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想了前妻的过往事情，就又想到了汪开河。想到汪开河夫妻俩的这些说法，凌然只有摇头。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一声叹息后，凌然拿起手机。必须给汪开河打电话，他要亲耳听到对方的态度。

汪开河接了电话，立马就听出是凌然的声音，“凌总。还有什么指示？”

“没有指示。是伤心。我听说，闵捷对你接手这个事，有意见，说我帮你忙就可以了，不可以又弄出这个事，让你去做。”

“凌总啊。你不要想多了。那个婆娘，就是那个样子。她说是心疼我，怕我跌了脸面。我对她说了。好大的事，跌什么脸面。凌总这是给我机会，既可以把H酒处理掉，又可以赚钱。两全其美的事。”

“难得你有这想法。”

“那个婆娘，很讨厌的。凌总，你就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有困难吗？”

“困难肯定是有。我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就是一个硬骨头，我也要啃下来。就是一个难攻的山头，我也要攻下来。”

“哈哈。不错啊。这才像一个老牌销售员说的话。这话，我爱听。”

汪开河在那边的声音大起来，“不为别的吧。就是为了这份工作不丢掉，我就是拼，也要拼了。”

“好。有你这态度。我给你一个助攻吧。”

“助攻？怎么助攻？”

凌然说：“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会尽量，让你，让你的那个亲戚，少些压力吧。”

挂断电话，凌然想了想，就给文友郑打了电话，说了汪开河去找亲戚做的这个事。

“你呢，拜托了，机会适合你说的时候，你递个话，给那个工会主席少些压力。毕竟，这个大福利，不是他工会主席一个人就说了算数的。厂办公会那一块，是个大门槛。”

“行。我明白了。”文友答应的也是个爽快。

电话挂断。凌然点着了一支香烟。水泥厂的这个事，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明攻暗围，全用上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到年跟前，能够考虑到这种大福利的，无论是商品代理商还是有些活动能力的人，都会想到这一块，竞争可谓激烈。要想拿下一个大福利的发放，没有方方面面的关系，还真的是不行。

手机上又进来电话。凌然以为汪开河又想到了什么，就拿走手机。看了来电显示，一个并不熟悉的号码。

“喂。你是……”凌然实在是想不起这个号码是谁的。

对方哈哈，“凌总。你可能把我忘掉了吧。我是驾校的蒋校长。”

“哦。是你老兄啊。”

凌然这就想起来了。这个蒋校长，是汽车中专学校下的一个附属驾校。那一次，凌然打电话请劳动部门的一个老朋友过来吃饭。那个老朋友说驾校的蒋校长在他的办公室里，约他出去吃饭。凌然就说了，这好办，你把蒋校长一块带来，到这边来。人多，热闹。

就这样，蒋校长认识了凌然。现在，蒋校长打来电话，什么意思。之前，只是吃过一次饭，再没有联系的。

蒋校长说：“是这样的。我吃过你的饭，掂着你的情义。就要过年了，大家都在忙这一块。我已经做通了校长的工作。哦，不是我做我自己。你知道的，我是中专学校的附属驾校。我们的敬校长，同意了我的建议，过年，就发放你的那个S酒。”

“谢谢，谢谢。”凌然有了意外惊喜。

蒋校长说：“只是，你要抽个时间，同我们敬校长单独谈一谈。”

凌然说：“这个事，还麻烦你。你看好时间，定个日子。我请敬校长吃饭。”

“好。你等我电话。”

挂断电话后，凌然这就想了。这个蒋校长，可是有意思了。只是吃了我一餐饭，就用这样大的礼来回报。这人，也太够处朋友了吧。不对。应该有别的事。

凌然这就想到了蒋校长的所做的行当。对了。凌然记得在吃那餐饭时，蒋校长是拉了业务的。说宝伊达公司如果有需要，想学驾驶技术的人，可以送到他那里去学习，到时，可以给予优惠的。当时，凌然可是说了，公司有一个计划，想对贡献大的员工奖励学驾驶技术，费用公司出。蒋校长当时问了，大概有多少人。凌然说公司有将近二十人，起码有一半的人需要奖励。

应该没错，蒋校长惦记着这个事。这个蒋校长，做事的路子，倒是同凌然差不多了。先予，后取。汽车中专学校，包括驾校，汽车修理厂，教职工听说有近三百人。一人两瓶，就有六百多瓶。到时，再动员敬校长，多提些，做为学校的招待用酒。

想到这些，凌然也就哈哈了。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话，还真的不错。为人处事，大气些，多留条后路，没错的。

哈哈，哈哈。凌然多了些开心，就伸了懒腰，身子猛地靠向椅子背。这是一张最简陋的木头椅子。他的身体，整个重心向后移，差点就向后仰倒。好在有练功习武的基础，反应还是快的，瞬间就把姿势调整过来。

凌然的这一幕，让来到总经理室门口的陈小妹看见了。

“什么事，让你这样的开心。”

啊。凌然有些窘态了。为了掩饰，凌然就手做了一个动作，是要陈小妹坐下。凌然就把汽车中专学校主动要S酒当福利的事说了。

“你的人缘，怎么就这样的好？”陈小妹笑着问了。

凌然耸了肩膀。有些自得、得意洋洋的。

陈小妹可是眼角有了一个俏皮的笑容。

“可能是我长的帅吧。”凌然也就有了这句俏皮话。

陈小妹可是朝凌然翻了眼睛，说：“有时候啊，你就像个小孩子似的。”

“是吗？我没觉得啊。”

陈小妹说：“也是啊。你说怪不怪。我老妈可是说我了。说好好的办公室闲在那，不回去坐办公室，跑一家小公司，从早到晚的忙，反倒是一身劲。”

凌然也是觉得陈小妹这个举动，有些让人不好理解。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陈小妹自己说过的，要的就是一个心情，其它，全是次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