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的霜华剑上。
封烟攀着司徒澈，一只手伸进他衣襟里胡乱摸索，摸到凉的地方就停下，热了她就换个地方继续摸。
她是舒服了，但司徒澈却越发难受。
封烟偏着头枕在他颈侧，热烫的呼吸系数落在耳后的皮肤上，让司徒澈越发难耐。
他不得不拨开她的脸，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烟烟，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到了。”
说完，霜华剑更快速地往前飞去。
“阿澈，我好难受……”
“我知道，乖。”
封烟又将脑袋转回来，离的太近，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司徒澈的颈侧。
等终于到了山涧旁，两人都已经是衣衫不整。
司徒澈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寒潭，然后抱着封烟跳了进去。
身体一瞬间被凉意包裹，封烟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攀不住了，开始往下滑，司徒澈想托住她，仅仅是晚了一瞬，封烟已经像条鱼似的“呲熘”滑了下去，司徒澈眼疾手快地将她捞起。
封烟浑身湿透，玲珑曲线一览无遗。
司徒澈有些狼狈地别开眼。
上一次两人这样泡在潭水中的一幕幕开始在司徒澈脑海中晃悠。
司徒澈呼吸窒了一下。
这一路上封烟就没消停过，他就算再岿然不动也被她蹭出了火气。
而现在……司徒澈神色愈发难堪，他竟然有了反应。
在不对的地方。
因着不对的人。
司徒澈将封烟推到潭壁上让她靠在上面，他自己转了身闭眼开始默念清心咒，念了两遍，身后一直安静的人忽然有了声响，像是叫了一声“阿澈”，司徒澈转身的时候，封烟正好一头撞进他怀里。
封烟迷蒙地看了司徒澈一眼，像是为了确认是他，然后双臂抱着他劲瘦的腰身，靠在他身上，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看着他，可是她眼前就好像是蒙了一层水一样，看不清。
“阿澈……”她小声叫他，“我看不清你，你低一些好不好……”
司徒澈微微低头。
“再低一些。”
司徒澈微微蹙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配合地弯腰低头。
直到两人呼吸相闻。
司徒澈感受到封烟依然灼热的呼吸，想着自己反正也泡在潭水里帮她缓解药力应该也无妨。
他正要动手，封烟忽然踮起脚尖，唇碰上了他的。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就离开了。
封烟软乎乎地笑：“终于亲到了。”
司徒澈勐然想起上次在这里，她想亲，被他躲过了。
这一瞬，一直隐忍的某种情绪似决堤的洪水迸涌而出。
司徒澈捏着封烟的下巴微抬，亲了下去。
不同于封烟的简单触碰，他的吻里带着贪婪，带着难以压制的占有。
封烟被动承受，呼吸渐难，嘤咛声带着喘息，似乎在催促着他更进一步。
修长的手指在她腰侧滑动。
封烟身体一软又想往水下滑。
司徒澈追逐着她往下，却听见她小声呢喃了一声：“师尊。”
司徒澈陡然顿住，如遭雷击，如梦初醒。
他单手揽住封烟以防她又掉进水下，别开眼又念起了清心咒。
可清心寡欲的梵经再也清净不了他的心。
狼狈，难堪，自责，又忍不住陷落地更深。
司徒澈用灵力将封烟固定在潭壁，自己狼狈逃到岸上。
平生首次，动手纾解谷欠望。
那一刻，司徒澈清晰听见心底有什么东西崩坏的声音。
+
封烟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火烧了，然后被谁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将她一下吓醒了。
醒来的封烟口干舌燥，盯着头顶的床幔半晌才确定这是……
摘星阁的床！
她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又因为头晕目眩摔在了床上。
“你太心急了。”司徒澈的声音从罗汉床的位置传过来。
封烟缓了一会儿重新坐起来，看见司徒澈正闲适地喝茶。
漆匣端端正正摆在紫檀桉上。
封烟喉间哽了一下，也不知道他说的“太心急”是说她胡吃山参丹药的事，还是说她起的太急了。
封烟决定假装自己没听懂，她问：“我怎么会在这？”
司徒澈不答反问：“之后的事情你都忘了？”
封烟头疼地想了一会儿，才发现她不知道司徒澈说的之后是哪个之后。
脑子里隐约闪过几幅在水里的画面。
封烟倏地睁大眼，司徒澈看着她，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
封烟：“我想起来了！我吃了两颗山参丹药！”
司徒澈：“……然后呢？”
封烟思忖半晌，“忘了。”她看着他，“但是师尊，你知道的吧？”
看司徒澈这个模样，就知道一定是他在危难之时伸出援手相救了。
司徒澈心里也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他道：“我将你带去寒潭了。”
封烟顿了顿，“奥”了一声，没了下文。
她理了一下歪斜的衣襟，下床穿好靴子，恭恭敬敬给司徒澈行了个弟子礼：“多谢师尊。”
司徒澈：“………………”
+
封烟揣着漆匣又回了自己的住处。
没想到啊，她一时贪心，竟然睡了三天三夜，司徒澈不跟她说，她完全都不知道。
司徒澈特意叮嘱她，剩下的那颗丹药一定要过两天才能服下。
叮嘱的那个语气，就像是在跟一个偷吃糖的小丫头说话一样。
封烟“啧”了一声，总觉得司徒澈怪怪的。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司徒澈这人本来就怪，她应该见怪不怪才是。
又休息了半天，封烟拎着自己的弓去训练场了。
如今她有修为加持，总不会还拉不开弓吧？
让她没想到的是，司徒澈竟然在那。
司徒澈道：“今后我来教你射箭。”
“……”
封烟现在是炼气五层的修为，如她所想，拉弓不成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是她的准头。
明明靶子是死的，她偏偏射不中。
连着六支箭都落地之后，封烟总算知道为什么青云宗所有弟子都怕司徒澈了——
“十支箭为一组，什么时候你射完一组箭靶心上有六支，算你合格，合格了才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