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顾正颜竟会变成这般模样。老太太冷着一张脸，形色肃然：“你不让这个人说你，不让那个人说你，大家都说不得你，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这样的行为算什么？”

老太太一句话，众人静默了。顾正颜只觉自己被驳了脸面，他震怒的盯着老太太，却敢怒不敢言。最终，顾正颜叹出一口浊气，摇头道：“好，我知道了，在你们心中，我做这件事也不对，做哪件事也不对，总之，都是我的不对。”

顾正颜说罢，站起身：“都是我的错，这样可好？”

顾正颜说罢，直接转身要走，老太太气得眼睛发红，她没有想过，自己用心培养的儿子，最后竟然会成这副模样。老太太吐出一口浊气，咬牙切齿道：“罢了，与你说这些也是说不通，你要走便是走吧。”

说罢，老太太像是被抽离了气力，坐下身子。顾奕之望着老太太，心疼的握住老太太的手。

顾正颜最后看了老太太一眼，直接转身。

……

这一顿饭，被康氏突然打扰，众人吃得都不得劲，老太太更是胸口怄着一口气，她拍了拍自个的胸脯，眼中湿润了：“你说，这个家还有什么意思，我真真不知你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日子，咱们还要不要过下去。”

“老太太，别担心，我不会让日子过不下去的。”顾奕之向老太太保证，老太太自然是相信顾奕之的话，只是有那么个不中用的儿子气着自己，饶是老太太，未免也有些伤神。

老太太叹出一口气来，不再理会旁人，她揉了揉眼，将事情都抛去耳根后。

“罢了，我们吃我们的，你父亲的事情，你不去多想，我也不多想了。”老太太说。

顾奕之点点头，听从老太太的话。

……

康氏正在房中盈盈叫唤，顾正颜快步入了房，就见康氏瘫坐在床上，手指捂着自个胸口，哭得不能自已。

“我的好乖乖，你这又是怎么了？”顾正颜快步走到康氏跟前，问话道。

康氏吸了吸鼻，难过的握住顾正颜的手指：“老爷，我好难过……我的胸口好闷，好难受……”

顾正颜微微一愣：“又犯病了么？”当初将康氏接回家时顾正颜就发现了，康氏有胸口疼的毛病。康氏点点头，眼中覆上一层淡淡的哀色：“老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的傻亲亲，你别多想，你怎么可能会死呢？”顾正颜温着声儿道。

康氏扁了扁小嘴：“可是老爷经常不陪着我，我胸口就很难受，我是不是生病了？”康氏娇着的嗓音好似百灵鸟般，能甜入顾正颜的心坎里。

顾正颜轻轻抚摸康氏的头，耐着性子道：“我的好乖乖，你可别胡说了，你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相信我好么？”

康氏闻言，点点头：“好，老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李嬷嬷正在此时走入房中：“老爷，老夫人问，五姨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顾正颜叹息。看来老太太心里还是惦记着五姨娘的，想到此处，顾正颜的心也可安定了下来。