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三四天,“铃铛”直接和我打电话,“你准备好没?咱啥时候去医院?”
“哦!这几天有点忙……要不,再等几天?”
“等你个头啊!这种事越早越好!时间长了我会很难受的。”
“好吧好吧……我马上安排时间。一旦确定就告诉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愤然道:“喂!你不会是不管我了吧?你给我说心里话。你要不管我就算了。我自己去!”
她的语气坚决,带着股怒腾腾的气恼和倔强!
“不是的你别误会。我肯定不会不管你。你不能一个人去。这几天就是事情多……”
她妹的!自从那天确定之后,我觉得这小姑娘脾气暴涨,完全颠倒了身份,口气越来越像是和我有亲密关系的某种人。
这都是第二次冲我发火了!
难道女人一旦有了种儿,都变成这样气势汹汹?
可是这分明是由怀上到甩锅啊!既然如此坚决,何必当初做弊!是觉着好玩儿想自讨苦吃?
我没敢把这话问她,心里矛盾着找了一连串理由和她好一番解释。
她完全没听进去。
因为到最后时突然问了我一句,“喂!你说那么多是啥意思。不还是来不了吗?你要么干脆说不来,要么就让我自己去。你——不会是想让我留住吧?”
她这句话猛地刺了我一下。我自己都大吃一惊!
是啊。我说来说去,好像就是她说的这个意思!
这真是见了鬼了!我怎么会有这想法?
“喂!喂!你听见我的话没?回话啊……”
我愣了一下急忙回复,“听着呢。——你,说的啥?”
“我刚才说,你不会是想让我留住吧?你是不是有这想法?——那你就是着了魔。我是坚决不会留住的。呵呵呵……”
她笑得异常开心。
我莫名其妙地不爽了,沉声道:“我怎么就着魔了?我好像不是个路人,好像还有点关系吧?”
“屁的关系!咱俩就是**。你想多了。这个东西我必须做掉。那晚我可是喝了很多酒,就是酒后乱性。生下来不定是个啥怪物呢!呵呵呵,不过我很开心。你要真不想来就算了。转给我1000块钱,我自己去……”
尼玛!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一点幻想都没了。
不过我觉得该尽到自己的责任,还是专门抽出半天陪她一起去了医院。
她从手术室出来时,小脸刷白,还挂着颗硕大的泪花子。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老公!疼!很疼!以后我再她妈的不想怀孕了。咱俩这关系,今后要断掉……”
推着她的护士看我俩了好几眼,最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心虚地匆匆撤离。从那名护士的不屑里,我清清楚楚看到一句潜台词:奸夫淫妇。一对儿狗男女。!
出医院后我没有送她回住处,而是找了家快捷宾馆,安顿她休息三天。我是担心在她那儿我被人看见。
三天里我在刘东和周建军他们面前不动声色,在她面前尽心尽力,好吃好喝地伺候。她恢复得挺快。第二天便活蹦乱跳。
我总算弄明白了她的名字。她叫韩飒,24岁,三河市郊区乡人。
果然是年轻,好了疮疤便忘疼。第三天她拉我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又嬉皮笑脸地逗弄我。
“喂!你这人果真心眼好!我第一次见你就不怕你。要不咱俩好好处处?我不介意你二婚的。你老婆肯定很漂亮吧?”
对这无厘头般的问话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不依不饶,一翻身伏到我身上,“喂!我说得对不对?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说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实话。我想听实话。”她兴奋地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她,身高一米六六,做过模特,拿过舞蹈比赛第一名,现在是公司高管。你,身高一米六不足……”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下去,等我说完时都有些发黑。“你俩……一个公司?”
“嗯!”我冲她眨眨眼,“不过你的名字挺好听。”
她翻身滚到一边,嗡声道:“一匹死马。有啥了不起。你走吧。以后别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