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单位效益滑坡很厉害，发不出工资已有三个月。颜暮雪被人求的没办法，给凌然介绍两个过来。
不接吧，颜暮雪的面子。接吧，现在每增加一个人，就是闲着在办公室里坐着。八个区域，现在已经是一个萝卜一个宕。就是陶洋突然撂挑子离开的那个区域，已经由陈小妹补上。
其实，这两个人，也是认识凌然的，却不好意思来。原先，凌然在机关，这两个人中一个在分厂，一个是老劳模的儿子。
颜暮雪看凌然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就问了，“安排这两个人，困难吗？”
“啊。不困难。你推荐来的，就是困难，我也得解决。”凌然说了这话，随之一笑、笑的勉强。
颜暮雪把人领来时，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除了这两个外，还有两个女的，也是凌然认识的熟人。那两个女的，在走道里站着，没有进来。凌然看见外面还有两个，头皮可是一麻的了。前妻这是做什么？介绍人来，还带组团的吗？
凌然想多了。这两个女人，是随厂办的面包车，一道过来，待会，要跟颜暮雪去做头发。颜暮雪的头发做的有些别致，那两个女人一定要颜暮雪领着去那家做。颜暮雪就是做个头发，也能处个好人缘，价格上往往得到优惠。两个女人图的就是这个。单位效益不好，家中的存折上存款月月见少。她们也是想能省就省两个小钱了。
三个女人离开后，凌然给这两个留下来的要做一做岗前培训。颜暮雪分厂的这一个，叫薄晓猛。这个人，听说过，脑子一时一时的，不怎么正常。脑子不正常，吃饭可是正常的。他也要生活。现在，也组建了家庭，有养家糊口的责任。
薄晓猛曾经跟在颜暮雪后边学了两天，也算是徒弟。他是一个中专生。在分厂学了几天后，就调到销售处做销售。现在，企业不景气，产品很难销售。即使好销售，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卖了。因为，企业的资金链断裂，银行不想帮忙，政府也是爱莫能助。
上级主管部门对这个企业的态度比较暧昧，有让这个企业自生自灭的打算。因为这个企业所生产的产品，已经不受市场欢迎。研发新产品，需要资金投入。即使弄到钱，没人了。骨干技术人员流失很厉害。曾经，一把手段正，把技术人员的流失，怪罪于凌然，说是因为他的生意做好，人家眼红，就离开了企业。
薄晓猛认为自己有销售的才能，就求到了曾经的师傅颜暮雪，要到凌然的公司来。颜暮雪说你自己去找他好了。薄晓猛说他不敢一个人找凌部长，有些怕。这就是一个销售人员说的话，可见他的业务能力了。颜暮雪笑着问，你怕他，还去他的公司，不是找怕吗？薄晓猛倒是有自己的见解，说家中没有存款，三个月没有发工资，实在是没办法可想，再不找事做，再不拿工资，家中就真的揭不开锅了。
颜暮雪听了可是心里一酸，加上本来就是一个心软好说话的人，这样，就把薄晓猛领到了凌然面前。现在，薄晓猛坐在会议室的桌前，和另外一个同来的夏涛，听凌然的岗前培训。
夏涛家曾经和凌然家做邻居。那是早前，凌然家还住在厂里的宿舍区时。后来，也就是前几年，厂里效益还算好时，在城里建设了两幢楼，分给了中层以上的干部。为这个，单位有人把信写到了省纪委。
夏涛高中毕业，没有考大学，为了减轻家中的生活负担，提前进入社会。先在单位的五七小厂做事。现在，也是没有事可做。夏涛的父亲老夏，考虑到孩子的前途，觉得把儿子送到凌然身边，可以学到本事。凌然的为人，在单位里，可是被许多人赞赏的。
凌然向桌子对面的两个新员工说：“到宝伊达来，做事，不同在原单位。我这里，干多干少，不可能一个样。用心做，按公司的要求来，多动脑筋，收入上千，不是问题。已经有人拿到四五千一个月了。”
薄晓猛可是把眼睛睁老大了。夏涛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在单位，是听人们传说，凌然的宝伊达公司，效益不错，没想到，会这样的好。这可就比较了。薄晓猛在单位，在发工资时，拿到最多的一个月，八百多，还算上出差补助。夏涛的父亲，快要退休，才拿五百多元一个月。
听凌然这一说的，可不是听说，是亲耳听到的。两个人立马就有被打了鸡血的感觉。
让凌然没有想到，颜暮雪介绍两个人来后，次日。夏红也介绍了一个人过来，是她的同学。
凌然可是头大了。之前，做S酒包括之前的那个酒，缺人手，急。现在，人手多了，不知道如何来安排。总不能一个区域安排两个人吧。这会发生抢食争食的事。人和动物一样的。
凌然看着夏红，真不知说什么才是好。批评吧，没有理由。介绍人到公司来，不为错。只是，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明明是多出一个人，就多发一份工资，却没事做。
看凌然摇头，夏红问：“怎么啦？她能介绍人来，你可以收。我介绍的，不能收？”
“不是。”凌然的目光，滑过夏红的肩头，看向门口。夏红介绍的人，没有进来，站在门外，等着凌然的决定。
凌然说：“这样吧。你先带着她，熟悉一下做销售的流程。至于下一步，安排她做什么，再说吧。”
夏红的眼睛可是睁大了，问：“凌总。你不会说，我的区域里两个人吧。”
对于这个，夏红是敏感的。一个区域里两个人，就是一碗饭分为两个人吃了。这个事，可不能干。
凌然说：“你先带着。至于下一步，我不是说了吗，有待考虑，再安排。”
“这还差不多。”夏红还是美滋滋的转身，把介绍到宝伊达公司的同学顾晓敏领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