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修一向视师徒恋为不伦之恋,避之如洪水勐兽。
她不想做他的亲传弟子,叫司徒澈喜欢她估计没可能,那她可以假装喜欢一下司徒澈的嘛~~~
司徒澈闭着眼等了半天,身边这人也没离开,反而凑地越来越近,单手撑着他的胸口,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阿澈~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了……”
封烟一边想着在魔族时候,二欢是怎么教她的,一边实践,用手指在司徒澈胸前画圈。
二欢曾是仙修,但出身于仙族末枝门派——合欢宗。
合欢宗因为修炼方式太过“豪放”被众多名门正派联手抵制,最终整个合欢宗的人都被逼进了魔族做了魔修。
封烟这些手段都是二欢教的,只是她只学还没实践过。
司徒澈是第一个“受害者”。
但司徒澈除了越皱越深的眉心外,没有多余的表示。
这让封烟大受挫折。
她又往前凑了凑,唇瓣几乎贴上司徒澈耳廓朝他吹气:“阿澈,你听见了么,我说,我喜欢你!”
司徒澈终于给反应了,他问:“然后呢?”
封烟忍着窃笑,语气里带着遗憾:“所以,你不能收我为徒~”
司徒澈道:“无妨,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
顿了顿他又道:“我会断了你这种念头。”
封烟有点急,“我……断不了的,这种念头断不了的。”
她为了证明“爱”司徒澈心之切情之深,对着司徒澈微抿的唇就亲了下去。
他嘴唇很软,温热的,跟他这个人的冷澹,完全不一样。
封烟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生涩而笨拙。
唇瓣上乍来的柔软让司徒澈呼吸一窒,随后他抿紧了唇瓣,一动不动,让封烟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亲个木头桩子。
她脸都热了,司徒澈怎么就是没反应呢?
封烟心里滴咕:二欢明明说这样可以勾到男人的,为什么他没反应?难道他不是男人?
封烟这么想着,视线逐渐下移,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我还有最后一招!”
忽然的天旋地转。
就在封烟说完还没来得及动作的时候,她已经躺倒在罗汉床上,一床被子从天而降直接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被子外传来司徒澈的声音:“别再胡闹。”
封烟将脑袋上的被子扒下来些,露出一条缝,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心在看见司徒澈那双冷眸时顿时就偃旗息鼓了,她小小声:“我没胡闹,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想做你徒弟……”
她说着话,一双狐狸眼都耷拉下来,眼角带泪——她自己都要信了自己的鬼话。
司徒澈居高临下睨着她:“能让人口吐真言的手段有很多,真言符真言丹缚心锁……你想选哪一个。”
封烟:“!”糟,她把这茬给忘了!
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明显心虚的眼睛,内心开始纠结她是直接认错好还是再嘴硬一下好,就听司徒澈问她:“你同我做的这些,可曾对其他男子做过?”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司徒澈就知道自己心底的嫉妒已经不可抑制地疯长起来,逼红了眼尾。
封烟一对上司徒澈的眼神,立马就怂了,“没有……”
她哪敢啊,学的时候她都羞的面红耳赤,被二欢笑了好久,今天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司徒澈面色稍霁。
“三日后宗门小比,届时我会宣布收你为徒的事。”
封烟挣扎:“阿澈,这不合适,我化身之后毫无修为,哪有资格做你的亲传弟子……”
司徒澈背对着她,“我说有资格就有资格。”
封烟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可是我是狐妖,连人身都维持不了……”
“你做我的弟子,我自然护你周全,狐妖又如何。至于维持人身……”
司徒澈说着,手在储物袋上一抹,一只竹节造型的银镯飘到封烟眼前,“这银镯可以隐藏妖气,助你维持人身,还可助你修炼。”
封烟眼睛一亮。
且不说这银镯的用处,光是上面镶嵌的透明珠子就已经让封烟心动了——她喜欢亮晶晶的毛病又犯了。
封烟抓了银镯就戴在手腕上,银镯根据她手腕粗细自动调节大小,合适又美观,上面还坠着一个银色的铃铛,封烟拨弄了一下,响声很小,她很满意。
司徒澈没告诉她的是,有了这枚铃铛,往后无论她在哪,他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到她的位置。
+
这夜,是月圆之夜。
司徒澈体内的炽毒再次发作。
封烟上一刻还在绞尽脑汁想着不让司徒澈收她为徒的理由,下一瞬就被司徒澈拎上了半空。
霜华剑剑刃变宽,身着青云宗弟子服的封烟跪在上面瑟瑟发抖。
虽然已经跟着司徒澈飞过好多次了,但她还是克服不了对这个高度的恐惧。
“阿澈,咱们,能飞低一点么?”
“……你怕高?”
封烟想挽回点面子:“不,我只是想离大地母亲近一点……”
司徒澈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霜华剑渐渐降了下去。
“阿,阿澈,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就要到了。”
封烟仰着头看后边的司徒澈,尽管他表现地像个没事人似的,但他眼底的红色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不适。
封烟猜测,这可能跟他中毒有关。
封烟想起上次他在枞榕洞毒发时候浑身发烫,她暗搓搓地往司徒澈身边凑,想去摸摸他背在身后的手。
但她还没挪上半尺的距离,司徒澈忽然说了一声“到了”,霜华剑忽然就朝下俯冲。
“哎啊啊啊——”封烟整个人朝后仰,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掉下去摔死的时候,屁股先一步着了地——他们已经落地了。
屁股摔在枯草上,一点也不疼,但封烟委屈地想哭——她是吓的。
司徒狗贼一定是故意的,听她说想离大地母亲近一点就给她来了这么一下!
“还能站起来么?”司徒澈问。
“不能!”封烟可怜巴巴,“你吓到我了,要你亲亲才起来!”
司徒澈蹙眉:“休要胡言。”
不过他虽然这么说,还是伸手将封烟拉了起来。
封烟摸到他的手:果然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