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来福一惊,眼前的落魄乞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而且样子好像有点熟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本少爷的话没听到吗?快给我来碗水我快渴死了!”
薛来福用力地揉了揉双眼,仔细地打量着来人,越看越感到熟悉异常。
终于他认出了来人就是已经死去了两个多月的大少爷薛廉,大少爷他不是死了吗?
薛来福像见了鬼一样一把丢了手中的扫帚,头也不回地朝薛府内跑去,脸上却挂着激动的神情口中大喊道,“快来人啊,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啦!”
“妈的。我的水!”门外传来薛廉有气无力地低吟。
死了两个多月的薛廉突然出现在了薛家,这个消息在一瞬间便在边雪城传的沸沸扬扬,薛廉连自己的亲爹薛齐天都还没见到,就已经陆陆续续地有边雪城各大世家的人上门来道贺了。
薛廉也不卖给这些人面子,只说了一句:什么人来都不见,就是我老子来了也不见,别让人打扰少爷我睡觉!
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饱饱地狼吞虎咽了一番薛廉上了床倒头就睡,他实在是太累了,这三个月来的生活只能用苦逼来形容,徒步两千里把他那嫩胳膊嫩腿的身体折磨地疲惫不堪。
也不知睡了多久薛廉从床上爬了起来,摇摇昏昏欲醉的脑袋,自己在薛家的威信果然不同凡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就真没有人敢来打扰自己休息。
当然这一切还要托原来那个无恶不作,连老子都敢欺负的薛廉的福。
盘膝坐于香软的床上薛廉紧闭双眼,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将现在这具身体凝聚出仙灵,好迎来一劫天雷从而破雷而出幻化劫灵以为修炼九转枪莲心诀做准备。
所谓仙灵便是修仙者的命源,存在于修仙者的丹田之处,没有仙灵的修仙者与废物无异。仙灵培育是仙力的土壤,是仙力提升的源泉。
仙灵是修仙者大脑与心脏的结合体,拥有独立的意识和生命。
也就是说,即使修仙者大脑与心脏同时死亡,只要仙灵还在便可通过高深的续命决重获新生。
凝聚出仙灵的修仙者便可有机会迎来一劫天雷,当渡过一劫天雷之后仙灵就会吸收天雷中蕴含的能量,使它变得强大而为二劫天雷做准备。
以此类推直到渡过这一阶段所有的九次天劫雷罚,修仙者便会失去拥有的仙灵,同时会飞升至上一个仙域,从零开始再次以此循环。
而修炼九转枪莲心诀的薛廉却和这有所不同,当凝聚出仙灵之后也会迎来一劫天雷。
但是不同的是在渡过一劫天雷之后,原先的仙灵会破碎开来形成劫灵,同时又必须再次凝聚出一个新的仙灵才能迎来二劫天雷。
迎接二劫天雷的时候,原先的劫灵会和新凝聚出的仙灵一起抵御天雷,如果成功抵御天雷的话,新凝聚的仙力也会再次破碎开来形成新的劫灵而原先的劫灵也不会消失。
以此类推直到渡过九次天劫雷罚形成九个劫灵,这还没有结束,在渡完九阶天雷之后又会立刻出现一转雷罚,这也是九转枪莲心诀的秘密。
当渡过一转雷罚之后,九个劫灵便会合九为一形成转灵,同时飞升上一个仙域而转灵也不会消失,以此类推直到九转完成才算将九转枪莲的心诀修炼完毕。
修炼了九转枪莲这样的心诀,可谓同阶之内无敌跨阶挑战有余。
虽然表面上很厉害,但是想要修炼九转枪莲同时要付出巨大的风险,所谓收获有多大付出便有多大。
一般的修仙者的天劫雷罚的威力是依次上升,二劫雷罚是一劫的两倍,三劫雷罚是一劫雷罚的三倍,九劫雷罚则是一劫雷罚的九倍。
而修炼了九转枪莲心诀的天劫雷罚就要变态的多,二劫雷罚威力是一劫两倍的同时会有两道天雷,三劫雷罚威力是一劫三倍的同时会有三道天雷,九劫雷罚便是一劫的九倍同时有九道天雷。
更变态的是一转雷罚的威力是之前所有雷罚的总和并且只有一道,也就是一般修仙者一劫雷罚二百八十五倍的威力。
所以修炼九转枪莲无异于时刻在与死神打交道,即使渡过了所有的九道天劫也可能招架不住最后的转雷罚而灰飞烟灭。
