦吾说：“什么年代了。证可以补的，以后补。现在，只要睡到一个铺上，就是证。最好，奉子成婚，就是大证。”

凌然可是用脚碰了秦吾的脚。碰脚的意思很明显，你的嘴巴就积些德吧。

“哈哈，哈哈。没事。都是过来人。”秦吾说着，居然还把目光罩到张云的脸上。

秦吾的这个做法，可是让张云情何以堪了。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去酒店。今晚，就去红房子。”秦吾说着，站了起来。

红房子是一家综合型的酒店，吃喝玩乐，全开的。这是秦吾请客，凌然不好多说什么。这要是还在单位上班，凌然面对眼下的这个场面，可以有另外的处置方式了。现在，不行，不能那样做。他要生存，得给郭好面子，也不能与秦吾搞僵。

凌然也就客随主便的跟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