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姒出神,小皇帝看了看眼前的三人,小心的站起身,示意秦司跟自己一起出去,将所有人带出书房后,小皇帝很是小心的关上门,看的秦司真是有些失笑。
这小皇帝可真是某人的神助攻啊!
“皇上……”秦司摇摇头,开口,却被小皇帝抬手示意禁声。
“朕现在该称你是国师还是秦大人?”走出去几步后,小皇帝双手一背,好以整暇的转身看着身后的人,现在再来看这人,喵的!神秘感没了!
“随皇上愿意。”秦司笑着说到。
“不如叫你一声舅舅?”小皇帝眼珠一转,似是有些玩笑的说到。
“臣不敢!”秦司微微弯腰,低头,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到。
对于小皇帝如何对待自家妹妹,他是知道的,而小皇帝想要转移下心情他也是看出来了,只是……
算了,不管怎样,她终还是秦家阿姒不是么?
“国师,朕希望你能继续任刑司官,朕想要恢复秦姒的身份,你明白朕的意思吧?”缓了口气,小皇帝语气稍稍有些低沉的说到。
“臣继续做刑司官可以,至于阿姒和王爷的事,皇上问过他们就好,臣没有意见。”秦司暗自叹息一声。
其实若是可以选择,他或许不会让自家妹妹嫁入皇家,毕竟以自家妹妹的性格并不太适合。
但是的事实是没有的选择,现在的秦姒与容晏是命定姻缘,他明知又怎会阻挠?何况现在的秦姒,他并不认为她会听自己的,或许任何一个人的,所以,明知不可为,他是不会妄为的。
“如此甚好,秦大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大家都会好好的。”小皇帝满意的笑了。
“虽然事情尚未结束,但秦大人也可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朕很愿意到时候都为你们赐婚。”
“承皇上厚爱,臣感激之至。”秦司越发哭笑不得了,小皇帝人小心却不小,他们的终身大事竟然都要过问。
“今天午膳朕要让人好好准备一下,听说心情不好,吃点好吃的会缓和很多,但愿皇婶不会有事。”小皇帝摇头晃脑的带着身旁的小太监走了,留下秦司站在原地怔了怔,然后又气又笑。
这都还未怎样呢,他皇婶就叫的这么光明正大?!
“阿姒,国师说的对,逝者已矣,他们在天之灵,会希望你好好的,再神伤也无法改变什么了。”陪了坐了好一会儿,容晏伸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儿,低声安抚到。
“寒渊,我心里好乱……”缓缓的调转视线,看着他的大手握住自己的手,秦姒脸色木然的低声说到。
“我知道。”容晏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抱进怀里,“阿姒,想哭的话就哭吧,我在这里。”
“不知道想不想哭,不过好像哭不出来。”抱着他的腰,秦姒叹了口气,靠在他肩上。
“我在这陪你。”容晏抚着她的脸颊,亲了下她的额头,两人就这般沉默着。
“主子。”小皇帝走后,立刻就有人现身。
“何事?”秦司暗自压下心中繁复的情绪,开口已经是平时的淡然了。
“抓到的所有人,经过审问,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身后的人低声回到,“另外,宫中几处秘密所在,属下们已经找到了,但是有用的似乎这一卷,请主子过目。”
“京城内外还是需要密切注意,抓到的人,有些可以处理了。”秦司接过他双手呈上的书册,开口说到。
“是。”那人应声。
“通知南临,整合迷仙居搜集到的所有信息,然后撒网,开始逐一清理。”秦司想了想,又吩咐到。
“是,属下这就去。”那人转身,很快消失在宫里。
抬头看了眼书房还紧闭的房门,秦司又看了看手中的书册,到底还是转身走了。
经过一顿午膳的时间,秦姒的心情也算略有缓和。
“皇上,卑职现在还想继续任刑司官,待事情结束后再考虑恢复身份的事,可以么?”听小皇帝兴致勃勃的说着想要给自己和容晏赐婚,秦姒的脸色顿时有些复杂起来。
她并非不想嫁容晏,而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朕也没有说昭告天下啊!”小皇帝可可爱爱的笑到,“朕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是怎么自己人心照不宣,并不妨碍朕赐婚啊!”
“皇上,就按阿姒说的办吧!”容晏放下茶杯,开了口。
“那好吧!”小皇帝瘪瘪嘴,不情不愿的应到,“真是希望赶紧除掉那些魂淡!”
听着他这句愤愤然的嘀咕,也是都不接话了。
“国师,皇叔,这两天都没有听你们说起城里的事,处理的如何了?”小皇帝看了眼自家皇叔,沉了沉气,开口问到。
“回皇上,并没有太大进展,这次的事还是和之前一样,对手派出的人并不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秦司回到。
“抓的几个大臣,容一亲自审问的,他们交代了不少事,已经在核查了。”容晏接着说到。
“至于他们都是被谁策反的,他们供出的人有些出乎意料,所以我让容一先暗中查一下,再说。”
“他们供出的人是谁?”小皇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疑惑的问到。
“容蓁。”容晏顿了顿,张嘴说了一个人名。
“皇叔……这……这不太可能吧?”小皇帝有些惊了,磕磕绊绊的问到。
“我也不太愿意相信,但是查还是要查的。”容晏叹口气。
“当年,自战场上回来,他便深居简出,不再愿意抛头露面,我请过几次,他依然如故,便也随他了,这些年也并未发现他有何异样,所以……”容晏摇摇头,神色甚是复杂。
“据臣所知,这位蓁郡王当初在战场上为救王爷身受重伤,所以回来后才会受到诸多恩赏?”秦司若有所思的看向容晏。
“不错。”容晏点头,“国师想到了什么?”
“恕臣直言,王爷,蓁郡王比您是大了几岁,但是当初上战场之时,您功夫似乎已是不错了,何以会发现那样的事?”秦司疑惑的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容晏没想到他在怀疑这个,当初他的确并未多想,毕竟那种情况下,他一心只想稳住朝局、打退敌国。
“臣想确实要好好查查了。”秦司语气有些高深莫测的说到,“因为根据那位郡王的生辰八字,他活不过二十岁,十年前他正好是及冠之年。”
秦司一席话,直说的大家都有些愣怔,若真是如此,那现在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