可以说九转枪莲就是一部逆天存在的心诀,唯有像血莲妖帝这样逆天的存在才敢去修炼。
至于当初那些想要夺得九转血莲的修仙者想要修炼九转枪莲,无异于痴人说梦。
盘坐于床的薛廉将灵识扩入体内每一个角落,让他不满地是现在这具身体的天赋用废材来形容简直就是侮辱,是渣的不能再渣了。
在他的体内充斥着无数灵气浓郁的微粒,这是薛廉不知吃了多少天地灵草却不能吸收而残留在体内的精华。
不过这一切都难不倒他这个曾经站于天地之巅的血莲妖帝,灵识探入丹田,薛廉开始运转心诀:混沌化太虚,太虚出仙灵。
渐渐地原本一片黑暗的丹田开始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小圆点,小圆点开始疯狂地吸收残留在他体内的灵草精华。
在吸收了这些精华之后小圆点越来越大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明物质,那透明物质便是仙灵。
薛廉睁开双眼皱了皱眉,“这身体果然渣渣,吸收了这么多天地精华竟然才刚刚迎来一劫天雷,可惜我堂堂血莲妖帝也是爱莫能助了。”
说完薛廉便起身下床,他隐约感到了一劫雷罚即将到来,他得找个地方准备迎接天雷。
出了门,门外早已站着一相貌端正的丫鬟,看到薛廉出来便会对着他一躬身,“大少爷老爷已经在正堂等候你多时了。”
薛廉点了点头,脑海里搜寻着原先那个薛廉的记忆,记忆里自己的这个爹薛齐天为人很是霸道五劫散仙的修为。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前霸道的薛齐天,在人后薛廉的面前愣是没有一点脾气,平日里薛廉要做什么他都不敢管也不敢过问,要是多说了一句话薛廉就是一拳招呼,打得薛齐天连躲都不敢躲,还得不停地说打得好该打。
“这个薛廉真是不孝。”薛廉自顾自地说着,随着丫鬟来到了正堂。
正堂早已站着一五大三粗的男子,男子一身绒衣满脸胡渣,双眉浓厚虎目微瞋不怒自威,好一热血铮铮的汉子。在他的身旁站着一瘦小的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
就是这么一热血铮铮的汉子,在见到薛廉之后立马变得和蔼起来,甚至于说谄媚而不为过。
急忙跑过来拉着薛廉的小手就是一阵嘘寒问暖问长问短,就和亲娘见到游子归来一样,也难怪薛齐天如此。
薛廉早年丧母薛齐天也没续弦,薛廉便是他的独子,他是又当爹又当妈的把薛廉拉扯大,在他心里把薛廉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从小薛廉要风就是风绝不敢是雨,要什么就什么薛齐天都顺着,因此也就埋下了薛廉长大之后嚣张纨绔的祸根。
薛廉没有将自己被林萧儿谋杀的事说出来,真的薛廉早就死在了林萧儿的剑下,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薛廉选择了闭而不言。
“既然少爷回来了,那么老爷三月之约还算数吗?”一边的管事见到薛廉脸上渐渐露出的不耐烦适时地打断了薛齐天。
“我儿子都回来了,还打林家个球啊。”
“打。”薛廉简简单单地一个字。
“那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当然打!你傻啊,我儿子说打那他妈的就必须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薛齐天骂完管事笑嘻嘻地对着薛廉笑道,准备开始再次嘘寒问暖上演知心大妈。
薛廉打断了他,“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天地灵气浓郁的地方?”
“我们家的后山便是,对了儿子你问这个干嘛?”说完薛齐天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连忙捂着嘴担心薛廉接下来会发飙。
“我说我要渡劫雷了你信吗?”
薛廉留下一句让薛齐天目瞪口呆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